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章微微垂头: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不反抗。”
齐妤眸光微动,淡定自若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阉了。”
说完之后,齐妤便转过身去,身旁明珠立刻唤来齐家几名护院,两人拖着惊呆了的薛玉章坐到窗台下,同时按住了他的左右双腿,另外有个护院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匕首寒光四射,吓得薛玉章不住挣扎:
“长姐,这,这……这是作甚。我,我……”
薛玉章已经语无伦次,虽然之前齐妤对他下毒,也曾让他不能人道,可那毒毕竟有解,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没有任何痛楚,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直接被人用刀比划在那处威胁,不仅心理上难以接受,生理上更是怕的颤抖。
“到底写不写?”齐妤语调温和,可听在薛玉章耳中却如催命符般可怕,齐妤越是这样,薛玉章就越是清楚,她是认真的,只要他说不,齐妤真的敢阉了他。
薛玉章在颤抖,在害怕,齐妤只当他在犹豫,对那拿刀的护院使了个眼色,那护院便持匕首抵在薛玉章的两腿中间,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薛玉章汗如雨下,脸上涨红,嘴唇都吓得发紫,齐妤见他如此,暗自冷笑,相信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拿到薛玉章亲手写下的和离书了。
“我……不写。”薛玉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一瞬间,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说这两个字上。
齐妤意外抬头,看着薛玉章那吓得仿佛快要死去的神情,蹙眉道:
“如果你以为我不敢阉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为了齐甯,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最后再问你一遍,写还是不写?只要你再说一个‘不’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去宫里伺候了。”
薛玉章的呼吸相当急促,干脆不看胯间的威胁,闭着眼睛咆哮道:
“不写,不写!我就不写!你有本事就阉了我!就算我断子绝孙了,齐甯她也不会不要我!来,有本事就动手啊!”
如此孤注一掷的薛玉章确实出乎了齐妤的意料,看着薛玉章那不管不顾闭着眼睛撒泼的样子,齐妤暗自咬牙,她不是不敢真的阉了薛玉章,而是薛玉章说的不错,齐甯绝不会因为他残缺了就不要他。
齐妤之所以会代替齐甯过来跟薛玉章要和离书,就是知道傻妹妹舍不得他,怕她再被薛玉章蛊惑,齐妤才会代她来拿和离书的,如今薛玉章被这样威胁都不肯写,齐妤就是真的阉了他,也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还会被齐甯埋怨。
薛玉章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力气突然松了,意料之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气喘吁吁之后咽了下口水平复情绪,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看见齐妤带着齐家的人出去的背影。
薛玉章整个人从椅子上瘫坐到地上,头上脸上身上全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又擦了擦鼻子,感觉像是从宫门口逛了一圈回来。
努力镇定下来,薛玉章扶着边走出耳房,他出去的时候,齐妤和齐家的护院们刚刚离开,薛玉清被打的鼻青脸肿,已经被抬下去救治,段氏看见薛玉章出来,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抱着他嚎哭:
“我们薛家造了什么孽呀。惹了齐家的阎王,他们欺人太甚了,玉清的牙全都给打掉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你要替她报仇,你一定要替她报仇啊。你现在就写休书,你给我把齐甯休了!说她犯七出,说她偷人,总之别让她好过,我要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找人!哎哟,造孽哟!”
薛玉章把嚎哭的母亲推离,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等自私无赖的小人,齐妤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不过是想用她的那套道德的理论,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罢了。
小时候他想习武,母亲不许,说怕他磕着碰着;再大点,他想从军,母亲也不许,说薛家就他一根独苗;母亲要他学会溜须拍马奉承人,觉得那样的人才吃得开,得来一切更容易,完全不顾他的医院和自尊……
齐甯婚后对他真的很好,为他奔走,为他平事,好不容易找她的舅舅在兵部给他要了个缺,母亲却非说若吃了齐家给的饭,今后就要受齐家的管,夫纲不在,甚至以死相逼,说什么都不让他接受齐甯的好意,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失……
薛玉章从小便听话,心疼母亲一人支持门庭不易,所以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
“母亲,我不会休了齐甯。从今天开始,我去国公府,她什么时候肯跟我回来了,我便带她回来。齐甯若是愿意随我回府,我也希望从今往后您和她能好好相处,家里的事情,您就别担了,全都交给齐甯管,若您实在看不惯我们,那西郊还有一处别苑,您想搬过去也成。”
薛玉章平静冷淡的说,把段氏看呆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居然要她交出府里的管事权,还让她去别苑住。
段氏愣在当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薛玉章继续道:
“妹妹如今也大了,别总待在家里,最近一段时间,就让她去庄子里休养,我会尽快托人给她找个外省的普通人家嫁过去,嫁妆多一些,人家总会要的,从今往后,除了您千古之时,薛家不再欢迎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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