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在怀里,等到萧昱琛不疾不徐地把面具的绸带解开,重新给她系好,苾棠已经出了一身薄薄的汗了。
他的双臂一放下,她立刻就后退了一步,“这样就好了,殿下,咱们出去。”
萧昱琛却摸出个黑漆漆只有些暗纹的面具来,递给了她。
苾棠接到手里,抬头看看他,才明白过来他是让自己帮他戴好。
举着面具比划了一下,苾棠发现自己很难把绸带系好,“殿下,你、你太高了。”她的手可以握着绸带举到他的后脑勺,可要想打个结就难了。
萧昱琛轻笑一声,走到椅子边坐下。
苾棠站在他身后,先把面具罩在他脸上,又握着绸带在他脑后试了试,“殿下,这样可以吗?”
她说话时微微倾身,少女幽幽的香气萦绕鼻端,一丝热热的气息拂在耳畔,萧昱琛的大手握了起来,喉结滚动一下,“可以。”声音低沉暗哑。
苾棠轻手轻脚地把绸带系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朝着萧昱琛的后脑勺吐了吐舌头,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好了。”
黑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萧昱琛假作不知她的小动作,站起身,“走。”
两人并肩出了天香楼,街上的花灯已经尽数亮了起来。
人潮涌动,多是年轻的男女,有戴面具的,也有不带的。
即便是只露出了小巧白皙的下巴和嫣红的唇瓣,苾棠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那想要浑水摸鱼的浪荡子,就想借着人多拥挤凑到她的身边来,奈何挤出了一身的汗,也始终没能靠近。她的身边护着一圈乔装打扮的侍卫,全是肃王手下的精英,一般人休想突破这圈侍卫的防护。
花灯璀璨,两人顺着人流慢慢朝前走着,珍宝阁的门口摆了个高台,苾棠朝那高台上看了一眼,果然还是去年的鱼戏莲叶走马灯。
她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是唇角含笑,好像都很喜欢,但这个走马灯却好似格外留意,老远就开始张望了。
萧昱琛早就察觉到,“棠棠,这个高台上的灯是怎么回事?”偌大个台子摆了一圈的花灯,但这个走马灯却独独摆在正中间,一看就不一样。
那灯做成八面宫灯,样子极为华美,每个面上都绘着一副鱼戏莲叶,而且这八幅灯面是连贯的,花灯不停地旋转,那鱼就像是活的一样,在莲叶间穿梭嬉戏。
“这个是珍宝阁的走马灯,去年就有了。”苾棠叹了口气,“虽然好看,可实在是太难了。”
萧昱琛一听就知道她想要,“哦,如何得?”
“这个不是猜谜得的,也不能买。”苾棠站在高台下,眼巴巴看着那不停旋转的花灯,“殿下你看,旁边的高杆上悬着一只红色的荷包,要用弓箭把那荷包射下来,还不能把荷包射穿,只能射那悬着荷包的红色丝线。”
即便是大白天,要射中细细的线都很难,更何况现在是夜晚。那高杆顶上倒是有个灯笼,可苾棠还是看不见那荷包上面的线。去年她和表哥、表姐走到这里,就极喜欢那走马灯,可惜,表哥一路猜谜所向披靡,想要哪个花灯都能给她赢来,独独拿那弓箭没办法。
“棠棠等着。”萧昱琛叮嘱一声,纵身轻轻一跃,稳稳地站在了高台上。
珍宝阁的伙计立刻上来招呼,“公子喜欢那盏花灯,这一圈都是猜谜得灯。”
萧昱琛抬手指了指中间那盏鱼戏莲叶走马灯。
“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珍宝阁的镇店之宝。”伙计正准备把这走马灯的做工、材质细细地夸耀一番,被肃王淡淡地瞥了一眼,多余的废话不由得就咽下去了,急忙简明地介绍了一下得灯的法子,果然同苾棠所说一样,要射中悬挂荷包的红线才行。
“公子,这弓箭——”伙计扭头把放在高台一角的弓箭指给肃王看,却见那弓箭已经被人握在了手里。那人身材高大,一双星目神采内蕴,正是姚世南。
姚世南征讨西荣回京都时,跨马游街,很多人都去看了,半个京都的人都认得他,这伙计自然也不例外。当下高呼一声,“哎呀,姚大都督!大都督武功盖世,定能射中这红线的!”
说完,他似乎才想起这边还有个人,转过来对萧昱琛道:“公子,对不住,先来后到,既然姚大都督先拿了弓箭,只好让他先射。公子也别气馁,要是大都督射不中,公子还有机会。”
话虽如此说,可他的表情却是一副“你已经没机会了,赶紧靠边站”。
萧昱琛早就注意到姚世南了,他是苾棠的生父,而且看样子两人已经相认,他自然不会和苾棠的父亲计较。看了一眼得意的姚世南,萧昱琛纵身跃下了高台,站在了苾棠身边。
“殿下,对不起……”苾棠颇为歉意地看着萧昱琛,她可以肯定,姚世南是因为自己才抢先去拿那弓箭的。
萧昱琛低头看她,“棠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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