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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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朝那李筠风,故作气恼“小三,你这成何体统?”

然那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

陆言之此前拒绝京中诸多闺秀,特别是那北安王府的世子为了小郡主还特意寻他夫妻二人,却被他们夫妻二人气得病发犯了心疾。

这兜兜转转的,陆言之还是成了北安王府的东床快婿,大家嫉妒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想看一看,这陆言之打算怎么将他那美若天仙的妻子如何安排?

岂料,这圣旨还没送到,当晚就传陆言之那乡下媳妇听闻此事后,也是气极了,跑到北安王府大闹。

她一个乡下没见识的女人,做出这事儿来倒也稀松平常。

只是没想到,竟然连王爷王妃都给惊动了,然后王爷王妃凭着曲海棠那张像极了年轻时候北安王妃的脸,认出她才是真正的北安王府小郡主。

宫里头,齐皇已经睡下,忽听得顺总管在外面坐立不安的声音,伸手拉开帘子,“老贼,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顺总管赶紧凑到龙床前,“陛下,北安王府来人了。”

“北安王府?作甚?”难道是因今日的婚事?那李心媛不是万分喜欢自己这状元郎么?如今满足她了,北安王府还要闹什么?

就听顺总管小心翼翼的回道“来人是北安王,眼下殿外跪着。”

皇上那也是有起床气的,但联想到北王这年老的皇叔,贤君的情面是抹不掉的,只能不耐烦地招他进来。

北安王连蟒袍都没换,直接穿着常服就进来,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齐皇跟前哭诉起来,“陛下啊,老臣冤啊!”

他这一闹,且不说齐皇不解,就是顺总管也懵了。

“皇叔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着急。”齐皇忍着心中的不满,起身亲自扶北安王起来,将那怒火直接转到顺总管的身上,甚至朝他狠狠地踹了一脚“不长眼的老贼,还不赶紧给皇叔上茶。”

北安王抹着眼泪,假意自己没看出齐皇的不耐烦,自顾说自己的“刚才状元郎那妻子闹到我们王府门口,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老臣甚是愤怒,本不想同她一介妇人计较,可她居然骂阿媛,这女儿是臣和王妃的心头肉啊?哪里忍得下去,所以就出来同她理论,可没想到……没想到……苍天了,怎如此残忍对我啊!”

齐皇暗地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再嚎?但这面上则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大胆恶妇?朕这立即就叫让将她打入大牢,羞辱皇亲国戚乃重罪,那陆言之也是失责,皇叔莫为此再气恼,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将瞻州交给他当真放心么?

“使不得,使得不啊!”可北安王却叫将齐皇拉住,面对他的疑惑不解,继续哭诉道“她跟王妃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些像是老臣,老二连忙准备了滴血认亲,没想到……没想到……”

齐皇怔怔的看着眼前哭天喊地的北安王,皮笑肉不笑地问“皇叔别同朕说,她才是当年丢失的小妹?”

“就是啊,那血都融在一起了?还能有假,府上的阿媛,血跟我们的死活都不会融,我跟王妃一想到这么多年她在外面受的苦啊,我们这心里难过啊!”

都已经滴血认亲了,齐皇还能说什么?当下也算是为了安抚北安王,喝声叫了顺总管进来,连夜叫了礼部和宗室掌管玉牒的相关人员,直接册封了曲海棠为三品思香郡主。

可比原来李心媛要高了两个品阶。

至于为何为思香,只因海棠花别名又作解语花,和思乡。

而齐皇取了后者,将香给改了。

便有了这思香郡主的封号。

北安王拿着册封的圣旨欢欢喜喜的就去了,留下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众人。

只是待群臣散去,齐皇却也睡不着了,将顺总管给招到跟前,“叫七星司查一查。”

顺总管应了声,正要去传话,哪料又被齐皇叫回,“罢了,不必查了,朕总是会见着这位凶悍的妹妹。”他也记得,北安王府年轻时候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不然怎有那爱人不爱江山的皇叔

便是自己这后宫中,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是寥寥几人。

更别提说是与她如此相似之人。

所以,也就没必要查了。

大家也就睡了这么一觉,醒来却听到这个惊天的传闻。

北安王府真假郡主。

原本还想坐等看戏,看曲海棠下堂之人,一个个傻了眼。

一夜的功夫,她居然成了那个要被陛下指婚给陆言之的小郡主,而且品阶还高出那假郡主两个品阶。

但有人盯着她昨天晚上跑到北安王府大吵大闹,实在有失体统,失皇室颜面。

又暗指就算是真凤凰,但终究是鸡窝里长大的,上不得台面。

整晚都没能睡好的齐皇时刻关注着北安王府这档事,听闻大家如此私底下议论海棠,不怒反喜,还装模作样道“堂妹自小乡下长大,难免有几分野性,一时半会也是改不得的。”

陆言之在齐皇此前看来,是一把好刀,锋利是锋利,就是不够牢固。

轻轻动一下,怕是要起豁口。

可现在有了与北安王府的关系,便是一把锋利且又坚固的好刀。

至于他这等聪明之人,背后就不用再有什么宜家宜室的妻子了。不然这把刀就不好控制了。

所以,他对于这样的海棠,是很满意的。

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给自己的馈赠,一切都让自己如此满意。

北安王府中,海棠已经叫府上的众人抱头痛哭半晚上了。

此刻北安王和王妃去休息了,大家总算能正常说话了,但几位兄长的目光依旧黏在她的身上,真心让她实在不适应。

陆言之干咳了一声,“昨晚虽让海棠顺理成章的与诸位认亲。”说到此,有些担忧的看朝那个看起来病怏怏的世子大舅兄,“可世子此前为了维护海棠的名声……”在外碰瓷的事情,若是被人提起,岂不是会让人有所察觉?

李淳风丝毫不觉得自己当日之举有何不妥,“那有什么,当时众人便觉得我是想维护你的名声,好叫你感恩于我娶了那贼人。若是以后有人问起,我这般说就是。”

反正死不承认之前认出海棠就对了。

他话音才落,李筠风则一脸夸赞道“还是小妹最聪明,原来你迟迟不愿意认亲,就是想找这么个合适的契机。”如今倒好,不但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还得了不少好处,又无法叫人诟病。

海棠其实此前不愿意认亲,那是因为自己没做好心理准备,加上陆言之参加春闱,她也不想认了这亲,让陆言之拿了状元也要被人诋毁,说是靠了娘家的关系。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原文中,陆言之最终是娶了北安王府的小郡主。

所以她猜想,如果陆言之真如同书中一般中了状元,没准这皇帝就要点鸳鸯谱了。

事实上她还真猜中了,所以昨日陆言之回来后,她当机立断,到北安王府门口大闹。

她本就有恶妇悍妇之名,所以这种事情做起来,那是轻车熟路的。

可是,书中对于陆言之的记载,也差不多完了。

再往后就是寥寥数语,李心媛嫁了他,做了个贤惠后娘,还给嫣嫣和婠婠订了好婚事,只是姐妹俩在出嫁之前都纷纷染病去世。

而现在李心媛已经不存在了,之后的轨迹是不是能有所改变?

同样的,对未来,海棠也有些迷茫了。

在陆言之中了状元这个阶段,自己可以算是nc,知晓所有剧情,可是后来他仕途命运如何,可否顺利,便一概不知晓。

不过退一步说,这样对未来的迷茫,何尝又不是真正属于自己人生的开始呢?

这样一想,海棠心里倒也不慌了。

挣许多银子,将两个女儿抚养长大且嫁个好夫君。

未来的目标,就是如此了。

抬眸看见那黑着眼圈的李淳风,着实有些不忍,“大家也熬了一宿,早些回去休息,我们也先回去了。”

这才散了。

她如今已经是二品的思香郡主,已有开府的资格,可这府邸也非一时半会儿能建出来的,自然也是回陆府。

他们夫妻俩出去多久,府里的人就担心了多久。

哪怕是半夜时候得到了北安王府那边打发来的消息,但没见着夫妻二人回来,大家也不敢闭上眼睛休息。

陆嫣嫣和陆婠绾更是等了一夜。

海棠瞧见姐妹俩这睡眼惺忪的可怜模样,心疼不已。

陆言之只将她们姐妹俩抱起来,让大家该休息的休息,一家四口便回了房。

二皇子府。

二皇子还未洗漱,披着中衣气急败坏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案上的笔墨镇纸也洒了一地。

地上的人却一个个似那鹌鹑一般,任由他发着脾气。

“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大的事情,昨夜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怒骂声刚落,就有侍从进来禀话,“殿下,宋公子来了。”

“叫他进来。”

宋子千也是一早起来,就听到了那这真假郡主的事情,第一反应竟然是欢喜,心想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出生卑贱的乡野女人呢?

一面自诩自己颇有眼光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对二殿下来说,都绝非是好事。

于是赶紧洗漱,匆忙来了二殿下的府邸。

一进来就见着这样的场面,自不必用脑子想,也知晓是怎么回事。

只怕,二殿下也听闻了此事。

只是可惜为时晚矣,若是早些,只怕还能阻拦一二。

如今陆言之除了是状元,以陛下现在对他的偏爱程度,只怕将来是要被委以重任的。

从前倒没有什么,一个在京中毫无根基的乡下佬罢了。

可现在不同了,他成了北安王府的女婿。

想要动他,就不容易了。

“殿下。”察觉到二皇子浑身的怒火,宋子千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这个时候来?

二殿下见他,更为不喜,直接将手里的漱口的水杯冲他砸过去,“没用的东西,你还有脸再来?”就是他出的馊主意,才害得自己白白浪费了几个训练有素的死士。

也亏得自己反应快,劝下父皇,没让七星司的人插手,不然只怕是……

所以此刻二皇子看宋子千,那是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扭下来。

不过理智压下了他的愤怒,宋子千背后还有镇安伯,镇安伯虽无权调动大军,但到底是开府将军,对自己将来的大业,总归是有用的。“先下去换身衣裳,本殿有事与你相商。”

原本承受着二殿下怒火,不知如何是好的宋子千得了这话,如蒙大赦,连忙随着侍从退了出去。

至于地上跪着的这些幕僚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也不是谁都跟宋子千一样,背后有个将军父亲。

所以由宋子千带来的怒火,二皇子此刻一一撒在了他们的身上。

不免是叫众人对那宋子千心生怨气。

宋子千这科举不顺利,好不容易搭上了二殿下,准备不靠爹就能自己谋出一条青云路。

殊不知他这个在京中籍籍无名,能攀上二殿下,到底还是因为镇安伯,以及他那个忽然自甘堕落的兄长。

不然,就他这种货色,如何能入得了二殿下的眼睛。

用二殿下的话说,他这里也不是收废物的地方,什么东西都能进得来。

可是宋子千不知晓啊。

虽然被二殿下吐了满脸的漱口水,但相对于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幕僚,二殿下让自己去洗漱换衣,就能证明自己在二殿下跟前,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能比得了的。

因此,还沾沾自喜。

又说海棠这下午醒来,发现陆言之早就起来,自己和两个软糯丫头在床上疯玩了片刻,这才起身着衣裳。

却见坐在院里的陆言之满脸惋惜。“怎么了?”

“楚兄回渝州了。”陆言之的确是有些惋惜,一来是经常同处,又有共同话题,可引为知己二来楚郁笙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自己还不曾报答,他便已离去,甚是叫陆言之遗憾。

渝州远在北上,此后自己走上这仕途,想要去哪里怎能任由自己?

所以这要再见,只怕是更难了。

“那他不等吏部的通知了么?”海棠有些意外,而且这走得好像也有些太急促了?

她心里一直好奇,那楚郁笙武功这般厉害,为何此前从来不提?

不过兴许人有自己的难处,所以她和陆言之也没多问。

“嗯,他兴许也没想走仕途。”不然陆言之觉得依照他的才能,应该不止考那点成绩。而且楚郁笙此番来京,不过是想避开他族中的纷争罢了,如今那边也该他回去收拾残局了。

这些消息,倒不是楚郁笙自己告诉陆言之的,而是李筠风那日见过楚郁笙的武功后,特意去查了。

所以昨晚趁着海棠被北安王和王妃抱着痛哭的时候,拉他到隐秘处同他说的。

不得不说,这北安王府真实的面貌,与自己所听闻,甚至是从前所见识的,有那么点不一样。

他庆幸这些人对海棠的真情真意和宠爱。

一面转过话题,“午时三哥来了一趟,让咱们晚上过去一起吃饭。”

海棠也没多想,更何况昨晚弄得兵荒马乱的,别说是吃饭,连水都没凑在一桌喝。而且王爷王妃也不曾见过嫣嫣和婠婠,是该带回去见一见。

海棠昨晚被老王妃搂着的那时候,其实有些不自在的,毕竟她不是原来的海棠,魂魄占据了原身的身体,现在又享受了原身原本该拥有的一切。

可是后来一想,且不说原身活着会不会像是现在自己一样,与北安王府认亲。

就是从这原身从前的记忆里来看,这好吃懒做的姑娘成为炮灰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三观有点歪得过份,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县城找个地主乡绅家,做个小妾吃香喝辣。

而自己现在自己代替了她,活了下来,寻到了至亲。

他们真心实意相待,那自己自然要给予回报。

所以便慢慢的适应。

只是,她以为只吃顿晚饭。

可没想到这北安王府里,此刻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除去王府原本一家,到处是生面孔。

见着她就拉过去夸赞,“果然同王妃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真是个美人胚子。”

老王妃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欢喜,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极好,她如此热情积极,海棠也不好拒绝了她的好意,而且也明白她这般做,是想让自己融入这京中的圈子里。

所以海棠被老王妃拉着见了一位又一位夫人,直至脸都笑僵了,这才得以脱身。

陆言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自己这三个新晋好的大舅哥带着,认了一门门亲。

今年的状元郎,曾经刚进京城就叫许多小姐们瞧中,非他不嫁,还得圣上看重,所以也是十分受人瞩目。

便是两个小包子,因这京中这小辈里,没有双生的,所以姐妹俩那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小脸蛋,加上嘴巴又甜,也颇得大家喜爱。

澹台若心见海棠得了空闲,这才与她说话。“好人果然是有好报的,恭喜啦!不过今后你也是这京中贵女了,可还要继续把店铺开下去?”

“自然要开,哪里能跟银子过不去,更何况现在有了这身份,资源大把的,更不能浪费了不用。”店里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这年头的材料又都是纯天然的,根本不用等时间,待那些货物给摆上,五日后就可以开张大吉了。

澹台若心听得这话,颇有些羡慕,“可惜,我没你这等勇气。”不然,她对参军也是颇有兴趣的,便是自己不懂得什么阵法策略,但是做个冲锋陷阵的前锋,也是使得的。

只是她可断然不敢在她爹娘面前提起此事,不然估计得把父亲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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