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次的抓捕虽然看上去十分顺利,但其中侥幸成分实际上却是极高。而最最主要的,实际上还是要归功于赵如徽在宣州亲自辛苦那近一个月的成果——宣州一事之后,这大汉估计也是损失惨重,否则也不会甘愿冒险急于和长公主接洽,而这次面对长公主的围捕,亦不会这么力不从心。
事实上,这大汉也并非是一般莽徒,他虽然是被长公主给擒住,但反观他现在模样,倒反而冷静下来了一般,看着长公主似乎真的有要把他交给皇帝的打算,嘴角反而是露出一份狠厉狞笑,“没想到长公主殿下如此冥顽不灵,我还以为那被称为‘大乾第一巾帼’的您会有什么区别呢,原来也不过是向着皇帝摇头摆尾,妄图得到几分施舍宠信而已。”
“您难道不会自己仔细想想吗?您看似是将我们交给了陛下暂时换回了他的信任,但是帝王皆是生性多疑之人,为什么一出事他就会将这些往您的头上按!?不过是因为您的实力让他忌惮而已,不管是周围监视暗卫,还是被留在京中的小世子,如此种种,您难道还看不清楚这其中的事实吗!?”
他这一字一句声声铿锵,当真还像是对着长公主的执迷不悟痛心疾首一般。
然而如此种种,长公主已经陪他演戏良久,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消息却都被这大汉藏一骗三,实在是无趣的很。长公主没有心思再继续做这样的无用功,干脆就按照之前赵如徽向他叮嘱的,微微一嗤笑,不再隐藏这事情的真相。
“你如此为本殿下着想,本殿下可还真是感动万分,可你既然将本殿下的局势能够分析地头头是道,那么为什么不干脆再重新审视一下你自己……?你难道真的就不会觉得奇怪?”长公主故意轻轻笑了笑,“谁说我抓你就是因为一时起意想要讨好皇帝?你为什么就不把自己看的更加重一些,更加有自信一些呢?”
莫说长公主这话里面浓重的嘲讽意味,即便是没有,身处于这个境地的大汉也绝对不会认为长公主这真的是什么夸赞话语。
大汉觉得自己微微从这话里面品味出了一些什么,但想要细细去理,思绪却又顷刻溜走,他带着些狐疑地看着长公主,沉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想不明白吗?”长公主哑然一笑,“好,本殿下也没有这个功夫再和你们绕圈子。如果我说……宣州的事情是皇帝有目的地派人去查的,你,是皇帝有旨意地让我抓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长公主之前就多日未见驸马,后来又紧绷着心弦布置这几日的抓捕活动,现在眼看着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干脆没有半点的遮掩,算是让这个大汉死个明白。
作为胜利者,长公主轻松的姿态毋庸置疑,而与之对比的,却是不自觉脸颊上横肉抽搐的大汉,他一双凶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侧的长公主,“这不可能。”
这也无怪乎这个大汉不能够接受长公主所言。事实上,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宣州,他早就处理好了一切的事物,当地的百姓甚至对他们感恩戴德,那偏僻的乡壤之地更不会有外人去过于地关注,甚至,即便是有意外,他都已经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
可是结果呢?基地被人发现,人数死伤殆尽,可是原本应该给予敌人重创的炸药却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在组织之中,他的地位岌岌可危,简直成为了别人的笑柄。他之前和长公主所说的,“不是做吃虾米的鱼,就是成为被吃的虾米”其实并不是空口之言。没有了立足的根本却还想要保住高高在上的地位,那么就只有另辟蹊径。这也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潮州危险,和长公主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也终究是在犹豫之后的前来的原因。
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就越是惜命,他们已经尝到了权势利益的甜头,只要有可能,就不会甘愿舍去这一切,更不会甘愿舍去享受这一切最最根本的条件——活着。
所以这前前后后一个多月,他一边急不可耐,一边却又不得不耐心潜伏——他必须要选择一个正确的时机,一个长公主和皇帝彻底撕破脸皮,再也没有和好的时机。不论是暗卫时时刻刻监视这长公主府,还是长公主暗地里豢养武者、操练军队,这都不够。而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不过四岁的小世子被皇帝独留在京城为质,长公主必然震怒,而知道这时候,他才终于露面。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地如此清楚,可是长公主却依旧对他毅然决然地翻脸,仿佛当真是皇帝那个和蔼和亲的长姐;派去长公主府绑来的驸马乃是侍卫易容,反倒是将他们的人从内击破,还有那跟随着他的、五六十位高手,竟然都被无声无息地制服……
——等等!
大汉盯着长公主,嗓音嘶哑地开口,“长公主府之中高手不过数百,还有一半都是歪瓜裂枣之辈,你、你怎么会在一时之间有这么多的人手!”
长公主却终于笑笑,她长长一叹放下手中茶盏,看向大汉的眼神之中简直带上了些许的怜悯。
“你终于想到这一点了吗?这么多影暗卫高手就为了你一人花费这么久的时间,你也算是不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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