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骏迟疑了一瞬便急速的驾着马车想要冲过去,那几个黑衣人却早有准备,几把钢索紧紧的套住马车,继而一用力,竟将车身扯得粉碎,而后毫不留力的朝于暖杀来。
“公子!”杨骏飞身过来护着于暖逃命,然而来人却越来越多。
好在于暖这几年跟着安斯学了些功夫,虽算不得高手,但也能暂时自保。
只是寡不敌众,又在暗巷子里,不多时两个人就占了下风。于暖的胳膊还被剑刺伤。
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于暖凛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不语,仍旧直攻而来,且其中一个人专门对付于暖。剑术诡谲,身轻如燕,让人招架不住。
于暖注意到,他的剑柄上有一朵莲花的图案,顿时皱起眉来。
“什么人打架斗殴!”
巷子里的动静太大,虽还没有完全进入随安街道,但传出的声响也刚好能让路过的人听见。这恰巧听见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京兆府尹程远。
他正带府兵将那些鲁国亲兵遣走,回来时便听见了动静。
刺客见有人闯进,即刻撤退。
“公子,您怎么样?”杨骏扶着受伤的于暖,紧张不已的问道。
程远急忙跑过来,见刺客都撤了,忙对身后的府兵喝道:“还不去追!”
“是!”
“于公子,你没事?”程远几步走过来打量着于暖,见他满头大汗,胳膊上又都是血,关切的问道。
于暖站直身体看着程远,“无碍,多谢程大人。”
“举手之劳,于公子受伤了,赶紧送他回尚书府。”程远扶住于暖另一只胳膊。
杨骏忙点头。
“爹,出什么事了。”程尉跟在后头,几步跑进来,一见于暖狼狈的样子便有些惊诧,“这是怎么了?”
“遇见歹人了,别说那么多了,快些送于公子回府。”程远催促道。
杨骏扶着于暖正要走,可于暖却忽觉头晕,还没走两步人便倒了下去。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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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于暖无大碍,只是因为一夜未眠,方才又伤了些元气才晕过去,程尉松了口气,继而向他爹问道。
程远摊摊手,“我也不知,只是路过,听到打斗的动静,过去看看。”
程尉听后,倒有些惊诧,“爹你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啊。”
程远拍了他脑门一下,“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说话这么不经大脑吗?”
程尉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四方帽,看着里屋睡着的于暖,道:“在随安对阿暖动手,怎么也不会是抢劫的。”
“到底是谁,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有数了。”程远应道。
恰逢杨骏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程尉抬手拦住他,“药先搁着凉一凉,让他睡会儿。”
杨骏应了声“是。”
“今日的事你可有眉目?”程尉忽然问道。
杨骏将冒着热气的药碗放下,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继而摇摇头。
“行了,他一个跟班能知道什么,怕是于暖自己都不知道。”程远径直道:“等他醒了,便送他回去,你也是,硬要带他来咱府里。”
“爹,那巷子离程府最近啊。”程尉强调。
程远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才算得上毫无攻击力的于暖,想着月前他因为卫仪之死一事和自己针锋相对,丝毫不留情的样子,便觉得判若两人。
“要是被太子知道,我帮他,你爹我乌纱帽不保啊。”程远感慨道。
程尉忍着气性,哼道:“上一次的事,要不是阿暖,爹你早折在大理寺了。”
“他不过也是找顾公子说得情,实质上什么也没做。”程远不服气的反驳儿子。
程尉仍冷哼道:“爹,你以为这世上有能耐的人手里都非得握个什么吗?像阿暖这种什么都没有,但三言两语之间,却能说到要害,讲到情面的人,才最厉害。”
“是可怕。”程远没好气道,“不过,能让你这么说的人,也是少,不就是书法未曾赢过他而已,你就这般对他拜服?”
程尉睨着他爹,懒得与他解释那么多。
程远却嗤道:“我看他,总有一日要把大渝弄得天翻地覆,这回大渝和鲁国险些交恶,不都是因为他。”
“那是皇上的问题。”程尉一口说中关键,吓的程远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并对身边人斥道:“都下去。”
杨骏早进了里屋守着于暖,也没听他们说什么。身旁的丫鬟小厮们倒是退了下去。
“你要害程家你就尽管胡言!”程远松开手,斥道。
程尉忿忿道:“皇上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而太子,这么多年,您为他做了多少事,可一出事,他立马舍弃您,这样的主子,不好跟。”
“知道你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但不可胡言。”程远低声斥道。
程尉抿唇不言。
“公子,您醒了。”杨骏欢呼一声,立刻冲外面二人叫了一声。
程尉这才起身进去。
杨骏扶着于暖起来,于暖打量了下周遭环境便知道这是何处,眼看程尉和程远进来,也不多说其他,只对杨骏道:“杨大哥,你先出去。”
杨骏看了他三人一眼,退了出去。
“阿暖,你怎么样?”程尉语气关切,并把一旁放凉的药碗端起来递给他。
于暖接过,再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绑着的纱布,诚挚道:“多谢,没事了。”
“先把药喝了。”程尉催促着。
于暖将药喝尽,程尉还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多谢。”
“无妨,这到底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刺杀你?”程尉问道。
于暖思索着那剑柄上的莲花,心中好似有答案,又好似没有。
“会不会是鲁国的人?”程尉再道。
“不可能,酆擎带来的人都在城外兵营驻扎,另外遣进来的亲兵,方才也被本官亲自押解出去,没那个机会。”程远插话。
于暖这才想起要向程远道谢,继而翻身下床,冲他揖了一礼,“还未多谢程大人出手相救。”
程远摆摆手,“两不相欠罢了,于公子先有恩与我,我不过也是还你个人情。”
程尉哼哧道:“爹的意思是,就算不是你,那种情况,作为京兆府尹,他定也要带人查看相救的。”
程远听着,略咳嗽了下掩饰失言的尴尬。
于暖并不介意,“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二位!此事与二位无关,别牵扯进来了,于暖告辞了。”
说着,于暖再向程远揖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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