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思卧在靠垫里,手里捧着药碗,闻言震惊地抬起头。
“他纠结了挺久,甚至去找了裴宿檀,最后才下定决心要报仇。”岑饮乐坐在桌边,从身上各处取出一只只小纸筒。
虞知行坐在床边,伸手把三思溅到鼻尖的药汁擦去:“别着急。”
三思捧起碗,咕嘟嘟地把药全喝了,袖子一擦嘴,苦得龇牙。
虞知行适时抹了点蜂蜜在她嘴唇上。
“他怎么不跟我说?我觉得他不想和我做姐妹了!”三思很不满地舔了舔嘴唇,“还要。”
“你这个状况,还不能吃那么多糖。”虞知行顿了一下,“人家原本就不想同你做姐妹。”
“做兄弟也行啊,我很宽容的。”三思道。
岑饮乐看着好笑,道:“你兄弟死了怎么办?”
三思道:“我会帮你刨坑……你都在身上藏了些什么,屁股底下也有?”
岑饮乐从鞋底抽出一枚小纸筒,晃了晃,道:“这都是你兄弟临死前的遗言,怕有个万一,都一句一句地分开藏我这儿了。哦,小鬼见愁身上也有一份。”
三思:“他人呢?”
“方才抬出去了,啧啧,一身的血。耿深派来的刺客挺厉害。”岑饮乐冲虞知行抬了抬下颌,“这位也知道,方才外头因此闹哄了好一阵呢。”
三思微微坐直了身体,这一动就浑身都疼。
虞知行连忙扶住她,看了岑饮乐一眼,隐晦地表达了责怪。
三思脸上挂着汗,皱了皱鼻子:“肯定没死,唉,我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我是脑子还不太清楚,不然才不会被骗。”
岑饮乐出门叫人把粥端来。
虞知行摸了摸三思额头:“想吃东西吗?”
三思摇了摇头。
“还是得吃一些。”虽然心知她尚未恢复至有食欲的地步,虞知行还是忧虑地叹了口气。
“卫三止的生母是宁淮的女儿,这你先前已经知晓。但他没跟你说他爹就是耿深。”虞知行解释道,“当年耿深不知从何处得知宁淮之女宁弗流落风尘,不管是否有真心实意,总归他做了宁弗的恩客,二人育有个孩子,就是卫三止。”
显然后文不是一个美满的故事。
三思舔着嘴上残余的蜜,静静地听着。
“耿深在获得宁弗手中的《牵丝诀》后,将其杀害。宁弗大约是提前发现了些什么,及时把卫三止送走了,好歹留下了孩子一命。卫三止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直到年初,他误打误撞偷听到了耿深和别人的谈话。”
三思想起当初在青郡第一次碰到卫三止,他托自己送到辰州的信。
“我舅舅认识他,拿到信之后就告诉了我娘,我娘就告诉了你家。”
三思道:“当时在青郡,抓到我们的是一线牵的人,兰颐同我说,还有一拨人在追杀他,想来是耿深。但后来耿深跟丢了,大约是最近才知道当初偷听的人是他,确定身份之后就想下杀手。”
虞知行点点头:“其实今日并不是个好机会,但耿深没能把事情捂死,知道明宗不会忍气吞声,迫不得已派人潜入少林灭口,目的是让卫三止这个铁证说不出话。”他一笑,“好在我们早有准备。”
岑明和普鉴早已料到会有针对卫三止的刺杀,因此特地安排了对他的暗中保卫,意图将计就计。
果然,今日耿深在红擂上率先向少林发难,同时就有人来到此地灭卫三止的口。
守株待兔的明宗人杀了刺客,并让卫三止也往胸口泼上血浆装死,一真一假两具“尸体”一并抬出了少林,迷惑了耿深的耳目。
“不然他今日恐怕会收拾行李遁了。”三思咂了咂嘴。
“那我们就在他出城后截杀他。”岑饮乐端着粥进来,“就像他对我们做的那样。”
三思问道:“你身上的伤?”
岑饮乐:“还好,不太影响行动。你高师兄惨一点,没再让他长途奔波,叫他找到人就送过来。唔,小鬼见愁,眼下大约缩在洛阳城中哪个小角落孤零零地哭泣呢。”
传说中孤零零哭泣的小鬼见愁没有缩在洛阳,而是满身伤地护送自己找到的人来到了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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