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没有去前方观战,但听回来的严阙说,一切果然如他所料,顾文津看到顾南辰被囚于军前,脸色差的跟吃到屎了似得,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顾南辰会成为阶下囚。他大概还以为顾南辰在鲁国绊住了于暖,只要于暖不兴风作浪,攻破鲁国指日可待。
但是,那个于暖竟然敢如此侮辱他的儿子。这一战,严阙没怎么打便赢了。
“太师这两夜要加派人手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今夜就会有人闯入军营救他。”见严阙凯旋,于暖径直道。
“这不用你说老夫也知道。不过,依你看,这一场要何时才能决出个胜负?”严阙问道。
“半个月之内。”
“半个月?”严阙想了想,“说起来,从酆擎起,这一场仗竟打了有一年半年之久,你一来,竟半个月就能结束?”说着,严阙看于暖的眼神都下意识的有几分戒备和忌惮,但等于暖回过头看着他时,他又收起了戒备。
“老夫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大渝那些人都那么想让你死了。”
于暖皮笑肉不笑的听着。
“你的确很可怕。”说着,严阙又叹息道:“老夫虽不懂朝局不懂军事,但从前行走江湖看得人倒是多,你啊,倒也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突然得到这样的评价,于暖倒是有些微惊,但却不甚在意道:“于暖只有一事相求。”
“知道,帮你攻打大渝。”严阙不等他说完,径直道:“皇上已经答应了你,既然皇上都答应了,老夫还能说什么。”
“多谢太师。”
严阙再说了些军中事便告辞回了主营。
夜里,于暖到底还是从营帐里走了出来,顾南辰被关在囚车里,并没有在哪一营帐中,而就是这么放在外头,此刻他正将手臂搭在弯起来的膝盖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若不近处去看,实在是看不出他面上的狼狈,即便就那么坐在囚车里,他也依然是气势不可挡的少将军,是那个端整俊朗令人痴迷的潇洒公子。尤其现下的他嘴角还轻轻勾着一丝微笑,那笑是于暖熟悉的顾南辰在他面前时,常常露出的微笑。
忽然之间,看到那抹微笑,于暖竟不敢走上前了。或许顾南辰此刻想起了以前那个于暖,而自己已不是了。
“暖暖~”顾南辰感觉到了于暖的视线,朝他的方向望去,然而于暖却迅速隐藏起来。
走回自己的营帐,于暖辗转难眠,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顾南辰叫着自己名字的时候,自己仍然会想要往他身上靠去。
外头突然响起的打斗声,打破了于暖的出神。齐云和尤笠来救顾南辰了。
于暖没有出去,他早已让严阙准备了埋伏,那两人不会成功,果然外面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维持了半柱香之久,两人也没有得逞。
“我要见于暖,老子要见他!”尤笠气不过大声吼道。
杨骏推开营帐进来,还不等他禀报,于暖便道:“不见,也不必抓他们,赶走就是。”
“是!”
之后几日,两人都上演了同样的戏码,但没有一次成功,而顾南辰身上的毒虽解了,但没有吃喝,气力微弱,也挣不开身上的束缚。
央州,官邸
顾文津神色严谨,双方已经僵持了七八日了,这实在是行军中的大忌。
“吩咐下去,整顿三军,即刻进攻。”顾文津沉声下令。
顾筹却道:“可少将军还在…”
“无妨,于暖不会杀南辰!”顾文津面色难看至极。
顾筹听后,对这话有些不喜,却不敢多言,只道:“可鲁国皇帝和太师不一定不会…”
顾文津仍道:“有于暖在,南辰不会有事。兵贵神速,这拖了七八日,实在是大忌,照我吩咐的做!”
顾筹终不敢多言,领命而去。
“如何是好?”严太师看着于暖。
于暖却闲适的道:“太师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严阙瞠目结舌,“你不是说要半月?”
于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道:“达瓦和伊图速度快。”
严阙看着,抽了抽嘴角,“还真是老天都要助你。”
大渝,随安
“皇上,皇上!”
正在上朝的邵承雍听到一阵疾呼,竟是顾文津派了人八百里加急回随安向他禀报,来人冲进大殿,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达瓦从岭南入大渝,避过瘴气之险,已出岭南,朝随安而来;伊图边境被攻,袅袅毒烟借东南之风吹入城中,守城军全口吐白沫,腹泻不止,让让…让伊图有机可乘..还有,还有鲁国已拿下央州…”
邵承雍怒火滔天,拍案而起,“为何会如此!顾文津是废物吗?为何会守不住央州!”
来人喘着粗气道:“于暖假意战败,引顾大将军出城甚远,后又派另一支军队借此偷袭央州,加上达瓦之事骤然爆出,大将军心神一乱,被于暖破了阵法!”
邵承雍怒的将桌案上的茶杯摔倒在地。
邵凛忻瞧见,忙道:“父皇莫急,岭南往前三百里是肃州,那里还有裴琼将军戍守的五万大军可暂做抵挡…”
“挡住达瓦,让顾文津立刻撤回来支援!央州丢了便丢了。”
“是!”
邵凛忻想到了什么,忙问:“南辰呢?少将军呢?”
“少将军被于暖囚禁着。”
“他囚着南辰?他想做什么,那个于暖想做什么!”邵凛忻慌了,在他看来现在的于暖就跟疯魔了没什么两样。就算他有委屈,就算他心中不忿,但古往今来,和他同样遭遇的人多得是,那些人顶多想着刺杀皇帝,刺杀太子,但像于暖这样合外国之力攻打自己国家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朕想起来了,那个于暖也不是没有软肋。”邵承雍忽然阴森森的说道。
邵凛忻和满朝文武都看着他。
“凛忻,南辰把于沁藏在哪儿了?”
邵凛忻顿住。
当初顾南辰因为担心于暖逃出岭南到鲁国一事,会让邵承雍以随安的于沁威胁他,便悄悄给他传信,给他说了个地方,让他把于沁藏起来了。
“太子,你要让朕怀疑你对大渝的忠心吗?”邵承雍阴恻恻的说。
邵凛忻忙道:“儿臣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终于写到这里啦,我自己觉得好难啊,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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