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只有你了…”于沁扑在他怀里说,死死的抱着他。
于暖这才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背脊,“都那么大了,还爱哭。”
“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于沁止不住哭声,声音里还有浓浓的歉意,“是因为我毁了酆擎的画,导致酆擎对你发难,一切才有了开端;是因为我画了莲湖图被四殿下抓住,才有了四殿下要除你的局面;是因为娘奉皇命要杀你,你才协太子逼宫,都是因为我…”说到最后,于沁已经说不下去了,只剩哭声。
于暖顺着他的背,安抚道:“胡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先好好休息,那么久没见,我们还有很多话要慢慢聊呢,休息好才有力气聊啊。”
于沁闭着眼,流着泪,心中愧疚除不去。
于暖一直温柔的安抚着他,好容易停止了哭声后,于沁才又道:“哥哥,你别怪顾公子,本来我是可以逃的,是我自己想见你才没有逃,顾公子真的照拂了我许多。”
于暖拥着他,怅然的应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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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邵凛忻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面上立马一喜。
顾南辰一见到邵凛忻的脸出现在面前,先是一愣,而后便清醒了过来,扫视了眼屋子里盯着他的其与众人。
“我去叫军医。”尤笠瞧顾南辰醒了,一面说一面跑了出去。
“将军,您还好吗?”顾筹和齐云齐声问道。
顾南辰坐了起来,神色泰然的问邵凛忻,“你怎么来了?爹去堵达瓦,也该派安斯来才对。”
见顾南辰头脑这么清楚,邵凛忻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安斯是父皇的心腹,真正只忠于父皇的人,父皇不会派他来的,既然如此,总要有个人来替换舅舅,我不正好。”
顾南辰没有多说什么,只听邵凛忻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得知是于沁换了自己后,眉头一拧,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现下该如何?”
顾南辰虽被于暖囚禁多日,但外头的局势却十分清楚,“达瓦从岭南入大渝,虽夺下了岭南周边几座城池,但那些城池大多贫瘠,百姓不多,得知达瓦攻来,应该早就撤了,只要父亲守住肃州即可。肃州是真正进入大渝腹地的关键城池。”
“舅舅只身去了肃州,肃州只有五万士兵,不知…”
“够了,爹和达瓦交战多次,自有把握,更何况,达瓦入了大渝也不见就是好事,毕竟他们对岭南那一带的地势并不熟。”
听着顾南辰的话,邵凛忻才算松了口气,“舅舅那边我自不担心,但鲁国这儿,于暖拿下了央州,央州虽也不算多么富裕,但我大渝一而再的失去这么多城池,总是不好的。”
顾南辰听后,没有什么,只脸色很是深沉。
邵凛忻瞧见,也不追问,只说:“之前军医给你把过脉,说你伤了胃,于暖到底怎么折磨你了?”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顾南辰的脸色更加深沉,“他没有折磨我。”
邵凛忻明显不信,想说一句“没折磨你怎么被他囚禁了这么久”,但他也明白,这话不说为好。
尤笠带了军医进来,军医说只要好好养着胃就没有大碍。邵凛忻这才松了口气,嘱咐顾南辰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
待房里只剩了顾南辰一人后,他才将怀里的小布包拿了出来。其实从他醒过来后他就感觉自己怀里有个东西,现四下无人,他才将其打开,而后神情一痛。
那布包里不是什么旁的东西,全是与他相关的东西,从前于暖一直贴身收着,如今都还给了他。这里面有一样他觉得眼生,便是那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泥人。
“暖暖~”顾南辰心脏抽搐着,他能想象的到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于暖拿着这个泥人发怔的模样,甚至在那艰苦的流放路上捧着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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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鲁国与大渝再次开战,大渝有顾南辰,鲁国自然有于暖,双方交战,各自摆阵,战场之上擂鼓震天,旌旗飘扬,炮弹之声不绝,不可谓不激烈。
鲁国和大渝的士兵都骁勇善战,一边有严阙,一边有顾南辰,本该和酆擎在时那般不分伯仲,但鲁国败了。
对此结果,于暖心中早有预感,在行军用兵之上,他一直都比不过顾南辰。
那一场大战是他第一次立于战场之上,他未着盔甲,仍是一身红衣,骑坐在骏马之上,遥望着那在战火铮鸣声中厮杀四方,宛如战神一般的顾南辰。
他忽然想起,不知是多少年之前,好像是顾南辰去奉命治水那一回,他在等待顾南辰回来的日子里,曾暗暗下过决心,将来一定要和顾南辰并肩作战,不让他一个人置于危险之中。
如今战是战了,只是未有并肩。
最后,鲁国退出央州,但却死守边境,并未撤回国内,毕竟大渝是腹背受敌,央州也是能随时丢随时拿回来的。故而期间又战了几回,双方都各不退让。
而这载入史册的三国合攻大渝的大战一共打了六个月,六个月后,到底已大渝元气大伤,主动求和而结束。
“求和?大渝求和您就答应了?”鲁国皇宫,严阙看着酆亭在求和书上落下印鉴,不是很满意。
酆亭却道:“太师,这天下之战可以打,但契机未到见好就收也是关键。”
“这么说,那为何还要打仗?”严阙不喜。
酆亭看了眼于暖,无所谓的道:“这是定数,同生活在这片大陆,你抢我夺是正常的,但得到好处就收敛,也是一种稳定之势。最先答应求和的可是达瓦,他们在岭南一带怕是也发现他们放牧的不适合种地;而我们,酆擎这些年的暴*政搞得民不聊生,国中的确需要休养生息了,大渝求和正是一个契机,加上我们都不动了,伊图那小国就动不起来了。”
看着酆亭的样子,严阙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冷静下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这鲁国早些年和大渝也是水火不容,后来不也因为联姻平和了几十年么,如今又打打,又平和,都是定数。
不过,这不白瞎了于暖这半年来的精心安排了么,如果没有于暖的部署,大渝还真不一定能那么快求和,毕竟三国都各有劣势,大渝出于最富饶之地,总归有他得天独厚的优势。
想着,严阙看向于暖,还不等他说什么,于暖便先道:“皇上,既然大事已了,于暖也该告辞了。”
酆亭这才站了起来,“你要去哪儿?朕可是要准备封你做丞相的。朕可是履行了诺言帮你打大渝,现下是大渝求和…”
于暖淡淡道:“于暖对丞相不感兴趣,就此别过。”
“那你要去哪儿?”酆亭急了,他一是舍不得放于暖走,二是担心于暖去了其他国家,那可了不得,“大渝皇帝还没放过你呢。”
于暖却只笑了笑,未有多言转身离开了大殿。
然而离去的那一刻,他神情木然,紧接着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他,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章之内应该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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