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爷子比想象中的更看重风知意一些,所以孟西洲一个多月后回来,看到风知意还安然无恙地呆在小楼里,是有些诧异的。
待和风老爷子一块吃了晚饭后再说了会事,一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孟西洲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抱抱,“快给我抱一会!”
“别闹,我要喂孩子。”风知意却推开他,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
“怎么又要吃?”孟西洲疑惑,“晚饭前他不是吃了一次?”
“那是六点,现在快九点了。”风知意解释,“他现在三个小时吃一次,这时间差不多了。”
“那这样是不是很辛苦你?”孟西洲跟着坐过去,待她把孩子喂着了,才有些心疼地伸手把他们娘俩都抱在怀里,“晚上都你自己带了是不是?怎么不让阿姨帮帮你?咱们雇佣她来,不就是为了帮你带带孩子的吗?”
之前他在的时候,孩子起夜、哭闹、换尿布都是他来,他媳妇迷迷糊糊地喂下孩子就行,并不怎么影响她休息睡眠。
“还好。”其实她都有利用空间里的时间差调整作息补充睡眠,风知意低头温柔地看着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假他人之手,我想亲自养育,一点都不想分给外人。”
这就是风知意某种方面的霸道了,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感情,她想要完完整整的、纯粹的,不分给别人一丝一毫。
因为让别人参与了的话,那孩子难免也会对别人有这方面的感情。
就比如她以前的弟弟有奶妈,后来长大了,跟奶妈亲近得比亲妈还甚。她妈就经常为这事跑来跟她哭诉、让她做主,她看着都觉得膈应糟心得慌。
可她怎么做主?感情这东西,有了就是有了,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也不是能够抹掉的。
所以风知意在感情上,有非常高纯度的洁癖、和霸道不讲理。
孟西洲却对她这全心全意的霸道母爱微微动容,和她一块低头看着孩子,“这小子可真幸福!”
“那你呢?”风知意抬首笑问他,她自认为对他的感情也是全心全意的、完整霸道不讲理的。
孟西洲有些委屈地蹭了蹭她鬓角,“孩子出生之后,我感觉你都快看不见我了,满心满眼的都是孩子。”
他感觉,他似乎生了个“情敌”。
风知意笑,侧首亲了他一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时时刻刻看着吗?”
“要!”孟西洲很不要脸地理直气壮,看着她温柔沉静的眼睛,凑上去亲了亲,“你的目光就像是大海,而我是一条缺水的鱼,要时时刻刻被你看在眼里心里,我才能活得活蹦乱跳!”
风知意听着这比喻,心里又甜又软地失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土味情话?”
“不是从哪学来的,我就是真的有感而发。”孟西洲蹭在她颈边耳鬓厮磨,“宝贝儿,我想你了,你好点了没?”
风知意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暗示,“等我喂完孩子。”
孟西洲猛地一震,压抑着激动欣喜急切低问,“你可以了是吗?都完全恢复了?不是说至少要三个月?”
风知意抿唇含笑地点头,“我自己调养得好。”
这都两个多月了,她偶尔还去空间里学习,她身体恢复其实都大半年了,早就可以了。
孟西洲眸光大亮,整个人的气息都燥热激动起来,恨不得立马抱她去大战三百回合,只是……低头还正吃得香的孩子,顿时就觉得他有点碍事了,“臭小子,快点吃!别耽误你爹我办大事!”
风知意失笑,没好气地拍他,“别跟孩子胡说八道!你快去洗澡。”
“好。”孟西洲刚想起身去,但刚松手又把她紧紧抱住,“不、没抱够,不想放开你,我等你一块去。”
怀里有媳妇,他心才安宁了。不然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惶惶不知处,有种没着落的感觉。
风知意轻嗔了他一眼,也没反对。
等喂好孩子,哄他睡下,才被孟西洲迫不及待地抱进了浴室。
因为一夜的“久别重逢”,两人第二天都醒来得有点迟,还是有人来访才把两人给吵醒。
孟西洲起身去窗前,拨开一点窗帘往吵吵嚷嚷的楼下看了一下,然后又立马回到被窝里抱着风知意继续耳鬓厮磨,“不用管,还是沈家那兄妹。不过这次怎么才来了两个?”
风知意倒是了然,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老大好像在跟着爷爷做事了。”
那沈家老大,好像就比她小一岁,今年19了,确实可以跟着干活做事。
“哦。”孟西洲有些嫌弃,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这都两三个月了,他们怎么还是这点进度?这战斗力有点低啊!”
不赶紧把他媳妇“赶出去”,他晚上动静都不敢太大。这个时候的房子,可没什么隔音。
风知意听得轻笑,“这个、可能跟我有点关系。”
“嗯?”孟西洲微怔,他不觉得他媳妇儿会拦着那几个人回风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风知意想起来有点好笑,“你知道,顾寒音跟谁结婚吗?”
“不知道。”孟西洲微微摇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跟楚家一个子弟,具体是谁我也没去了解……”风知意还没说完,孟西洲就讶然,“那你去参加婚礼,楚家岂不是要以为你这是上赶着去攀亲?”
“可不就是。”说起这个事,风知意就不由地为当时的尴尬脚趾抓地,“不过我赶紧溜了。爷爷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我对楚家的“冷血无情”,就禁止了那三人再上门。”
孟西洲想了想,有些明白,“爷爷这是怕闹得你会对他、跟对楚家一样?所以打算先慢慢软化你的心,然后再接那几个人回来?”
“估计是。”风知意在心里轻叹,其实这不是她心软心硬的问题,而是这一大堆人,不管是沈家楚家还是杜家,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为什么要跟陌生人做亲人?
她认下风老爷子、留在这里孝敬,也是回馈原主让她魂有所依的恩惠;对沈家楚家杜家的态度,也是为原主讨份公平。
其实她本人,对这些人无憎无恨。
只不过风老爷子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她还有指望。
那孟西洲有一点就不明白了,“那爷爷怎么还带着那沈家老大做事?就不怕你不高兴?”
“我这成天在家里带孩子,隔三差五地去趟学校,交际单纯得很,爷爷估计是觉得我不知道。”其实风知意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态度跟沈家那几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孟西洲微微点头,“那今天这两人怎么又跑上门来了?”
“谁知道。”风知意说完,看见睡在一旁的孩子皱着眉蹭了蹭、哼哼唧唧地感觉要哭了,赶紧伸手去轻拍安抚。
孟西洲看得一脸的羡慕嫉妒,“什么时候我皱皱眉,你也这么紧张关心就好了。”
他现在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这家伙就是他情敌、头号情敌!
风知意好笑地嗔了他一眼,“别贫嘴,看看是不是快到喂奶的时间了。”
孟西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嗯,快到9点了。”
风知意闻言,干脆抱着孩子坐起身,拿起温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再喂孩子,“你也别睡了,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还不走?爷爷应该是上班去了,周姨估计拦不住那两个人。”
“行。”孟西洲给她披了件衣服才起身下床,穿好衣服下楼。
可没一会,他就又跑上来了,风知意看得诧异,“这么快就打发走了吗?”
“嗯,”孟西洲把风知意和孩子要穿的衣服给找出来搁在一旁,然后收拾起尿布什么的,“我让他们达成目的不就行了。”
风知意听得挑眉,“什么目的?”
“他们说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来给爷爷送寿礼。”孟西洲不悦冷哼,“我看他们不是来送寿礼的,他们是来给你送算计的。所以我让他们放进屋了,他们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风知意听得了然点头,因为如果是风老爷子在的话,肯定是拒收赶出去,所以他们特意挑风老爷子不在的时间送上门。
如果她帮风老爷子拒绝了,那就是挑拨离间他们祖孙的感情,不仅外人听了会不齿,说不定还会在风老爷子心里留下不愉快的疙瘩。
毕竟她一个孙女,哪有资格帮爷爷做主拒绝其他孙子孙女对他的心意?这太过了。
如果她留下,那也就等于是接纳他们的一个讯号,那他们攻略起风老爷子会更容易。
风知意好笑,见孩子吃好,就把他给放进摇篮里,“所以你这是推了他们一把?”
“嗯。”省得他们以为是他媳妇在拦着他们相亲相爱一样,孟西洲心里就特别不爽。见她起了,就把被套床单都剥下来打算拿起洗,“你今天要去学校吗?”
风知意想了想课程表,“下午要去。”
“那……”孟西洲正打算跟她商量今天的日程,周阿姨来敲门,说是有人来访。
两人相视一眼,怎么又有人来?
赶紧收拾好下去,看见的,却是苏母坐在客厅沙发里。
风知意一愣,风家和苏家有什么往来吗?
苏母看见她也一愣,“噌”地一下有些尖锐地站起,“你怎么在这里?!”
风知意施施然地走下楼梯,“你来我家,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苏母怔愣了一下,“……你家?”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恍然,“哦,原来你就是外面盛传的那个……”
估计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立马端庄地收住了嘴,但她眸色还是难掩鄙夷,面色就有些倨傲地从包里拿出一张请帖递过来,“我家儿子大后天结婚,这是给风老爷子的请帖。”
还特意咬重是“风老爷子”而不是她,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去吗?
风知意有些无趣地瞥了眼茶几,“搁那。”
既然对方看不起她,那就别怪她轻慢回去。
但有些人呢,自持身份,她可以看不起别人,但别人不能看不起她。
所以苏母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了,转身和颜悦色地把喜帖塞给了一旁一脸无措的周阿姨,“这是我苏家跟风家的重要往来,年轻人不知轻重,还是麻烦你跟风老爷子说一下。”
说她不知轻重?还宁愿交给保姆也不交给风知意这个“主人”?这是刻意表示风知意在她眼中,在风家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保姆吗?
风知意不屑嗤笑,既然对方不把她当回事,那她也没必要把对方当回事,转身跟孟西洲状似撒娇,“饿了,我想吃你做的卤肉鸡蛋汤面。”
孟西洲同样不把苏母看在眼里,眉眼温柔,“好,这就去给你做。”
两人有说有笑地去了厨房,把苏母给气了个倒仰。
没一会,周阿姨可能是把人已经送走了,拿着喜帖来问,“风小姐,这个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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