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和顾南辰在大将军府外分手,顾南辰特命顾筹亲自送他回去,却被于暖拒绝了,他只向顾文津欠身一礼便转身而去。
顾文津看着他的背影,表情仍和当年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他时一样,很是不喜。
“这么些年了,你倒是真把为父的话当耳旁风了。”顾文津斥道,扭头一看,却见顾南辰正盯着于暖的背影出神,压根儿没听见他的话,气得他一巴掌拍在顾南辰后脑勺上,“回府!”
“卫仪的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回府之后,顾文津连盔甲都没有来得及卸,便在大厅内盯着顾南辰问道。
“那么远爹也知道?”顾南辰给他爹奉了杯茶,不甚在意的问道。
“若隔得远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还不得上天!”顾文津接过茶杯猛喝了一口方斥道。
“揪出了陆尧,查明真相了。”顾南辰淡淡的应道,表情也不甚好。
顾文津将茶杯啪的声放下,不再控制面上的怒色,指着顾南辰道:“你平日怎么恣意妄为,为父都由着你,可这种大事,你竟也是非不分!明知背后指使之人是于晋,你竟只扔出一个陆尧不说,还帮于府开脱?”
顾南辰眉头拧了起来,很是不喜的质问,“爹,您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安插?你居然跟为父说这个词儿?”顾文津气得跳脚,“那你又暗地里养了多少人?若不是你养的那些人使障眼法,为父会让你只推一个陆尧出去?”
“孩儿并没有查到于晋是背后指使人的确切证据,贸然指证,只会让皇舅徒生疑心,您知道他提拔于晋,不过是为了让他在朝中和您分庭抗礼,若没有真凭实据便指证于晋指使陆尧,皇舅根本就不会信,还会顺带认为,凛忻有意为难凛玥!”
“强词夺理!此事连陆尧你都查出来了,再找出于晋指使他的证据很难吗?你明明可以多花一点时间,进一步查下去,可你却因为那三日之期,因为于暖牵涉其中而突然不查,放弃了这次大好机会。”
“爹!”顾南辰喘着粗气,再次重申,“孩儿说过几次了,不会因为暖暖而是非不分,忠奸不辨!这次的事于晋做的滴水不漏,贸然指证只会中了他的圈套。”
顾文津抚着额头,被顾南辰气得肝痛,“什么圈套?”
“于晋是什么人,爹比孩儿清楚,能让多疑多思的皇舅如此看重,心机非比寻常。这一次孩儿能查出他支持凛玥,您以为是费了多大周折吗?并没有,是于晋故意让孩儿知晓的。”
顾文津稍微冷静了一些,“什么意思?”
顾南辰神色一凛,“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孩儿才不敢轻举妄动。凛玥和暖暖交好,但这一次,他也毫不拖泥带水的承认他利用暖暖,和于晋勾结。若这么做的人是凛忻,孩儿倒觉得正常,毕竟凛忻冲动易怒,但凛玥和于晋都是绵里针一般的人,忽然如此干脆,绝对不简单。”
顾文津看着他,从鼻翼哼道:“说来说去,你只是在为你袒护于暖找说辞。”
顾南辰是真的怒了,“爹,孩儿虽喜欢暖暖,但却不是无脑之人,您信不过孩儿吗?”
顾文津听闻此话,大惊失色;然而顾南辰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看着他爹表情好似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
顾南辰也是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后倒是松了口气,重复道:“孩儿说,孩儿喜欢暖暖。”
顾文津跳了两下,求证般的问道:“是喜欢朋友兄弟那般的喜欢?就像你和凛忻那样。”
顾南辰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不是,孩儿喜欢他。”
话音还未落全,顾文津生平头一次扇了他一巴掌,气得瞳孔大睁,一屁股摔坐在太师椅上,险些背过气儿去,“你...你...”
“爹,我...”
“他是于晋的孩子!”顾文津又跟袋鼠一般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到顾南辰面前,大声斥道。
顾南辰拧眉。
“而且是男子!”顾文津说到这个关键问题,顺势踹了他一脚。
顾南辰受着,也不多费唇舌解释,只道:“没关系,孩儿不也是您的儿子,且也是男子么。”
顾文津又想给他一巴掌,却又忍住了,气得哆嗦道:“没事,你只是女人见少了,待你娘回来给你好好安排安排。”
“您知道没用的。”
“你给我闭嘴,有没有用是你说了算吗?你的婚事是你说了算吗?”顾文津大怒。
顾南辰明白他爹话里的意思,却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轻飘飘的道:“爹,您知道,孩儿不愿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勉强不了?这世上除了皇上以外,谁能不被勉强几次?就连皇上都会因为国之大事而被迫勉强几次,更何况是你。”顾文津盯着顾南辰,对他的想法感到好笑。
顾南辰仍旧还是那个态度,“那孩儿会是个例外。”
“你!”顾文津被气得心绞痛,正要再给他来一下,便听下人禀报,承瑶长公主回来了。
顾文津警告道:“此事别告诉你娘,让她知道无疑是气死她;还有,你有这个心思,于暖有吗?别自作多情,你脑子进水了吗?这几年我看你是过得□□逸了,真该带你去战场历练历练,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你成日里在干什么。”
顾南辰握了握拳,“我要去,是您不让的,更何况,我走了,凛忻怎么办?”
“你!”顾文津憋着一口气险些背过去。
“总之,我只要暖暖,谁也拦不住。”
若不是看到承瑶已经进大门了,顾文津能一脚将顾南辰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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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不让顾筹送他,便是担心自己掩饰不好自己的心绪不宁,故而独自回来。一路上他都在想,顾南辰方才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和自己心里想的是一样的吗?
想到此处,于暖神色惆怅,也暗怪自己在如今这表面平静,暗里波涛汹涌的局面下还能走神想这些事情。自己如今要做的,除了科举一事外,便是戒备于晋和凛玥,不走进他们的圈套里。
他不傻,也了解于晋,甚至也了解邵凛玥,且还易地而处的设想过,如果自己是凛玥,自己会怎么做?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招“欲擒故纵”罢了,只是他无法查证,为什么他们要对自己来这一招?
“哟,难得见于公子你走神啊,在想什么?”
于枫在于暖迈进大门后,不知从哪儿又蹿了出来,他近日盯于暖实在盯得紧,但于暖却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这尚书府与他而言,早已跨过嫡庶之争这个坎儿了,于晋不管是“看不上”于枫也好,还是太爱于枫这个儿子也好,总之是不会让他掺和这些事的,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压下自己尚书府嫡子的身份。
想到此处,于暖自嘲一笑。
那嘴角的嘲意却刺痛了于枫,只觉得于暖分明是在嘲笑他!
嘲笑自己这么多年被他压着无处翻身,无论走到哪儿,说到尚书府的公子,所有人都只知道于暖,不知道他于枫。同为皇子伴读,他却深得季如海和周元的欢心,到哪儿都夸他;多次受皇上表彰,而自己就和一般人一样是个陪衬罢了。
原本他不出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
看着于枫鼓着的腮帮子,和要凸出的眼珠子,于暖露出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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