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风知意还在吃早饭,周曼曼就来找她。
见她脸色臭得很,似有重要的事要说,风知意压下心中不喜,怕影响到彭大娘和丫丫吃饭的心情,赶紧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早餐,领她去院子里,“怎么了?找我有事?”
周曼曼这才憋不住,霹雳巴拉地把昨天她走后,贺梅的壮举给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贺梅砸了他们迎新吃饭的场子后,不知道犯什么拗,一定要众知青给她一个说法,为什么知青点迎新,却独独漏掉她。
本来还给她留一分颜面,没人理她,可她却就一直问一直发疯。
有知青忍不住火气,直接说为什么你心里没数?谁跟你坐在一块吃得下去饭?
贺梅当场就气炸了,直接把他们饭桌砸了不说,还把没吃完或者没做完的食物全都搜刮走。
她那瘸着一只脚、一只胳膊还挺着个大肚子的样子,摇摇欲坠得好像站都站不稳,也没人敢上前靠近阻止她。
范启明忍了忍,劝愤怒的众人,说是看在她也是知青的一份子上,剩下的食物就给她算了,反正也没剩下多少,只求她拿了食物赶紧走人。
可过分的是,贺梅见没人阻拦,居然开始拿他们的口粮!
这个他们当然不能同意啊,当即就上前阻止。
可贺梅却在人靠近时,狠狠往地上一摔,摔得当场见红了。
他们当场就慌了神,赶紧把她送去了县城医院。
好在有惊无险,孩子堪堪保住了,但大人小孩都伤得不轻。
因此,贺梅却狮子大开口要赔偿。特别是后来闻讯赶来的傻子娘,又耍泼又无赖地扯住他们知青不放,漫天要价。
范启明没法,只好请大队长来仲裁。
可是,这事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知青们觉得自己冤枉,自然不愿意被讹诈。
而贺梅和傻子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咬死不放,特别是贺梅,她是真的敢去死。在县城医院的时候,她就敢爬上窗户跳楼,闹得沸沸扬扬。
大队长怕闹大了对梦庄大队的名声不好,赶紧把这事压下来。把人都带了回来,让知青们看着赔一点。
众知青快被气死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出一个子儿,说寻死觅活谁不会?
所以,这事就这么僵住了。
而贺梅,却住进了知青宿舍。说她被他们打伤了,不给赔偿,就得伺候她吃喝拉撒睡,她住在知青宿舍不走了。
可她那浑身的恶臭,别说伺候她,就是跟她同一个屋都受不了。他们知青点的所有知青,昨晚被熏得一个都没睡着。
所以,周曼曼一大清早地来找她,目的是,“我能不能搬来和你一起住?”
风知意一怔。
不待她反应,周曼曼突然拉住她的手摇晃着撒娇哀求,“哎呀,你就帮帮我!贺梅在,那知青宿舍根本就没法住人了呀!”
风知意不着痕迹地掩下跟人接触的不喜,轻轻地把手抽出来,“不行,若我帮了你,那其他女知青们呢?她们若都跑来求助怎么办?那我要不要管?总不能顾此失彼。可我这屋子总共就那么一丁点大,怎么住得下?最重要的是,那屋子也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说着顿了一下,“贺梅这事儿逃避不是办法,你们去找大队长,把这事好好解决。道理不是谁能撒泼无赖,就站在谁那边的。大不了,报公安好了。这种事,不能让贺梅她们得逞,她们得逞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
“可现在怎么办呀?”周曼曼苦恼,“知青宿舍根本没法呆了呀!”
“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僵持下去的。”风知意安慰她,“范启明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的,不然,知青宿舍没法住,以后还怎么上工过日子?你别急。”
周曼曼闻言,见风知意态度坚定,抿抿唇,这才犹疑地坦诚道,“其实,没有贺梅这事,我也打算搬出来住了。咱知青宿舍那么小,现在已经有4个人了,听说过几天还要来两个。到时候,也不知宿舍要挤成啥样。”
最重要的是,“而且贺梅没几个月就生产了,等她一生完小孩,傻子家肯定要把她赶出来的。可她除了知青宿舍,应该也没别的去处了?到时候,那恶臭熏天,宿舍还怎么住人呢!”
“所以,我就想跟你一样,搬出来跟社员搭伙。”说着,周曼曼蹙眉,“可我打听了好久,没几家还有空屋子的。有空屋子的,也不方便女知青住进去。”
所以,她其实早就瞄准了她,是吗?风知意见此,很坦率地直接拒绝,“我当初搬出来,就是想一个人住。”
似乎没料到风知意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周曼曼愣了一下,又想拉着她的手撒娇,“哎呀我听说你那屋子不是挺宽敞的嘛,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呀!我们两个人做个伴,凡事有个照应,多好呀!”
其实,早在去年,她看风知意搬出来之后,那肌肤、那气色、那气质,被养得钟灵毓秀,她就眼馋了。
风知意不着痕迹地避开,坚定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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