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泽不知道的是,在他住进韩府的那一刻,皇二街上路过的几个路人甲,眼中露出惊讶的沉吟,然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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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京城一座宅邸中。
几个年迈的老者聚在一起,听完下面几个侍卫的汇报,眉头有些发愁,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陛下果然早有打算,若不是众位皇子沉不住气,怕咱们是要等到诏书下来,才知道这位皇子的存在,声东击西,陛下果然陛下啊……”
几位老者深吸叹气,心里不由对龙椅上的天子发出心底里的佩服。
话中‘皇子’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便是今日到京的林泽。
虽然多年来陛下藏得厉害,动静很小,可到底纸终究保不住火,还是不免让大家察觉到一丝丝动作和风向,猜测陛下在外头做了些什么。
可却万万没想到,陛下竟在外头藏了个皇子,难怪这几年无论大家如此奏折,陛下都迟迟不立太子,处置众位皇子后,对剩下的年幼皇子也并未露出要扶上来的表现,原来是早就有所打算。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众位皇子沉不住气,陛下迫不得已动手收拾,露出端疑,他们着实难以想到此处。
但这些到底只是猜测联想,没有实质证据,有人还是有点疑问,
“不过这位皇子的年纪,好像有所差距,韩府那位离开不过二十年,这位皇子约有二十四五啊……”
但这也有人解释:
“并不奇怪,陛下当年与韩府那位早年就相识,若不是早早诞下个孩子,以韩府当年的事情,陛下怎敢拿江山社稷去赌个美人留下?不是老夫说,虽陛下对咱们这些老东西不待见,可也算是历代不错的主子。”
“而且你们看那皇二街韩府中的两只草原牛羊,显然是专门给婴孩准备的,其他哪位皇孙有这般待遇,能让陛下在烦恼政务之余,还分得出这份细心惦记?”
这么说,大家纷纷点头心里信服更多几分。
可不是么,陛下虽对膝下皇孙们很看重关心,但也没到一点点小事都放在心上的地步,若不是真正看重放在心上的儿子,陛下怎么可能对个婴儿都如此细致的关心,君王要烦的事情多了去。
“而且我观这位皇子模样俊朗,气质温润,眼带狡光,与陛下年轻时候风采一模一样,十有**不离实了……”
还有人指着侍卫呈上来的画像说。
虽然林泽跟老家伙五官相貌没有半点相似,不过他们本质却都是一类人,加上长期接触和思想的契合,所以散发出来的气质就难免有几分相同。
光凭一副重描神韵的水墨人画像,说是一家人还真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看来此次恩科陛下怕也是给这位‘殿下’铺的路子,以防咱们这些老家伙反对,特意先让人展现几分才能,到时候上位也就顺理成章。”
“哎,我们老了,被陛下耍了这么大一圈才反应过来,活该养老。罢,咱们就看看陛下的眼光如何,到底是在民间养大,老夫甚为忧心……”
“可不,民间长大的没有经历过争斗,保护太好到底要少几分皇族果决。”
深夜中,几个脑补不停的老头眉头紧锁。
……
另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脑补多了个‘殿下’身份的林泽,在韩府休息整顿,睡了一晚好觉后。
第二天大早,他就带着章珛单独出了门。
林动动和三个徒弟留在府里,有张石蛋这个‘嵘哥哥’照顾陪着,爸爸爹爹消失半天林动动不会闹,这孩子就他们夫夫俩和张石蛋带得了,其他人都不行。
林泽带章珛单独出门自然是有目地的,一是去他们京城的甜品分店看看;二就是过个安静的二人世界。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俩真是很难得清静的单独待会儿,白天忙着教书生意,晚上又要把儿子哄睡着了才能亲热,他都已经很久没有陪章珛逛过街了。
虽然林泽并不是个特别浪漫的人,但夫夫间的感情再好,也是需要偶尔的情趣和二人世界相处来调节调节,才更加有意思开心,更加增进感情嘛。
章珛虽嘴里从不要求他什么,可心里还是十分受用和欢喜林泽偶尔的小浪漫。
他们先去的甜品分店。
京城的甜品分店总体装修风格还是跟南阳镇那边差不多,只是根据地方不同,在京城这边更显雅致和低调奢华。
‘韩老师’给他们找的店铺位置很不错,面积也宽敞,处于热闹的‘商业街’,租金虽贵,但路上来往消费的人皆是达官贵人,开在这里的店铺真是想不赚钱都难,没有关系是根本拿不到铺面的。
店里的掌柜和主要店员都是南阳镇派过来的,自然认得林泽,也早收到林泽要过来的消息。
见到东家前来,马上就把他们迎进去,端上糕点茶饮,然后递上店铺账本。
“我回去再看,店里面做得不错,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林泽没有立刻看账,把账本收下,问其他问题。
他在京城开甜品店赚钱只是其中之一目地,更重要的目地还是想多知道点儿皇城的风向,段文赛和韩老师会告诉他,但到底没有自己人来得方便和自由。
就算他放在这里的人查不到什么隐秘,但从一些大事情大风向自己分析点事情还是可以的。
“回主子,除了前些时候众位皇子和开恩科的消息外,这边到没什么新鲜事儿,不过最近京城来了很多外地权贵,据说是藩地三年一次进贡的时间快到了。”
“小的特意打听,今年各地的藩王并没有亲自前来,来的都是藩王世子,听大家议论,应当是对陛下废除藩王称号,改成藩候表达不满……”
甜品店的人能力有限,目前为止只能知道表面动静和众所周知的议论。
不过这也足够了,总比一点都不知道的好,毕竟这些可是时事‘新闻’啊,不然按照这里的消息传播速度,偏远之地的人就是耳聋眼瞎。
藩王事件和恩科考试撞到一起,到底是巧合?还是其他?
林泽不得不留了个心眼,简单跟甜品店掌柜吩咐了几句,就收起心思带章珛出去逛街散心。
京城繁华,各种店铺林立,东西琳琅满目,很多都是青山县那种小地方没有的。
“相公,我想吃那个,炸油果子,还有那边卖木雕的,你给我刻的木簪太丑了,我都不好意思带出去,重新送一个……”
都是老夫老妻,如今家里也不缺钱,章珛也不矫情说什么别乱花钱节约扫兴的话了,想要什么吃什么都直接说,本来就是出来二人世界玩的,自然要放开点。
几个路边炸的糖油果子林泽哪有舍不得的道理,当下就拉着人过去买上两串。
就是木簪这事儿他说什么也不买,他早想亲手做个束发的木簪子送给阿珛,搞搞小浪漫。
但由于手艺问题,他到现在还没成功,每次做出来的都丑得很,人家根本没法用,可林泽是个不放弃的,愣是非得让章珛等着他做好才能带木簪。
以至于章珛因为不想太高调不带玉簪,到现在为止只能用布条绸条束发,服了他了。
“不行不行,玉石我雕不来,就木头好刻一点,阿珛,你要给相公我一点表现自己的机会,不然以后老了咱们孙子问我年轻时候送过他们爷郎什么东西?然后除了定亲玉佩啥都没有,多小气。”
林泽非常固执,坚决要让他媳妇戴他亲手做的东西。
章珛很无奈,“相公,你这机会我从去年给到今年了,你就没有雕刻天赋,承认,我又不笑话你。”
林泽摸摸鼻子不好意思,但还是不松口,“反正你不能戴别人做的,你看你还不只让我穿你做的贴身衣服。”
那能一样么……
章珛囧囧,自家男人的贴身衣物当然得夫郎娘子做,这么私密的东西自然不能假手于人。
“那咱们去看布庄,这次来没带什么好衣服,而且咱们那边的‘好衣服’在这边好像太寒酸了,出门在外看碟下菜,相公在京城定要交友,多做几身衣服比较好……昇儿他们也要做点,这两月委屈他们了,特别是动动,儿子其实可挑穿了。”
最后章珛说不过林泽,只能放弃买木簪的想法,转而把目光投向布庄,还是给相公做几套外衣。
路上低调装穷是为了安全,到了京城可就不能再寒酸,不说穿着富贵,至少也得收拾得像样,出去才有人跟你打交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是所有人都能透过表面看到内在的。
“是该做几套,不过可不止给我和那几个臭小子做,你别老把自己忘了。走,去瞧瞧,我给你挑几个颜色,我媳妇这么好看,必须得好生捯饬……”
林泽牵起章珛的手,十指相扣,笑容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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