“咣”地一声,
胡奶奶手里的茶缸子,一下就飞了出去,正好从胡大伯的脑袋上飞了过去。
本来就是个烂茶缸子,掉地上更烂了,边上又有了新的摔开的裂痕。
胡大娘站在炕桌跟前,不敢动,更不敢劝,或者说一句话。血淋淋的教训,还没完呢。
胡奶奶尖尖的声音就喊了起来,
“你怎么当人家大伯的,你就记着你是村长了?你们生产队的羊快死的时候,找到我家小宝,哦,现在羊肥了,又想方设法都想拉自己家去养。我看想挤羊奶的是他们,这帮阉老根的玩意儿,我饶不了他们。”
胡大伯没说话,可心里头还是有点想法的。
因为最近家里的羊奶粉确实有不少,胡爷爷和胡奶奶这里有,自己儿子也得了一桶。
但是,胡大伯却有些想不通。
“啪”地一声,胡奶奶手里又握上了鸡毛掸子。
“哼,一个个的短心鬼,都想从我小宝手里头抠工分呢。”
一直没说话的胡爷爷也在点头,胡奶奶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你自己去乖宝那里看过没?”
胡大伯摇了摇头,
“刚开始的时候看过两次,看那小羊活了下来,后来就没去了。”
胡爷爷想了想说,
“既然这样,你明天叫上胡九,他对牲口最懂了。还有几个村里的领导,一起去看看。到时候我也去。”
在村里人的印象中,一只羊产不了几口奶的,要是胡幽真的偷挤了羊奶,那么些小羊呢,肯定会不够吃的。
而且,村子里头很多人都觉得牛护士说得是真的,原因还是因为牛护士那句话。
“总喝奶的人,会越来越白。”
胡幽本来就白,在入了冬后,整个人显得更白了。
也有人可以说是捂白的,可是她的脸是又圆嫩又粉白的,看着就让人欢喜,觉得这日子过得不错。
又圆又白的脸,也是因为这一点,牛护士是认定胡幽偷喝的羊奶。
如果胡幽的羊到现在养得不错,那等到了明年宰羊的时候,胡幽多少是能分到点工分的。
胡奶奶是认定了村里的一部分人,就是眼红胡幽。
眼红胡幽的何止一个两个,胡奶奶转过头盯着胡大娘说,
“你有没有把咱家的事,和外人说?”
胡大娘赶紧摇头,只说了句话,又赶紧端饭去了。
“妈,我还忙着给娃们拆洗衣裳呢,别的都顾不上。”
胡奶奶冷哼了一声,
“那个牛护士就是个搅屎棍,来咱村没几天,整出多少事儿了。”
胡奶奶就是不太明白,这个牛护士的两只眼,咋地就盯着胡四家。
要真是胡四家做了什么违反规定的事儿,那可是他们胡家的大事,到时候胡大伯这个村长也会遭殃,甚至是整个胡家村都不能安生。
胡奶奶自认为是想到了关键的地方,就问胡爷爷,
“你以前当村长时,得罪过啥人不,我咋觉得这个牛护士,像是什么人派来害咱的。”
胡爷爷还在想着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头胡四媳妇的哭声,
“爹妈,大伯啊,你们可要为我家的乖宝作主哇。”
胡四媳妇在生产队听别人议论时,什么胡幽喝社会主义羊奶,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这会儿都顾不上收拾那个牛护士,立即就跑胡爷爷胡奶奶这里了。
胡四媳妇一掀厚门帘,就进来了,脸上挂着两行泪。
“妈,你得为乖宝作主哇。”
平常胡四媳妇和胡奶奶可没这么多话,今天一下就来到了胡奶奶跟前,拉着了胡奶奶的一只手说,
“妈,那个牛护士,是被人派到咱村,要害咱这一大家的啊。”
胡四媳妇的一句话,把全家人都给吓坏了,而她还低着头在抹眼泪。
尤其是胡大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四媳妇,你这话咋说的呢?”
胡四媳妇叹了口气,
“咱村是先进文明村,啥也要走在别村的前面去,大伯你说对不?”
胡大伯当然是这样想的了,立即就点点头。
胡四媳妇就叹了口气,两手一拍,
“可是有人不想让咱上进,就要拉着咱后退。”
“啥人?”
这种事不仅是胡大伯这个村长最关心的,连前村长和前村长媳妇,都特别关心这个事。
三个人一齐就问胡四媳妇,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些不太相信胡四媳妇的话。
可胡四媳妇是有备而来的,她两手一拍,立即就摊开了,
“咱们是文明先进村的头一个,可要是有封建迷信呢?”
胡奶奶一听,立即就不高兴了,那个神婆的事儿,都多少年了,再怎么提,也不会有事儿的。
胡四媳妇却摇了遥头,
“先前就听说那神婆是有男人的,果然是啊。那个牛护士,就是她的亲外孙。”
一听这个和封建迷信有关的,胡大伯就觉得眼皮子在跳哇。
现在居然还学会潜伏了,可是这个潜伏的人,却是个二傻子。
又一次被定义为傻子的牛护士,之前从地上爬起来后,直接就回了卫生所里,向赖波这个医生告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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