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岐黄之术就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它不但只是治病只是病患身体那么简单,它还与天地、自然、气候,与人的际遇,与五运六气有关。
人的身体是与大自然有关的啊,大自然中的河流川脉对应人运输血液**的经脉,高山陆地,对应人的筋肌骨络。
往微妙里说去,人体就是世间自然事物的全息投影,人的上半身与大自然的天气相通,下半身与地气相通。今年春天的时候热得稍微早了些,隆安一带气候干燥。
村民和塞北城靠近河岸患病的村民和士兵都同饮一条河流里的水。
疫病头部肿胀的病人,现在病邪进攻在了心肺处,邪毒向上攻,进而导致头面肿大。
那么,先前他们用的泻下这种方法只是泻去了肠胃里的热,并不能集中攻击处于上半部的邪毒。
永基一整个夜晚都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不停地思考着。苏红好几次被她的脚步声弄醒,睡不踏实。
黑暗里,她闭起了眼睛,静心屏息凝神。
这时她的头脑处于极度冷静和平和的状态。
凝神了片刻,人体内气流推动血液**从哪个部位起,往哪个部位去,如何推动心肝脾肺肾运转,进而转运何处去,一系列筋骨血脉,气和血以及能量变化换转,或升或将降的图像,清晰地映入了她的脑中。
然后,病邪所在的位置,药物进入的经络,药性需要到达的位置,一切一切也慢慢清晰起来。
永基蓦地睁开了双眼,突然就推门冲了出去。
这时天色方微微亮起,恰恰过完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秦大夫!秦大夫!”永基跑至秦大夫的门前,拼命拍打着。
秦大夫匆忙套了一件衣袍,就给她开了门。
“我想到了用药的方子!方用黄连苦寒,泻心经邪热,用黄苓苦寒,泻肺经邪热,上二药各半两为君药;用橘红苦平、玄参苦寒、生甘草甘寒,上三味各二钱泻火补气以为臣药;连翘、鼠粘子、薄荷叶苦辛平,板蓝根苦寒,马勃、白僵蚕苦平,上六味散肿消毒、定喘以为佐药,前五味各一钱,后一味白僵蚕要抄用七分,用升麻七分升阳明胃经之气,用柴胡二钱升少阳胆经之气,最后用桔梗二钱作为舟楫,使上述药性不得下行!”
“秦大夫...你道如何?”永基一口气说完了一大串,忐忑不安地看着秦大夫。
秦大夫沉吟片刻,眸光突然放亮。
经过了疫病区剩余一众大夫的商议,最终一致同意通过采用杜医女的方子,就连一向对永基有诸多颇偏的秦大夫这次也极为同意这次的方子,值得一试。
于是,蒋大人便协助他们将疫病区的家属召集了起来,他们要找一个愿意尝试新方子的病患。
经过了上回的事件后,如今他们行事越发小心谨慎,以病患和家属的意见为主。
结果很快就找到了愿意尝试新方子的病人。
永基将她想到的那些药研磨成粉末,帮助患者家属把药一半用水每次煎了五钱,另外的做了药丸。
在临给病人服用之时,永基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行举。
她将药率先自行服用,闭上了眼睛,感觉那药被身体吸收以后到达的位置。
良久后,才终于睁开眼,告诉患者家属:白僵蚕还需再多炒一成熟!
当一切完备之后,开始叫病人服药。
蒋大人和大夫们都不曾离去,留了下来。无比紧张地守在那个病患床榻前,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从大早开始商讨,到问询病人,然后采药试药,再到病人服药,一系列事情完成之后,已经是半夜了。
下半夜开始,患者突然咳嗽起来。
大夫们俱紧张地围了过去。
咳嗽一会儿之后,终于平静下来,说话声音也没有那么沙哑了,然后第一句就是:“我饿了。”
大夫们喜极而泣,纷纷相拥起来,激动无比。
要知道,这个病人已经几天吃不下东西了。
大家忙着喜悦,家属们忙着给病人熬粥,谁都没有注意到,杜医女鼻腔开始源源不断涌出了鲜红的血流。
永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默默地用手按压住了,企图制止其流出。
在这么高兴的时刻,她不欲令大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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