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宁,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贵族富户,都不像以前那般,女子出嫁必须要自己绣嫁衣。
高门大户的小姐们,都是找专门制作嫁衣的成衣铺子,平时只要会绣个帕子,香囊足矣。只有那些穷苦百姓,实在拿不出银钱,姑娘们才会自己缝制嫁衣。
但是傅明月却另有原因。
今生和前世一样,傅学义早早命人来量了尺寸,并吩咐了最好的师傅缝制嫁衣。但是傅明月现在还对前世出嫁时的事情印象深刻。
邱语琴那时被禁足,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串通了制衣坊的师傅,不但绣纹难看,重要的是衣服严重掉色。
临时没有更换的衣服,她是忍受着极大的委屈才上轿子的,后来果然身上染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染料,她偷偷洗了好几天才洗干净。
后来还因为不小心被湛王府那群姬妾看到,明里暗里嘲笑了她许久。
今生她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的。
她们到西街时,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
太阳也从微弱的光芒变成了暖洋洋的,晒的人十分舒服。
知书贴身跟着傅明月,最后到了衣品阁。前世傅明月就很喜欢这家铺子的衣服款式。
掌柜的穿蓝色衣袍,双手灵活地打着算盘,看见傅明月进来,连忙走出来招呼。
“姑娘,想看看什么衣服?”
傅明月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掌柜的面色有些为难,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上面的两撇小胡子,道,“姑娘要的太急了,大师傅们手上都有活,小店一时还真抽不出时间。”
“掌柜的,我知道你家师傅手上活儿利索,所以才来你家的,您看腾腾时间,把我的先做了,价钱好商量。”
商人最看重的就是钱,一听傅明月最后一句,掌柜的道,“姑娘家一生就穿一次嫁衣,小店也是荣幸,这几天我让师傅们多辛苦一些。价钱嘛,姑娘再多加五两?”
傅明月一想,她要的都是中上等布料,按平时二十两便可,再多加五两也还可以,就同意了。
“不过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不可让旁人知晓。”她说道。
掌柜的当然点头。
傅明月先付了十两订金,又报上自己的尺寸,待掌柜的都记下来,才走出衣品阁。
知书不解,傅明月不欲把前世说出来,编了个理由,“你看今天如夫人的样子,到时候肯定会给我使绊子,先订一套,有备无患。”
街边热闹,傅明月也不像讲究,直接走到了一处生意火热的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
知书掏出随身手帕,将坐椅擦了两遍才让傅明月坐下。
“小姐,咱们要不还是走,奴婢不要紧,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可怎么办?
“我又不是金枝玉叶,哪有那么娇气。”
傅明月从来没有好好感受过这种气氛,前世她内心自傲,觉得这些粗俗,如今看这人间烟火气,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劝说不动,知书干脆放弃,看老板还没有把馄饨端上来,有些坐不住。
“小姐,我好久没吃过张记的烧饼了,就前面不远处……”
傅明月看自家丫头的馋样,示意她,“那你快去快回……给我也带一个。”
烧饼啊,她还没尝过。
知书站在那儿排队,傅明月百无聊赖地四处看,好巧不巧看到了偷偷摸摸的李玉容。
她提高声音喊了声,李玉容看过来,瞧见是她高兴地跑过来。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傅明月问。
李玉容摆摆手,一言难尽道,“我表姐你知道,好好一妙龄少女,整天却跟老学究一样,拉着我去茶馆美其名曰品茶,你说我懂什么茶呀,被她训了半天了。刚才又在茶馆里遇到个跟她一样的,两个人杠上了,我趁她们不注意,就偷跑出来了。”
傅明月也不懂茶,不过平日也会说些应付话,但李玉容对此是真的一窍不通。
李玉容说完,奇怪地看了看她坐的这个馄饨摊,“你不是不吃路边的东西吗?”
“我闻着挺香的,就想试试。”
这时,傅明月的左前方赌坊忽然出来三个人,其中两个提着另一个人,没走两步就把他扔在了地上。傅明月能看到躺着的男人身上一沾着血迹。
李玉容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那是周鸿光,以前周家的二少爷。”
傅明月一阵唏嘘。周家老爷子是个传奇人物,白手起家,用二十年的时间,把一家绸缎铺经营成后来几百家,当时都传闻周家富可敌国。
奈何周老爷子有一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好吃懒做,后来嗜赌成性。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把家底掏空,后来不知悔改,因欠了赌债被打死在赌场。
周老爷子一下病倒了。
傅明月只知道这些,“他为什么会在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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