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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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来了后,韩素素就是这后院的小管家婆,空闲多了后,又将心思放到前头厨房采购之上,然后就到各大市场去调查价格和质量,对比之下选择出品质最好价格公道的商户与之合作。

叫海棠夸奖了一回,于是她对此就更上心了,还想将曲逐舟买笔墨纸砚的活儿揽下,总觉得他在学府门口卖,价格太贵了。

当然,肯定被曲逐舟给拒绝了,本来两人也不对付。

而因知道表兄还活着,海棠又打算年后去看他,那要准备的东西多了去,加上要过年,她担心海棠到时候没空准备,所以便抽空出去,就见着了陆元安。

“没瞧见,不过也没见着二表嫂,跟着他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生得胖胖的,长得也凶,听口音不是咱们本地的。”她刚看见陆元安的时候,本是有些害怕被发现的,但又忍不住好奇,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海棠心说哪里有什么二表嫂?就算他媳妇侥幸躲过那日的大水,只怕后面也难民们闹起来,她也难逃一劫。

所以陆元安身边换了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听韩素素说他身边那新媳妇不是本地人,多半当初他是逃到了别处了,如今又转辗到庆阳罢了。

“既如此,不必管他。”海棠没将他放在心上,毕竟比起李心媛这个危机,陆元安倒不算什么了。

韩素素却十分担心,“不是我瞧不上外祖家的人,只是表嫂知道的,除了三表兄,哪个不贪便宜?就是一根针自个儿少拿了,也觉得是少拿了千百两银子那般。如今酒楼名声大,表嫂和表哥的名声摆在那里,他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她的担忧海棠也想到了,只是又能如何?难不成为了避开陆元安,现在就关了酒楼离开么?不过怕韩素素太过于担忧,又安慰道:“你怕他做什么?他到底是念书的人,要顾及的多了去,当初在村里他们都不能占我的便宜,更何况是现在,咱们家还有这么多人。”

“也是。”韩素素听了这话,方松了一口气,更何况家里还有喵喵呢?真敢不要脸面的上来闹,放喵喵。

海棠又想起年后要去燕州城,韩素素肯定要留在家里的,自己带孩子们去见相公,山高水远的,哪里好意思叫她跟着奔跑,便道:“正好逐舟放假了,过几日他与同窗们出去,叫他与你打听打听,可有什么好的先生,若是能在住在咱家最好。”

韩素素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先生,之前就提过几次,琴棋书画,海棠都希望她们学起来,又不是没有那条件,也不求她们学多精成什么大家,能陶冶情操就可。

但韩素素觉得那些东西实在没用,还不如学如何赚钱好,试想那天灾**之时,这琴棋书画能填饱肚子么?所以摇头拒绝,“表嫂少浪费那些银子,真要学,我想多认几个字,学做账,旁的我没兴趣。”

海棠也不劝她,全凭着她自个儿做主,“也罢,你不愿意学,那我就算请了先生回来也没用,反而叫你不快活,若是想学做账,鱼秀才每月结算的时候,你有兴趣就去他跟前。”

“多谢表嫂。”韩素素其实十岁不到,但到底经过的事情多,姑娘家也早熟,所以像极了个小大人,别人在她这个年纪心思都放在玩和穿着之上,而她则一心一意的想赚钱,要么就是再想怎么省钱。

不过海棠这样顺着她的意愿,叫韩素素觉得自己是有福气的人,在那频临死亡之前,遇到了表嫂,当时都自身难保的她留下了自己,这辈子欠她的可不是一条命那么简单。

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哪怕自己还是个小孩,可她遵从自己的意愿,从来没有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种尊重让韩素素觉得眼前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一般,以前不敢想不敢做的,她现在都敢了。

再也没有人指责自己,压迫自己,更不会责骂自己。

让她知道,即便自己是女儿身,那又如何,男人能做的自己仍旧能做。

海棠可不晓得自己不过是尊重她的意愿,却将韩素素的三观给改变了。毕竟从前她是陆凤仙一口一个赔钱货养大的,哪怕家中条件不差,可是她爹娘总是将最差的给自己,就因为自己养大了,是要嫁人的,是别人家的人。

“对了,你这一天天的往外跑,也仔细些,宏阳城那边丢了不少孩子呢,你到底也是个孩子。”她叮嘱几句,想起今儿白天街上那母女,不晓得那姑娘的母亲可是安好。

韩素素应着,又询问起她过年事宜,两人说着一前一后往暖阁去。

里面陆嫣嫣和陆婠绾跟喵喵玩得正是疯癫,小舟则懒散的靠在躺椅上,见海棠进来,方坐直了身子,瞥向她身后的韩素素,“特意跑出去说,别是在背后讲我坏话。”

“我可没那闲工夫。”韩素素别过脸,不打算再继续理会她,蹲到垫着厚毯的地上,跟陆嫣嫣姐妹俩玩。

一切看似与往常无一二,可任由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那夜色之中,有两个人影翻过高高的围墙跳了进来。

手里握着银晃晃的刀,在廊下那灯光一晃,有些刺眼。

夜色里两人相视一眼,便朝着正房的方向去。

可惜注定是要扑空的,毕竟海棠和大家住在这边的厢房里,正房那头空着呢。

所以两人白跑了一趟,也是白跑这一趟,所以惊动了喵喵,于是大半夜的大家就被虎啸声给惊醒。

喵喵真的除了生理外形上跟老虎没区别,但事实平时就是一只又温顺又慵懒的大猫,大家也从未听到过虎啸。

现在的喵喵长大了不少,过的也不再是那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这一声虎啸中气十足,也亏得隔壁那二进三出的院子海棠早买了,不然少不得吓着人家。

可即便是这样,周边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

不过大家也不以为然,毕竟这城里哪里来的老虎嘛?只觉得听岔了。

但此刻被喵喵逼到墙根底下逃也不敢逃的俩黑衣人则傻了眼,这里怎么会有老虎?要命的是这老虎简直跟疯了一般,不要命的追着他们,好几次两人打算用轻功逃走,不想给这老虎一下扑过来,其中一人的腿都给拍伤了,手里的刀也掉了下来。

这若是面对两个人还好说,他们可以根据以往的经验估算一下与对方动手有几分胜率,可这面对的是老虎,对于他们来说到底陌生。

陌生也就意味着会有恐惧。

再有,老虎是吃人的。

受伤那人察觉到喵喵直勾勾的盯着他血淋淋的腿,背脊骨一片寒凉,总觉得再不逃的话,只怕这老虎是真的会吃了自己。

可已经来不及了,海棠等人已经起来。

魏家兄弟连带荷花他们,都拿着菜刀围了过来。

此刻的他们,犹如瓮中之鳖。

没受伤那人无奈之下,只得满目歉意的看着受伤的同伴,“兄弟,对不住了。”兄弟之情虽是可贵,可是性命却只有一条,他不能留下来一起葬身虎口。

“你……”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同伴已踩上他的肩膀,翻身跳墙出去,一下消失于月色之中,没了踪影。

只留下绝望的他,瑟瑟发抖的朝墙角缩了缩,“别,别吃我,是小郡主派我们来的,我跟夫人无冤无仇,夫人饶命啊。”

面对着眼前这老虎的血盆大口,刚才它一爪子扑来时候的撕裂疼痛如今还历历在目,让这黑衣人一下没了骨气。

海棠也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半夜杀到家里了,坦白的讲没经验还有些害怕,此刻出来也是因为自己是一家之主,不能不露面来主持。

心里正琢磨着,不若先将人捆了,自己审问一番,等天亮了送衙门里去。

却没料到,自己都还没吱声,这黑衣人反而自己开口了。

而他一说小郡主派自己来的,韩素素不禁有些得意的朝曲逐舟看去,“我就说,防范于未然。”

曲逐舟抽了抽嘴角,他只是没想到这李心媛一把年纪了,仍旧没长脑子,还有身边带的都是什么人,这般没有骨气?当即招呼着魏家兄弟,“先捆了,咱们仔细问问。”

海棠反应过来,也连连点头,“对对,先捆了。”别叫他一会儿跑了,可得不偿失。

几人七脚八手的将黑衣人捆了,也把他面巾扯下来,只见他嘴唇发白,多半是给喵喵吓到的,而且那腿上的血肉被喵喵抓了长长一条,此刻血肉模糊,看着的确是有些恐怖,也难怪他吓得嘴唇苍白。

魏鸽子瞧着,却是怕人一下断气了,便提议道:“不如我现在就去衙门。”别等天亮,人都给吓死了。

海棠也不想花那冤枉钱给他治腿,“也好。”而且李心媛这郡主脑子分明不是正常人的思维,难保她不会再派人来。

所以这会儿报官叫衙门的人来也可。

魏蚕子不放心他堂弟,最后两人一起去,于是姜厨子跟封娘子拿着菜刀审问。

这黑衣人大概被吓惨了,一股脑儿的说。

只因白天海棠让郡主在归来丢了脸面,心中气不过,回去越想越生气,又不喜欢海棠,便叫了两个喽啰来刺杀海棠。

海棠一听,气得翻白眼,“郡主就能草菅人命?再说什么叫我让她丢脸?是她自个不要脸的。”

“就是,简直枉顾王法,不喜欢的人就想杀了,这就是草菅人命。”姜厨子也气得不轻。

鱼秀才则在一旁提着笔,将这黑衣人的话语全都给记下来,吹了吹,递给海棠瞧。

又是深夜,海棠怕孩子们受不住这凉意,让小舟跟素素回去休息,又跟封娘子等人一起拖着这黑衣人到了厅门口,他们则到厅里烤火。

这本来要过年了,城里本来就开始戒严,如今出了这等事,所以衙门里迅速来了人,为了以防万一,又留了两个衙役在归来里值夜。

有衙役在,海棠倒是松了口气,叫她一直所担心的喵喵被查之事,也无人提起,可见这宠物还真是可随意豢养的。

按理这也没惊动多少人,海棠这边没人多嘴,又事关北安王府的名声,衙门那边就算对这李心媛太多不满也不会,但也不会声张。

可问题就出在这归来酒楼一早开门,大家见有两个衙役在,少不得问东问西,言语间就套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于是这被安王府小郡主派人夜袭刺杀陆夫人之事就传开了。

那李心媛于这庆阳其实不过路过,住在城里最大的客栈中。

昨晚自打让身边的碧莲去安排此事后,就没放在心上。

毕竟碧莲是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办事最为得力,所以根本没担心,直至第二天起来,都以为事情已经办妥,下楼吃饭时又偶然听人说归来酒楼那边有衙役。

越发肯定海棠已经惨死在家中了。

心情叫那个美,便也没注意大家眼底对她的防备和嫌恶。

可不是嘛,海棠不过是没有给她安排包间罢了,她就要杀人。

所以她下楼了后,大堂里用早膳的人就走了许多,还有不少人直接退房离开。

客栈老板是有苦说不出,原本还想借着这位小郡主来住过,以此提高客栈的名声,最好能跟归来齐名就好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来的是个什么煞星?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杀人,也是这样自己想要委婉劝她退房之事都不敢提,就怕她一个不悦,也半夜打发人来刺杀自己。

自己家可不如陆夫人那样,养得起大老虎看家。

于是心惊胆战的伺候着,心里只恨不得这瘟神赶紧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李心媛才来庆阳两天罢了,许多地方都还没去游玩过呢。

不过好在这城里的父母官不是什么身后没背景的寒门士子,而是并肩侯府的世子傅大人。

昨日撞车之事,她后来愿意赔钱,那产妇的丈夫和婆婆得了大把的银子愿意原谅她,这案子只能这样不了了之。可谁知道她又去归来酒楼闹事,还连带着北安王府的名声被连累。

可把傅大人气得不轻,偏他们并肩侯府跟北安王府走得又近,自己的母亲跟跟王妃还是手帕交。李心媛又是王妃的心肝儿,他终究不能将李心媛如何。可一早起来就得知她派人刺杀海棠之事,肺都要给气炸了,也懒得再顾及两家的交情,直接叫人去拿人。

然后就有了此刻李心媛意气风发走出客栈,就被捕快围上的事情。

也是她有本事,才来一天就出了名,不过是名声狼藉罢了。

所以不少人都是认得她的,原本见了她就要绕道走,如今见她叫捕快围上,一个个心中大喜,连忙凑过去,这种热闹可千万不能错过。

“放肆,我家主子乃北王府小郡主,谁敢动手?”原本跟在她身后的碧莲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妄想将捕快们拦住。

可是这些捕快身后是傅大人,哪里会惧怕她?反而十分硬气道:“是就对了,我们抓的正是北王府的小郡主。”

“到底怎么回事?”李心媛本来没当一回事,但见现在这些捕快真的动了手,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因为她也有些惧怕那个一板一眼的傅现。

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权贵在家里享福不好么?可他偏要跑到这种偏远之地折腾。

“郡主还是去公堂上说,请!”为首的捕头还是十分给她面子的。

可李心媛并没有动,她傻才会跟着去公堂呢。

碧莲也慌了神,面对郡主的质疑,更是不解,无辜的摇着头,“郡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说完她就想起,昨天自己打发去的那俩人还没回来复命,难道他们没成功,被抓住了?

但这不可能啊?那曲海棠在这庆阳也颇有些小名声,自己轻而易举就打听到了她家中的状况,除了妇孺就是弱残,自己派出去的可是两个有功夫的人,怎么能这点事都办不妥呢?

“郡主?请!”捕头见李心媛不动,再次开口。

李心媛其实并不是海棠以为的那样蠢笨,而是她自小就受着万千宠爱,从来没有人会违背她的意愿,大家见了她不是敬着就是宠着,再外做错事情又有几个哥哥顶着,所以思考事情不免是有些简单粗暴。

但现在不一样,她是从二哥那里偷偷跑出来的,也没带多少人。眼下还要被傅现的人给带到衙门去,不知为何,此刻见了碧莲那忽然变换的慌张神色,一下就反应过来。

只怕是昨日的事情没成功。

碧莲察觉到李心媛瞪过来的凶恶眼神,忽然害怕起来,“郡……郡主,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捕头一看,这还有什么好等的,直接给了属下们一个眼神,将人强行带着去往衙门。

李心媛是会武功的,一手长鞭玩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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