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压根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严子书会出现在研发部的大门口。
他陪着笑:“严总,谁都没有,您听错啦。”
“是么?”严子书看向白景离。
可白景离立马撇开目光,继续敲打文件。被无视了的严子书微微眯眼,推开主管,走到他的桌边站定:“我不是说过,下班之后让你到我办公室,你怎么不服从我的命令?”
还不待白景离回答,主管就赶忙接下话茬:“原来严总和他吩咐过这件事啊。”他面带责备地说,“小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景离的手在键盘上游弋,手指快得带出残影,“严总和我说的是下班之后。今天的工作我还没有完成,怎么下班?”
主管语塞:“这个……”
下一刻,严子书阴沉的视线就落在主管身上,“是你不让他下班?”
主管慌忙解释:“我哪敢啊严总,公司统一规定的下班时间,如果小陶想走,我没有理由拦他。这文件……明天再弄也是一样的。”
白景离两眼紧盯屏幕:“主管,是你要求我下班之前做完的,明天再弄,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我……”主管眼神闪烁。
对方句句都是实锤,他没法解释。
严子书竟要白景离下班之后去找他,等不到人就亲自过来……这关系分明不同寻常,陶雾这家伙,上午竟然骗他!
严子书瞧见白景离桌子两边分别搁了厚厚的两摞文件,皱着眉拿起来看,白景离不乐意了:“一边是我做完的,一边还没做,你别给我弄乱了。”
主管愣了愣,随即斥责白景离:“小陶,这是你对严总该有的态度么?还不快道歉!”
严子书猛然拍了桌子,把主管惊得抖了一下,他立刻对白景离横眉怒目:“小陶你还愣着干什么,严总都生气了,赶紧道歉!”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严子书说。
主管幸灾乐祸起来,推了白景离一把:“得了,严总要辞退你,你还是收拾东西走,把文件放这就行。”
白景离终于停下动作,用莫名的目光看向他。
主管从中看出些怜悯同情的意味,正想问个究竟,忽然听见严子书说:“我说的是你,研发部主管这个位子,你不用呆了。”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
主管身子晃了晃,好容易定住神,却仍不敢相信:“严总,您……您是开玩笑的?”
严子书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开过玩笑?”
主管急得快哭了:“严总,为什么啊。”
“侵占他人成果,找枪手写论文,压榨下属,欺上瞒下。”严子书每说一句,手指就在桌上轻敲一下,他眼神凌厉起来,“我的企业,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主管这才知道,原来他威胁白景离的话,严子书在门外都听见了。
既然被抓个现行,再没什么好辩驳的。可他喉咙里咽了咽,还是鼓起勇气说,“严总,我是严经理举荐上来的,他今晚会来公司取东西,您要辞退我,是不是需要和他当面说说?“
严氏集团虽是私营性质,但严子书的爸爸严韶光为避免沦为家族企业,没有让亲戚们参与进来。如今严韶光卸下重任,这公司上下的领导层就只剩下两个姓严的。一个是严子书,另一个就是严驹。
按照严子书有仇必报的狭隘性子,是断不可能留着这样一个眼中钉的。奈何严驹手里持有占比不低的股份,是公司股东之一。况且严韶光千叮咛万嘱咐,要严子书关照严驹。
严子书如今虽然当了总裁,可严韶光的势力根深蒂固,他羽翼未丰,只能暂且听严韶光的意思,给严驹在公司留了个虚职。
可严驹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对公司的大小事务指手画脚,仗着自己是严韶光的儿子横行无忌,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严子书乐得他作死,只等时机一到,就把他踢出局。
而在严子书还没当上总裁时,这个研发部的主管曾站过严驹的队,被提拔到这个位子上。后来总裁之位尘埃落定,他又便紧抱严子书的大腿。此刻严子书扬言辞退他,他慌不择言,就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严子书非但没生气,反而勾起嘴角。
主管似是看到了一线生机:“严总,要不,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严子书问白景离:“你觉得呢?”
对这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大问题,白景离只给了两个字:“随你。”
主管后悔不迭,原来这个陶雾是严子书面前的大红人。什么恰好碰见,什么出于对老员工的照顾,全都是陶雾麻痹他的障眼法!
他把陶雾得罪成这样,对方能帮他说话才怪!
严子书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外面下起了雨,霓虹里的车水马龙浸在茫茫水雾中。时值秋日,白天出着太阳还觉不出来,此刻窗户离了一条小缝,进来的风透骨冰凉。
严子书似是自言自语:“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主管忙说:“天气预报上说,要持续一晚上呢严总。”
“很好。”严子书点着头,转身对他说,“你不拿伞,在楼下站够三个小时,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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