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的老黄走过来,无可奈何地摊手:“简而言之就是禁毒局怀疑是你泄漏他们行踪给马爷,导致一般民众受伤跟探员死亡,班珏也成了案件嫌疑人,因为你们两个下车的时机太敏感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老黄,随后又转头看云淡风轻的班珏,气急败坏地开口:“他们怎么能……”
“所以你的班现在跟你是亡命鸳鸯了。”老黄吹了声口哨,转身走出暗房前又说:“托两位的福,老子的酒要暂时停止营业了。”
班珏瞟了老黄一眼,老黄大笑一声走出去。
林隽被老黄这句话弄得很有罪恶感,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要再想个办法,牵连到无辜的人不能维生。”
“他本业不是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伸出手把她揽过来,女人脸上的泪痕才让他更焦躁,缓缓开口。“我这阵子,常看到你哭。”
突如其来被拉进距离,林隽没有任何心思,认真打量着他脸上的小伤口,最后视线停在那双沉黑的眸子里,喃喃低语:“你不是不会哭吗?”
“嗯。”他眸子明显黯了下来,最后闭上眼睛。
她看他的样子仿佛是要让眼泪催出来一样,忍不住哽咽道:”你也很痛?为了莫恒,但你却连哭都不能哭。”
他深深吸气,轻轻点头。
其实她明白,虽然他身体感觉不到痛,但是心里一定痛苦万分,可是他却困于生理而无法发泄,这样的他让自己更加揪心。
她把额头贴上他的额头,盈眶的泪水掉落,滴在他的眼皮上,他的脸颊。
“你还有我,我的眼泪。”
他闭着眼睛,感受她的呼吸跟微温的水滴,胸口为之震荡不已。
这是他这辈子最无法做到的情感表达,迫于生理状况他没有泪腺,所以无法哭泣,而他现在终于有机会能感受从眼睛掉下来眼泪的感觉,每一颗眼泪饱含情绪,还有那种极致悲伤时的宣泄。
他缓缓抬头,嘴唇从她下巴位置缓缓往上磨擦,她也慢慢低下头,最后四片嘴唇交迭。
两个过度悲伤的人,连亲吻都如此小心翼翼,他虽然生涩,却温柔的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感官被全方位的攫走,他的唇虽冷,可却是她幻想过的那样美好。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能读出他嘴唇的温度与吸吮有一个含义,就是他终于回应自己苦苦追寻的答案。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在乎,他陷于危机时把自己护在身体内,他虽然不善言语,却会在她想他的时候出现,他一点都不冷漠,他或许就是这里头最值得相信的人,因为他太明白周遭状况了,以至于他无法随心所欲的爱或是恨。
可是莫恒的死,二十一处的误会,是否让他愿意放手一博,只为自己考虑呢?
她还记得大卫医生说过,班实际上是很强壮的人,但也是非常脆弱的。
这个矛盾她现在终于想通了。
他的无痛症会让他成为最强的战士,但痛觉本就是人体最高的防卫机制,等于他只有攻击性武器,却没有任何防卫性武器提醒他即将有危险或是让他预防危险。
念及此,她心疼的深吻他,好想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反应,她被整个人抱起来,让自己跨坐到他身上,来自男人原始需求的号角已经逐渐扬起。
她诧异地推开他,羞愤道:“你会有反应?”
他双眸深深锁定女人,语气里有着无奈:“我只是没有痛觉,不代表我不会勃……”话没说完就被女人嘴捂住。
“好了,我知道你第一次来我这儿,推我上沙发的时候什么感觉了。”她瞪著他。
他被捂住嘴说不了话,只能挑眉询问。
“你说不要对你太多期待,是不是因为你感觉不到痛,所以你下手会不知轻重?”她认真地问。
他深深吐气,望着她好学的模样,拉开她的手,促狭一笑:“你确定要现在跟我讨论这问题?”
她脸更红,小声说:“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试过?”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他淡淡地说。“这状态下,也不妨碍我行。”
话才刚说完,就传来门边粗重的咳嗽声,还有老黄的窃笑,两人转头就见到大卫医生脸色极臭,身后还带了个助理,而老黄倚着门边暧昧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3/9-晋江你是在改版...我的符号是怎么回事??!?!?!?
修正完毕,我觉得跟我换台电脑打字也有关,简繁转换系统有差异。
今天有先看到的宝宝们不好意思,我晚点发补偿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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