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他跟前久了,没有了刚相识的那般陌生,如今的苏沫儿在他的面前,时不时也会体现一些小女儿家的娇憨可爱来,让他每次看见,心头都不自觉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略略勾唇笑了笑,探手揉了揉她的头,苏沫儿‘呀’的惊呼一声,躲开来,娇嗔的瞪了眼赵景焕,似嗔似怨道:“殿下,您弄乱奴家的发髻了。”
她说这话,虽笑语盈盈的,可眸光却时时刻刻的在盯紧着赵景焕神色变化。
就如他对着苏沫儿逐渐敞开心扉,露出一面面不同于旁人跟前的神态笑容。
她面对赵景焕,也是时时刻刻,在小心的探索着前行。
她就像是个穿着厚厚盔甲的蜗牛,他的笑容与轻松写意的神态于她来说,就如同无声的天地,润物的春雨。
只要他稍稍展露丝许,她便得寸进尺的缓慢前进,可一旦他的温声细语变成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那她也自然就立刻紧紧的缩进了自己小小的坚硬甲壳之中。
他是天,是地,是神祗,高高在上,在她面前时展露心扉,也带着说不出的畅意。
她却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去感知他的喜怒哀乐,去迎合他的悲欢离合。
赵景焕不会知晓眼前这个娇艳明媚的少女怀揣着怎样的心事,只见她娇笑叫嗔间,媚意流转,勾人心扉。
不自觉,他便温柔了眸中神色,长臂展开,将她霸道而温柔的搂进怀中,低声笑道:“你笑的很好看,我喜欢看你笑。”
苏沫儿闻言,身体也不觉放松下来,她窝在他腿上身前,小小娇软的一团,紧紧的环抱着他紧实的腰肢,柔声迎笑着:“既然殿下喜欢,那奴家以后就多笑给殿下看,好不好?”
赵景焕闻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肌肤嫩滑细嫩,让人心头发烫:“淘气。”
“殿下不喜欢吗?”苏沫儿眨了眨眼,反问。
“喜欢。”赵景焕低低一笑,压着嗓子,略显低沉,声音从耳朵进,却叫浑身轻轻发着颤儿。
不过,未叫苏沫儿多想,他便再次开口转过了话题:“方才进来时,听见你在抱怨,如何,可是在这船上待的不耐烦了?”
提起这事,苏沫儿也不禁羞的满面通红,明明她也没说什么,却就是有种背后说坏话被抓包的感觉。
她悄悄的咬了咬唇,也不去否认,在他怀中蹭了蹭:“随船出行,赏这两岸风景,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只是……”
她抬眼望着赵景焕棱角分明的脸庞:“只是,偏偏奴家这个情况,怎能叫人安心下来赏景戏水,您瞧瞧,这才不过十来日,若不是您给奴家派来的太医照看着,还不知道奴家届时会成什么样子呢。奴家这个情况,如今虽是好了些,却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若真要行多久时日便病上多久,那奴家岂不是……”
又幽怨似的看了眼赵景焕:“而且,奴家病的这些时日,殿下也不来看看奴家,奴家想您想的紧,却又不好这幅模样去见您,就怕惹了您不快,您要再不来,奴家就,奴家就……”
“就怎么了?”赵景焕笑笑,反问了句。
“就……”苏沫儿不由哑了。
她方才不过即兴而为,脱口而出,哪里想到那许多,如今被他这样一追问,顿时就涨红了脸。
她脑子里空白一片,根本没想好如何回答他。
最终,她略有些羞恼的抬手锤了锤他胸膛,眸子闪烁着盈盈光泽道:“奴家就,就再也不理殿下了!”
赵景焕闻言,哈哈一笑,抓住她的手紧握住,低声安慰道:“行了,前些日子,之所以不来看你,是为了照看你,怕影响你养病。今日听闻你好了许多,我这不就立刻赶了过来,如何,还生气吗?”
苏沫儿顿时就被他这低低沉沉,柔声细语的话抚慰到了。
她满脸甜蜜,顺着他的力道再次趴在他怀中,柔笑着:“殿下,奴家知道了!其实,方才那话,不过就是奴家随口一说的,殿下别往心里去,殿下,您不会怪罪奴家?”
赵景焕哑然失笑,故作不悦:“孤在你心里,是这样气量狭小的人?”
苏沫儿赶紧摇首:“当然不是了!殿下在奴家心里,是最好,最好的人。”
她说着,突然又抬首,眸眼晶亮的与他对望着。
赵景焕满眼荡漾着盈盈温柔:“又怎么了?”
苏沫儿却没说话,突然往上凑了凑,又轻又快的对着他好看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啄了啄,然后便快速又钻到他怀中,抱紧了他:“其实,即便是殿下不来,奴家也明白殿下,理解殿下的。即便殿下不来,奴家也依然会喜欢着殿下,想着殿下,念着殿下。不管以后会如何,请殿下放心,奴家,会永远的喜欢着殿下的。”
赵景焕闻言,不由的愣了愣。
他虽活了两世,可前世今生,都是一个感情寡淡的人。
即便前世的最后,他为了大燕鞠躬尽瘁,战死沙场,可那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对他来说,前世的选择,更多的,只是基于一个自己身在其位,身为大燕太子,为了即将亡国的故土所行的一份大义。
而今生,从重生开始,到如今南下治理灾患,也等同于这份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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