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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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看着靖王的目光,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此时自己躺着的,他不好脱。

云浅的面孔已经能滴出血来,但她依旧照着靖王的意思,撑着手臂缓缓地坐了起来,靖王就半坐在她的跟前,不过云浅再也没有勇气睁开眼看他了,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

刚闭上眼,云浅就觉得颈项一阵冰凉,而后身上也是一凉,瞬间空荡了不少。

云浅就这么空荡了好一会儿,又听到沙沙的声音,云浅想着靖王应该是在褪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裳。

往深处一想,云浅窘迫的抓了一下身前,就抓住了身上唯一留着的一件绣着鸳鸯的兜儿,抓住之后就捏的紧紧的,眼睛还是不敢睁开。

床沿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云浅感觉到跟前人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紧张到想要钻进被窝里时,颤动的眼睛就被带着些许温度的东西盖在上面了。

云浅身子两颤,眼睛也跟着两颤,还没等她挣扎着到底要不要撑开眼时,水润剔透的唇又被软软的盖上了。

云浅一颗心提的高高的,唇边上的人却突然移开,握着她的肩头,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你冷?”

靖王手下的如玉洁白又光滑的肩头,一片冰凉,他一摸上去就感觉到了。

“还,还好。”

云浅全身都被他刚才都动作,弄的热烘烘的,能冷到哪里去,就算是露在外面的胳膊凉,那也只是凉的皮相。

只是不凉?

难道就要一直这么露在外面吗?

云浅刚回答完,又说了一句:“有,一点。”

床里侧又是一阵动静,云浅的身上就盖上了一床被褥,将她遮的严严实实,包括她刚才露在外面的胳膊。

云浅顺势躺下,下额压着被角,双手平放于身侧,大气都不敢出。

又静止了一瞬,被子从里侧被拉动了一下,接着云浅就感觉到了一股温热从被子里传来,移动时还有微微煽动的凉风窜了进来。

靖王爷也跟着钻进了被子里。

云浅又深吸了一口气,更是不敢动了。

身边的靖王钻进被子里一直磨蹭着到了她身边才停了一瞬,也就是一瞬,靖王伸出了手就将她整个人抱住了。

只隔了一层薄布的身前,贴着他火热的胸膛,云浅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靖王的醉酒经过了那五杯醒酒茶,和之后的沐浴,本来已经清醒了大半,但此时抱着云浅柔软的身子,刚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智,好像又似酒劲上了心头,脑袋里热烘烘的呼吸也沉重了不少。

云浅见他抱住自己之后没再动,可又能感受到自己耳侧明显急踹的气息,靖王的呼吸越来越重,云浅心底一愣,莫不是......想着靖王府至今还没有一位妾室,听传言靖王又是早就住进了太行山的皇家庙观里,那里更是没有女人,莫非靖王活了二十几年了,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

云浅羞涩的想起了出嫁之前母亲说的,要她好好伺候靖王。

羞涩的抬起头,云浅的额头蹭到了靖王的下颚,两人均是一颤,云浅鼓足了勇气将自己的头扬起,完全不敢与他的视线相碰,闭上眼睛,本想豁出去的往上一凑,想着蹭到那儿就是那儿,可她那一蹭刚好就蹭到了两片微微凉的唇。

云浅突然又想躲,想再次缩回被子里,可腰上的那只手掌猛的一紧,兜兜儿被扯起的地方,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云浅身子一颤,一道轻轻的惊呼声从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中发出,还没给她时间羞涩,瞬间整个人就被困得死死的,小嘴儿也没得呼吸,被堵的满满的。

云浅想起母亲说过,即便是再高贵,再冷硬的男人,那也得娶妻生子,同,房。

可不就是说的现在吗?

云浅的唇都被磨的生痛了,身上的人还在使个劲的磨,云浅微微一吃痛唇角张开,往外一缩,却是直接盖在了靖王的唇上。

那意思倒是她想主动。

云浅羞的厉害,也不顾及对方是靖王,猛地往他胸膛里钻。

那一钻靖王就彻底的将她身上的兜兜儿顺势撤掉了。

云浅只觉得身上彻底的空荡了,来没等她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身上就被靖王的手臂包裹的结结实实。

云浅被揉的厉害,心头有羞涩有紧张还有云浅自己未曾察觉的期盼,可唯独这会儿没有她一直所伤感的凄凉,她一想到身边的人是那个如冰山的男人,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样一副冰冷的态度,还能做出这么炙热的事情。

云浅被折腾的压了好一会儿,身上没有一处没被他捏过,此时不只是脸上,连眼里都蒙了一层羞涩,不过这会儿上方的靖王也没有心思去在意她羞不羞涩,刚才被她那么主动的往上一凑,靖王早就放开了怀的亲。

云浅的一颗脑袋,唇瓣儿都被弄麻了,心也是跟着麻了,一直垂着的手,不知怎么就捞起来搭在了靖王的肩上,刚放上去,靖王便在她的身侧撑起了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眸子在红色的纱帐里,似有万千云雾缭绕,坚挺的鼻梁,绷紧了的线条,甚是好看,云浅羞涩的一缩,不知道刚刚才放上去的手是该撤下还是索性就这么勾着。

“浅浅怕羞?”

见云浅埋下头,头上的靖王轻轻的说了一句,云浅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这句本就让她无法回答的话,接着靖王又腾出了一只手,往她裤头的地方扯去。

云浅:“……”

貌似他那句也是随意的问问,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羞。

“浅浅,抬腿。”

靖王又说了一句。

云浅的全身的肤色都能掐出血来。

云浅只得照着他的话,抬起了腿,刚一抬起,不只是底下的裤头没了,身上的被褥也突然被揭开了。

“本王抱着你就不冷了。”

靖王盯着云浅那双略带惊恐又万分羞涩的眼睛,说了一句。

靖王想说那被褥确实碍事。

被褥被靖王扯掉的那一刻,云浅下意识的缩紧了身子,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这会儿靖王又不得不重新将云浅蜷缩起来的手脚掰开。

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又担心云浅被冻着了,靖王爷折腾了好一会儿,折腾到到后面云浅都不敢在挣扎了,又过了一会儿,云浅不得不弓起身子去配合他。

云浅的腰刚提起来,底下的疼痛就撑的她立马塌下了腰,整个人往上一缩,就朝着床头逃窜而去。

“动不得。”

云浅那番动作让身上的靖王绷紧了脸,额头都生出了细汗。

云浅一听,顿时不敢动了,可她是不动了靖王却在动,云浅咬着牙硬撑了一会儿,发现越撑越难受,身子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根本就受不住了,当下不得不开口说道:“王,王爷,我难受……”

靖王一时停了下来,看到云浅眼里硬生生被疼出的泪花儿,这才将她的两条腿放下,缓缓地弯下腰来,不敢再用力去挤,双臂将云浅的头围绕在中间,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红润的唇,云浅一颤,靖王又移到了她的眼睛,而后又到了她的耳朵。

云浅被他一番轻啄,全身热热的,又有些晕晕乎乎的,腹腔都跟着躁动,瞬间整个人都神智都好像被抽离,不知此处是何处,此时是此时……

羞人都声音从云浅的嘴里,哼的一声出来,靖王静止了好一会儿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前一送,云浅还是痛的厉害,但好歹那疼痛在逐渐的消失,没有再上升的趋势,也就咬着牙槽子极力的忍着。

见云浅没再往上窜,靖王此时也摸准了地方,横竖不动也夹的他心慌,干脆就狠狠的发威直往深处撞。

撞的厉害的时候,云浅也没有顾忌的勾住了他的肩膀,狠狠的往里掐,边掐便叫着王爷,后面改成了靖王,再最后,有两声就直接呼了一声朱瑾墨。

模糊中靖王有听到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可那一声就如一道美妙的音律刺进了他的心口,他更是一发可不收拾。

云浅彻底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哪哪儿都痛,连翻个身都觉得痛,痛到她忘了羞涩,忘了跟前的人是靖王爷,只顾着一个人缩成了一团,蜷在角落里,只要身边的人一动,她就往里移,这番你追我躲的,云浅就彻底的掉了个头,一个人抱着被褥将自己滚在了床的另一头。

靖王爷错愕的看着那个独自抱着被褥睡到他脚边上的人儿,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当听到云浅呼呼的声音传来时,靖王嘴角突然就扬起了笑容,他却是不知,原来身边有个女人,还能这么有趣。

次日云浅睁开眼,发现整张床都被自己横占了之后,顿时冷汗都冒了出来,目光紧张的寻去,就在床沿边上看到了也正在看着她的靖王。

白日的光线没有了夜里的朦胧,红色幔帐被掀起一角,外面的光照在靖王的脸上,他身上穿着昨晚的那件里衣,五官英俊硬朗,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如寒冰的男人。

“王爷......”云浅赶紧的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悔恨自己昨晚太过任性,不知道如何得罪王爷了。

可是她这一爬,身上的被褥就没了,云浅又是一阵惊呼,将被褥一把捏住盖在了身上。

床沿边上靖王的拳头一紧,眼眸就深了。

“昨晚,对,对不起。”云浅说话开始打哆嗦,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痛的。

真的是全身都痛。

昨晚也不知道靖王他是如何办到的,就算……就算是前世,自己也没有被这么摧残过,前世的自己好像当夜并没有完全的成为妇人,是后面的几次才……

云浅不知不觉眼里就露出了恐惧,原本还有一点想法的靖王终究是松了拳头,说了一声:“再休息一会,无妨。”

可到这会儿了,云浅也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屋外书画进来,打了一盆水,靖王站起身就去洗簌,云浅慌忙的在床头找了一件昨晚被靖王褪去的衣裳,赶紧套在身上,生怕一会儿被丫头们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知道有多羞人。

**

这边云浅的新婚夜羞涩难当,那边侯府又发生了一件事。

就在云浅的新婚夜里,卫疆睡了秦雨露身边的一个丫头。

第二日醒来,秦雨露发现了之后,整个候府后院都翻天了。

卫疆自从云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歇息,秦雨露挺着大肚子给他送了一回饭菜,可后来看到他怀里云倾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之后,也不想再去送了,发了一通火,到了晚饭的时候,就让跟前的丫头去给卫疆送饭。

侯夫人从云府回来,也是一肚子气,本想回来找卫疆,质问他这么能一声不吭的丢下自己就走了,可一回来,卫疆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了,她人都没有见着,侯夫人也气的骂了一句,不孝子。

两边都气的发慌,能有个丫头去给卫疆送饭,这便几处都不打算过问了。

丫头是叫翠竹,是秦雨露身边的陪嫁丫鬟,跟着她也有好些年了,一直对她都很放心,自打进了侯府之后,很多伺候卫疆的事情自己不便都让翠竹去了,如今云府的那位正牌夫人还没有过来,整个后院就是她的天下,她哪能让那么生有野心的人趁机爬上卫疆的床?

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爬上卫疆床上的就是她一直信任的翠竹。

当天夜里,翠竹敲了门,卫疆正坐在书桌前发呆,看到翠竹进来,也没有那个心思搭理,瞧了一眼之后,又开始呆着了。

翠竹将饭菜放在了卫疆的跟前,见他神色不对,便说了一句:“世子爷,还是趁热吃,天气冷,过后儿饭菜就凉了。”

卫疆点了点头,翠竹越看卫疆的神色,越觉得有些不对,想到万一世子出了事,自己进来送过饭,小姐和侯夫人一定不会饶了她,这才又停下了脚步,本想多站一会儿,干脆等到世子用完了晚饭,刚好连着托盘一起再端出去。

可等待的那一会儿,翠竹却看到卫疆睡过的那张床有些凌乱,转过身就替他去收拾了一番,收拾完发现有个香囊掉在了床边,一时也不知道是谁的,捡起来,就准备交给世子:“世子,这香囊掉在床下了,奴婢替你放在床头可好?”

“给我。”

卫疆心里正难受着,想到前世那样一个贴心贴肺等着他疼好的女人,今夜就要躺在别的男人身边,伺候着别的男人,不管对方是谁,有多高的权位,他心里都觉得难受,从云府回来之后,他本以为自己不去想了,就会忘记了,可一觉醒来,他发现他的脑子里头一件想到的事,还是云浅的婚事,顿时心口又开始酸痛,随着夜色越来越沉,心口的痛也就越来越明显。

这会儿正是他最难受的时候,见到翠竹捡起了那个香囊,又想起了云倾与云浅有着三分神似的脸,走上前去,准备从翠竹的手里接过那个香囊,或许是他坐的太久的原因,又或许是心口疼的厉害,卫疆刚走到床边,身子突然一阵发软,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去,翠竹吓得赶紧去扶,她这么一扶,两个就一起跌到了床上。

翠竹整个人都被卫疆压在了身下。

身下处子的青涩气味,还有那个让他心头留有云浅三分影子的香囊,卫疆瞬间就迷失了,按住了翠竹,就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她的身上,翠竹一时吓得忘记了挣扎,等到她想起来要挣扎的时候,卫疆已经将她压的死死的,她动都动不得,翠竹叫了几声世子爷,但是卫疆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理智什么的,早已没有了。

翠竹伺候过卫疆,虽说此时心里有不甘,可是卫疆本就长的风流倜傥,又是世子爷,在之前心头也有过那么一丝一缕的想法,但都被秦雨露强势的个性压了下去,她不敢让那点心思在心中滋生发芽。

这会儿,木已成舟,她无法反抗,也就直接从了。

秦雨露还在屋里咒,骂未过门的云府六小姐,哪里想的到她身边的丫头已经爬到了自己夫君的床上,自从秦雨露有身孕被抬进来之后,卫疆都没有碰过她,一是不敢碰,怕挤到肚子里的孩子了,二是秦雨露嫁进来之后,卫疆突然就觉得没有了之前那个兴致,前世她是姨娘,自己去她房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想到云浅那副气得跳脚的模样,卫疆心里就很满足,重活一世,云浅没嫁进侯府,秦雨露就先被抬进来了,卫疆的内心深处,对她开始有了一丝厌旧的情愫。

翠竹半推半就的被卫疆按在身子底下,起初卫疆的神智还是迷失的,可后面就清醒了,但清醒过后发现自己依然把持不住,哪能做了一半的时候停下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留了翠竹一个晚上。

第二日,秦雨露正纳闷翠竹那丫头一个晚上怎么都没有回来,屋外的另一个丫头就匆匆忙忙的跑到秦雨露的身边,激动的对她说了一声:“夫人,翠竹那死丫头昨晚送饭送到世子爷的床上去了。”

秦雨露一时都忘记了该怎么骂人了。

身子抖擞了半天,被丫头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一张脸还是惨白的。

“贱蹄子。”

她只骂出了这三个字就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声贱蹄子是该骂翠竹,还是她一心喜欢的世子。

先是云浅,后是云倾,现在又是翠竹,倘若世子心里一直对云浅不忘,哪怕对自己冷漠了,自己也能找一个云浅结识他在先的理由。

又倘若世子睡了云倾,那她也能找个理由,说她是将来的世子夫人,自己心里就算是不乐意,也没法阻止他卫世子。

可现在......世子居然睡了她跟前的丫头。

这让她该怎么想?

自己连个丫头都不如了吗?

还是说在他卫世子就只是靠着下半身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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