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的是那些弱势的百姓。
好心总是有好报的,司南在这里跟官家商量着如何帮助百姓,百姓们同时也在为火锅店造势。
有人把司南在满庭芳门口拦住官家的事写成戏文、编成段子,在瓦子里演绎,酒楼食肆传唱。学士举子们作诗词、写文章,夸司南,赞官家,一时间传为美谈。
官家得了名声,司南有了体面,这件事被录在邸报上,送往各府州县。
满庭芳火了。
尤其在女子之中掀起一波涟漪,各地纷纷效仿,辟出一些只接待女子的酒楼茶馆,生意意外的好。
满庭芳更是红火,甚至有西、南二京的贵妇人随着子侄辈来到汴京,就是为了到满庭芳瞅一瞅,转一转。
皇后曾待过的那间暖阁,成了妇人们的打卡圣地——皇后是被高滔滔请来的。
听说了司南的那个“鱼塘”计划,皇后对他更为满意,乐得给他这个脸。
不得不说,自打皇后来了一遭,满庭芳的地位顿时不一样了。在此之前,不少人因着这里曾经是歌伎馆心存偏见,这时候,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了。
皇后都来了,谁还敢说这地方不好?
那些原本不屑一顾的官夫人,纷纷放下架子,来了一遭。而且,专点皇后待过的“凤仪阁”。
难能可贵的是,满庭芳招待的不仅有贵妇人,更多的是平民女子,只需花上二十文,点一份小火锅,就能在园子里游上大半晌。
一位村妇壮着胆子进了一次,回去就嚷嚷开了:“里面好看得不得了,火锅也忒好吃了!吃饱了喊上一声‘服务员’,就有穿着‘制服’的小闺女小伙子过来送豆浆,热乎乎的,美滴很!”
来得人更多了。
司南赚得盆满钵满。
张衙内气歪了鼻子,“不用等了,去找刘衡,把园子买下来,我看姓司的还如何嘚瑟!”
小厮颠颠地去了。
夜深了,司南正要插门,就见刘衡急匆匆拐进巷子。
司南怔了怔,迎了出去,“世叔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找刘婶子?”
他也是过年那会儿才知道,刘衡是对门刘氏的娘家侄子,当年刘衡跟司旭相识就是在这条巷子里。
刘衡谨慎地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是来找你的。”
司南忙把他请屋里,倒了盏热茶。
刘衡一口气喝了半盏,正要说事,迎头瞧见唐玄从里屋出来,不由呆了呆。
这么一呆,便瞧见唐玄只穿着家常衣裳,臂弯搭了件棉褂子,像是要睡了。
刘衡心内惊奇,慌忙行礼,“见过燕郡王。”
声音都是抖的。
“不必多礼。”唐玄倒是淡定,十分自然地把褂子披在司南肩上,语气略显不满,“不是说好了我去插门吗?怎么一眼没看住就这么出去了。”
司南温声哄:“谁插不一样?我见你在擦脚,干脆就去了,省得你回来还得再洗一回。”
刘衡听着两人如夫妻般的对话,直冒冷汗。
此时此刻,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早知道燕郡王在,就算张衙内派人跟踪,他也得白天过来!
凭着极强的求生欲,刘衡努力解释:“我担心张升不安好心,便想着晚点过来跟南哥儿商量商量对策。”
司南笑笑,“世叔客气了,既然有事,合该派人吩咐一句,我去找您才对。”
“没那么多规矩。”刘衡悄悄看了唐玄一眼,瞧着他面上并无愠色,这才松了口气。
他今天来是为了说满庭芳旁边那个宅子的事。司南买之前刘衡就有言在先,张衙内也瞧上了,提过两次。
不过,刘衡并不打算卖给他,刚好司南也想要,并且提前付了订金。
满庭芳都开张了,张衙内那边也没啥动静,刘衡以为他死心了,正要收拾家当离京,偏巧对方就派人找上门了。
刘衡好说歹说,那小厮根本不理,一口咬定他没跟司南签契,不算数。
刘衡愁得不行。
司南并不担心,“既如此,过了二月二,府尹开衙,咱们把契签了便好。”
他知道,如果不是等着跟他签契,刘衡早就带着家眷离了京,不会等到现在,被张衙内缠上。
刘衡叹气:“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张升早不买晚不买,单等着满庭芳开了张再买,分明就是故意找茬……若是他自己要也就罢了,偏偏打着张大人的名号,咱们得罪不起啊!”
司南扯了扯刘衡的袖子,笑道:“咱们得罪不起,这不还有郡王吗?那店还有京兆郡君的份,正经的皇亲国戚,还抵不过一个三司使?”
“是、也是。”刘衡干笑两声。
他方才那样说,就是为了引出唐玄的同情,能庇护司南一二。
没想到,司南在唐玄面前这么硬气,根本不用小意逢迎,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扯了他做大旗。
唐玄丝毫没有动怒,还给他倒了盏茶。
原来两个人的相处是这样的。
原本还替老友不值,好不容易养出个会赚钱的儿子,还被权贵瞧上了。如今看来,倒像是司南把燕郡王吃得死死的。
刘衡服气了。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只等着拖到二月二,南哥儿随我到衙门订契。”刘衡讨好地拍了个马屁,“有郡王在,不怕张升作妖。”
司南正要点头,唐玄冷不丁说:“反倒便宜了他。”
司南挑眉,“你有什么高招?”
唐玄言简意赅地说了。
刘衡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要玩个大的!
司南一口否决:“不行,这个局太大,牵扯的人太多,你在朝中本就敏感,不能让你出这个头。”
唐玄道:“我愿意为你出头。”
“到不了那一步。”司南说,“如果遇上我应付不了的人,不用你说,我就会求你帮我找回场子。现在不用,姓张的几次挑衅,哪回占着便宜了?”
“要等他占了便宜,就晚了。”唐玄语气淡淡的,周身的气势却喷薄而出,“他敢挑衅你,就该付出代价。”
“这代价太大了。”
主要是,还牵扯到别人。
“清者自清,他若果真没有丝毫差错,我也不会将他扯进泥潭。”唐玄对上司南的目光,“对于那些恃强凌弱的奸佞之徒,除去一个,便是保护了千万个。你若心软,便由我来做。”
司南又又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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