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使臣这次带了舞队入京,宫宴一开始,波斯舞女就开始献舞了。
宫宴就设在御花园内,此时华灯高照,美人彩衫翩飞,待到众人皆纷纷落座,御花园内座无虚席时,欧阳愠的手轻放在了段瑞的手背上,灵活的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一划而过,不放过任何撩拨的机会。
两人的席位是紧挨着的,段瑞无处可逃,像只英俊的小仓鼠,落入美艳的狐狸精手里,只有被吃掉的份了。
段瑞屏住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但与此同时,被欧阳愠如此撩拨,羞愤之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当然了,他是不可能暴露出来这份窃喜的。
见段瑞迟迟没动静,欧阳愠知道,这傻子又在浮想联翩了,今晚有要事要办,不然她真想好好逗逗他。
得夫如此,欧阳愠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不久之后的闺房之乐。
这时,欧阳愠的身子突然靠了过来,上半身几乎是趴在段瑞臂膀上的,蓦然之间,段瑞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知道欧阳愠这妖孽的身子极软,但这种柔软的程度似乎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不知道欧阳愠要干什么,却是隐隐期待她继续对自己猛.浪下去。不要停!
段瑞坐着那里,纹丝未动。
欧阳愠看着他彤红的耳垂,噗嗤笑了出来,这才道:“段瑞,是时候了,你我先打头阵,一会寻了机会,让沈墨和段珏再去找人。我方才给你暗示了,你怎么不理我?”
段瑞的身子又是一僵,脸上火辣辣的灼烫。
原来......她方才摸他的手,只是为了提醒他?
段瑞灌了一杯冰镇的梨花酿下腹,但内心燥热没有半分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真想将欧阳愠捉来,狠狠摁在身下,亲自查看一番,她是不是狐妖变得,怎就这般能魅惑人心?!
但,几个呼吸之后,段瑞面无表情的从席位上起身,又默不作声的跟在欧阳愠身后,明明身段高大,还比欧阳愠高出了半个头,此刻却是像极了她的随从,会任凭她所为。
欧阳愠和段瑞悄然离席,他二人在朝中没有官职,加之席位偏远,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随着丝竹声乐渐远,段瑞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当真是知道母亲被关在了何处?”
欧阳愠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这傻小子紧绷着一张脸,生怕被自己吃了似的,欧阳愠故意放慢了步子,与段瑞肩并肩走,那张招摇的脸凑到段瑞耳边,故意哈着气道:“别急,你我二人先去探个虚实,大内守卫森严,哪能那么容易救人,一会要是能找到姨母,你我就来一个声东击西,沈墨已经在暗中埋伏,就等着机会了。”
沈墨......她和沈墨已经提前商榷过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会一无所知?
沈墨在段瑞眼中,是这世上少见的优质男子,一听到欧阳愠提及沈墨,段瑞有种“失宠”的感觉,胸口溢出古怪的酸胀,让人很不舒服。
两人正往乾坤殿的方向走,越过御花园之后就是一条千步廊,两侧花木葳蕤,银月投下斑驳的光影,因着两人是沿着一条人工湖往前走,故此没有遇见一个宫人。
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段瑞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此情此景适合幽会。
这时,似有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欧阳愠趁机牵住了段瑞的手。
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段瑞的身子突然僵住,两人纷纷止了步子,而与此同时,花丛中的异样响动更加清晰了起来,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似泣非泣的低.吟。
欧阳愠虽是没有亲生经历过,却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宫中规矩苛严,难免有熬不住的青年男女,但这里好歹是皇宫,竟然还.野.合?!这也太刺激了!
欧阳愠被重创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奔放的人?
感觉到少年的掌心在出汗,欧阳愠诡计多端,唇又凑到了少年耳垂边,低低问他:“段瑞,这是什么声音?咱们过去看看?”
她步子正要迈开,段瑞一手抓着了她,紧绷着一张俊脸,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道:“办事要紧。”
少年已经变音了,嗓音喑哑,很是独特,欧阳愠.色.起心头:真想亲他一下啊。
不晓得这呆子会不会被吓到?
“谁?谁在那里?!”花丛中.野.合的男女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欧阳愠和段瑞隐在暗处,看到了侍卫穿扮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像是.....宫里的贵人。二人虽是没有褪尽,但也是衣衫不整。
这等宫闱丑事,定然是要杀头的。
欧阳愠和段瑞按耐着没有动弹。
这时,正摸索着盘扣的侍卫道:“此处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去。”
女子的嗓音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欲,很是不甘;“怕什么?皇上这都半年不曾踏足后宫,早就将本宫忘的一干二净,今日波斯使臣入宫,所有人都去了御花园,不会有人认出你我。”
女子的小衣系带还挂在衣裳外面,鬓角微乱,她又道:“你在皇上跟前当差,可知乾坤殿的那位究竟是谁?竟让皇上金屋藏娇,任谁都不得去叨扰?”
侍卫火速穿戴好,他动作迅速,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偷.腥了,闻言后,伸手在女子小衣.上狠狠.揉.捏.了一把:“娘娘不是说,心里没有皇上,只有我么?既然如此,你何故在意皇上藏着谁?”
女子神色一讪:“你不说我也知道,皇上不曾偏宠过谁,倒是在宫外有一心念的人,莫不是.......就是她?”
侍卫未答话,牵着女子很快走出了花丛。
片刻,欧阳愠和段瑞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隐约的声音:“娘娘就别问了,我过几日寻了机会再去看你。”
这厢,躲在暗处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望向了乾坤殿的方向,那里是帝王的寝殿,寻常时候也有禁军把守,不是说想进就能进的。
欧阳愠发现,段瑞没有松开她的手。
这呆子倒也学会了趁机会就占便宜了。
她哪能那么容易就让段瑞得手?只有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将来才会对她死心塌地。
欧阳愠抽回了自己小手,顺便打击了段瑞一下:“段瑞,你怎会出这么多手汗?我的手都叫你给弄脏了。”
弄脏了......
段瑞内心无耻的想着,他还想把她弄得更脏。
欧阳愠看着少年梗着脖子,一脸的肃重,她移开了话题,道:“乾坤殿不可直闯,看来只有放火了。”
段瑞被她吓的呛了一下:“......放,放火?!”
欧阳愠继续说:“是啊,放火好啊,这是个百试百灵的法子,今晚宫里有宴席,一旦这附近着火,乾坤殿就会疏于防备,届时沈墨和段珏二人就会潜入殿内,只要我姨母在里面,就一定能寻到人。水车已经备好,一会就能出宫了。”
段瑞倒是知道之前的计划。
找到了尧柔之后,就将她安排在水车内,一旦出宫,便有侯府的护院一路护送回府。
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尧柔就能安然无恙的送到府上。
在皇宫纵火,这等罪名,可以让皇帝来回砍上好几次头了。可段瑞看着欧阳愠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命没有那么重要了,别说是在皇宫纵火了,就是让他点燃烽火,搞不好他也能照办。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好。”段瑞应下。
欧阳愠满意一笑,眼看着段瑞越来越有“贤夫”的做派,她打算给他一点甜头尝尝,在就点燃了花丛之后,她故作受惊,往段瑞怀里窜了一下:“呀,吓死我了,险些烧到了我的袍子。”
段瑞抱着娇柔的身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入魔了,无药可救,那今晚放任自己一回。
将欧阳愠抱出花丛时,身后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火势随着东风往御花园房方向吹去。
一时间呼喊“走水”的声音在宫内不断响起。
段瑞放下了欧阳愠,那一瞬间,他有些不舍,想一直抱着,干脆一块过夜算了。
就在两人正要折回宴席上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是易连城和葛豪。
很显然那二人也看到了欧阳愠与段瑞,但因着火势渐大,烟雾缭绕,并没有看清面容。
段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只要和欧阳愠在一块,脑子里总想着占她的便宜,然而这点便宜也只是隔靴搔痒,怎么都觉得不够的。
段瑞一伸手搂住了欧阳愠的小蛮腰,催动轻功,迅速将她带离了此处。
欧阳愠憋着笑意:这呆子!还挺有潜力!
这厢,易连城和葛豪赶了过来,却是没有瞧见一个人影。
葛豪道:“易公子,你当真确定当日打昏你我的人,就是愠公子?”
易连城早就对欧阳愠很有意见,他是雍州世子,而欧阳愠则是冀州世子,冀州这些年拥兵自重,势头已在雍州之上,他不仅怀疑欧阳愠对他下过手,更是怀疑欧阳愠暗中抓走了他的探子。自从欧阳愠来了盛京之后,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无故失踪了数名了。
易连城冷冷道:“我猜的。”
葛豪憋了憋嘴:“前方已经着火,你我还是快些走!”
二人正说着,不知从何处突然吹来一阵疾风,一根带着火星的枝条随风荡了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易连城的剑眉上。
“¥%#¥@¥*!”易连城对自己的脸相当在意,尤其是他的两条剑眉,方才被火星溅到了,他还闻到了毛发烧焦的气味,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说的是雍州口音,葛豪一个字也听不懂,易连城一直以翩翩佳公子著称,葛豪突然觉得,易连城瞧着也挺俗气。
易连城刚一抬头,葛豪没绷住,笑道:“易公子,你的眉毛.....哈哈哈哈哈”
易连城:“!!!”欧阳愠,你给我等着!肯定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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