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出于风流本性,也为了让沈家父女死心塌地为他做事,的确要了沈碧音,但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若是沈碧音那个时候怀上,现在孩子都能满地爬了。
而以预估的沈碧音产子日期倒推,她怀上的时间应当在去年的九、十月间,那个时候他正在为于思贤的围剿头疼。而且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去年六月之后,就没有跟女人交欢过。
所以哪儿来的儿子!
梁王横生一种莫名其妙被戴绿帽的感觉,切齿不已。沈碧音那贱人的孩子还不晓得是跟哪个苟且生下的野种,居然算在他头上!
更可恨的是,他父亲竟以那个野种为威胁,让他归国领罪,说他现在迷途知返,还能网开一面,若是执迷不悟,先宰了他儿子,再着人去倭国拿他。
他还不能说出认为那孩子绝不是他的缘由——他要如何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
只是他觉得有一点有些怪异,他当时是让太医诊视过的,那么太医就有可能将之告诉他父亲,按说他父亲应当是知晓他被猫咬了的事的,然而从信上来看,他父亲好似一无所知。
梁王心中郁郁,将屋内陈设砸了个稀烂,转回头怒冲冲回了一封信。
桓澈又与宗承定了个碰头的日子,并表示自己这回不会带兵士去围他。
见面前夕,淮王约桓澈出去吃酒。
淮王在宫外住着,自打桓澈被立为太子入主东宫后,兄弟两人就极少觌面。淮王好容易逮到弟弟有了空闲,不由分说将他拽了出来。
酒过三巡,淮王见弟弟仍是闷闷不乐,问他是遇见了什么烦心政务还是又跟媳妇置气了。
“什么叫‘又’,我跟容容一直都和和美美的。”桓澈不满道。
淮王直是笑:“成成成,你们一直和和美美的。先前跑来我跟前使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知是哪个。赖着不肯走,让我传授讨好姑娘秘诀的也不知是哪个。”
桓澈不语。
淮王又绰趣他几句,不无感喟,搭着他的肩拍拍他,大着舌头道:“一晃这许多年过去了,如今你已是皇太子。我先前还担心咱们兄弟因此两个生分了,如今瞧见你这模样就放心了,看来咱们哥儿两个还能跟从前一样,如手如足,灼艾分痛。”
桓澈转眸看了淮王一眼,忽道:“但愿能跟六哥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淮王笑个不住,借着酒劲儿打了弟弟后脑勺一下:“瞧你那德性!怎生跟个娘儿们似的,这般多愁善感。咱们哥儿俩自小就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民间百姓家的弟兄怕都没有咱们这样的。”
桓澈低叹:“方才不过有感而发而已。”
淮王大力摇晃弟弟:“怎么,谁背叛了你不成?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气去!”
桓澈摇头,微微浅笑,仍旧与淮王对饮。
宗承此番与桓澈碰面之后,没有先提交涉之事,而是说起了此前顾云容在京郊杏林遭遇刺杀之事。
“想来殿下还记得那件事,”宗承道,“殿下之后可曾再查过那件事?”
桓澈冷然道:“那件事不是已经查出结果了么?那人如今潜逃在外,等捉拿归案,自是要新账旧账一起清算的。”
“可我后来见到梁王,问起此事,他却是满面茫然,说并非他所为。”
桓澈微微倾身:“依你之言,那件事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我只是如实陈说我所闻所见。不过梁王确实对云容极是迷恋,他因云容之故变成那般,后来提起云容,面上非但不见半分阴厉之色,反而满溢贪慕。”
桓澈大致能想象出梁王那色眯眯的眼神,眸光陡寒。
“看来殿下也并未查出旁的线索,”宗承叹道,“那我再着人好生查查。”
两人方要切入正题,忽有内侍来给桓澈传信说陛下让他回宫一趟。
桓澈问那内侍陛下传召所为何事,内侍只道不知,又请桓澈快着些,说陛下那头正等着。
桓澈只好起身,对宗承道了回头另约,领着一众从人拂袖而去。
宗承睇了眼桓澈的背影,亦起身转去书房。
桓澈才出庄子不上一里,马车遽停。
他待要问拏云出了何事,就听见外间传来一阵兵刃相交声。他掀帘一瞧,但见一群蒙面刺客从四面涌来。
剑影锋刃,灌注天光,映出刺目寒芒。
桓澈意气自若,眸如沉渊。
顾云容一直等到近初更也没瞧见桓澈的人影,觉着有些不对劲,按说桓澈不应当跟宗承磋商到此时还不归,再过一刻就要夜禁了,皇太子虽然不必考量什么犯夜之罪,但这个时辰还不回,莫非是宗承留他共进晚膳了?
顾云容才拽回跑偏的思绪,就见握雾匆匆来报说,殿下今晚兴许不回了。
顾云容有些懵:“为何不回了?是想今日将事谈妥,还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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