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徽的生物钟其实一向比贺知舟要晚上一个时辰,但是这会儿大概是心里有事,天还没亮就已经清醒了过来。看了看两人的姿势,很是淡定地收回了手,以免他的首席大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生某种不可言喻的惨剧。
既然醒了,赵如徽也不继续赖在床上,自己披上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洗漱去了。他打理好自己,见伙计们已经煮好了早饭,就要了一些清粥小菜,还有两个薄皮大馅儿的肉包子,就端着上了楼。
这回开门的声音惊醒到了贺知舟,他整个人一怔,从床上反射性的坐起,右手回摸匕首却摸了个空,这时整个人才恢复了些意识。但此刻不免还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半眯着眼带着三分茫然三分不耐,斜睨向赵如徽。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有侧睡时压出来的淡淡红痕,乌黑如墨的长发在睡过一觉之后不可避免有些凌乱,额前的小碎发翘的很是张扬,整个人看起呆呆萌萌,没有他平日里的半点杀伤力。
赵如徽垂首,把自己下意识浮现的笑容面向了餐盘里面的早饭,带平复了嘴角的弧度以后,才跨步进了屋子,“抱歉,打扰到贺首席了?现在还早,贺首席如果累的话吃些早餐再继续休息?”
贺知舟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虽然窗户未开,但从窗缝里面依稀透入的晨光确实是可以看出天已经大亮,贺知舟揉了揉眉心,收回了刚才面上的不善,“不用了,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来。”
赵如徽笑着答应,帮他盛好了米粥,而后等他上来一起用饭。
稀粥加上寥寥小菜,早餐虽然清淡,但量也足,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只是贺知舟在用饭的时候却有些变扭,好几次伸手揉了揉腰,不自觉神色疑惑地喃喃“奇怪,难道昨晚上睡姿不好?”
吃着包子的罪魁祸首眼观鼻鼻观心,在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之后主动提议,“贺首席腰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您按按?”
贺知舟惊讶于他的细心与热心,对他的态度更是缓和,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有些僵,还没这么娇气。”
赵如徽于是心安理得地笑笑。
天空之中已经不再下雨,偷了好几日懒的太阳终于慢悠悠地从洁白的云彩下面探出了身形,两人背了包裹,兀自继续赶路。虽然没有了马,但他们两人的脚程也半点不慢,两三日过后,就到达了宣州的边界。
宣州附近多山,是盛产木材草药之地,这两类的店家数不数胜,常常有附近州县的商人来采买草药物品,所以见到陌生人入城也见怪不怪。而他们两人亦是入乡随俗,一路上停停走走,也看了不少的商家店铺。
不过两人都是敏锐的人,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这宣州的些许古怪,这里的百姓虽然是富饶,但这一路走来,他们却发现不管是叫卖食物的还是贩卖药材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反而很少看见在街上劳作工作的青壮男子,再有,这坐城里的白事好像是远远超过了其他地方的频率,不少人都是披麻戴孝,要不然就是手上系着白布。
赵如徽和贺知舟彼此对视了一眼,这几日他们磨合下来也算是默契,马上看明白了彼此心中的凝重,正巧前面有一个粗衣麻布的女人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什么药材,赵如徽笑了笑就直接点头头。
“婶子,我们是隔壁州来的,爹爹大寿,我和弟弟打算买点上好的药材回去孝敬他老人家,您这里可有什么合适的?”赵如徽笑意盈盈。
“有,有,您进来看看?”女人一听有生意上门,顿时更加热情。
两人都应声答应了,然而就在女人转头带路的时候,贺知舟却有些不满地撇了他一眼——谁是你弟弟?
赵如徽无辜耸肩——不才,今年二十四,虚长贺首席几岁。
女人没有看见他们短暂的交流,小心翼翼地从架子上面拿下来了两个大盒子,边给他们看边介绍,“这是起码长了五十年的何首乌;这是近百年的野山参!都是我家那口子上山采到的!您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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