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皇上终于回过神,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戏弄他,他一点点扭过头,望向笑得肆意而张扬的女子,眉眼明媚,灿烂似骄阳,不知多久,没见她这么笑过了。
本来有些惊诧和恼怒的情绪慢慢散去,凝视眼前这人,他觉得自己疯了,此时此刻,面对被捉弄的自己,他居然油然生出一股无奈和宠溺来。
突然,他飞快从旁边花枝的枝叶上随手搂起一块儿雪,“啪”,抹在了她脸蛋上。
陈以祯的笑容渐渐僵住,她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人。
“皇上,你是个男子汉!”
男子汉怎么能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呢!
皇上挑眉,“嗯哼,朕首先是一位皇帝。”
帝王之威,不可侵犯,但眼前之人是皇后,所以,若是侵犯了,那就侵犯回去。
陈以祯鼓着脸,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皇上好笑,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你把朕搞成这样,朕还没生气呢。”
而他,不过只在她脸颊上抹了一道罢了。
陈以祯泄气,转而,她想起一件事,问他,“皇上,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皇上展眉看她,渐渐的,眼底酝出一点柔意,“朕知道,你是为了逗朕开怀。”
陈以祯笑笑,走过去,不嫌弃他身上满是冰凌子,紧紧环抱住他,脑袋靠在他怀里,“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臣妾说这话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臣妾还是想说,朝政是处理不完的,您的身子才是至关紧要。”
皇上低眉,“朕知道。”
两人并肩继续漫步,皇上也谈起让自己心烦的事儿。
“这些年,朝廷不稳,朕也一直抽不出心力严整边塞,前些日子,严将军给朕上书,说这段时日,匈奴数次侵犯边境,且有愈演愈烈的兆头。”
闻听此言,陈以祯心虚地低下了头,皇上为什么抽不出心力整治边塞,还不是因为他们陈家在前朝扯后腿,虽说不可能是全部原因,但肯定占一大头。
她心里又不安又愧疚,又想到,便是如此情境,她过来叨扰,皇上居然一点没迁怒,还能这么平静温和地跟她说话,再联想她刚刚的放肆,顿时,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在她心间闯荡抨击。
暖流缓缓流过心间,与此同时,想到陈家的事,她脑袋就低得更低。
皇上当然注意到了她的低迷,只是陈家之事是他对她默定的沉默,因此他只当看不见,继续道:“这些都不是朕烦心的关键,边塞那些游牧部落不停骚扰虽说令人烦不胜烦,但我泱泱大国,尚不放在心上,主要是,严将军秘密上书还言,军中居然出现了马疫。”
皇上神情严肃,“此次马疫来势汹汹,不仅查不出任何原因,还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且势头蔓延极其迅速,如不抓紧解决,恐怕连来年的种马都成问题。”
陈以祯傻眼,没想到边塞居然悄无声息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她当然知道军马的重要性,军马可是战备物资,在纯靠人力物力的古代,一匹军马可能就相当于一辆大炮,现在军马出了问题,边塞的防守也就出了漏洞,若是此时匈奴频繁来犯……怪不得皇上刚刚率先提起匈奴,想来是不自觉将隐忧率先提了出来。
“那马医呢?军马不都有配备专门的马医吗?”陈以祯着急。
皇上冷笑,“那帮庸才,直至如今尚找不出任何病因,又怎会有解决的办法?”
陈以祯咬唇,沉默,她在想陈家原先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擅长这一方面的人才,但左思右想,脑袋里的人都翻了个个,都没有想到,不怪她,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在家住两天就一脸懵逼地坐上花轿,进了宫,和家里人熟悉都是在进宫之后才慢慢熟悉起来的,家里原先的那些人脉,她当然不可能一一认得。
她低下头,情绪失落。
皇上忍不住心疼,摸了摸她脑袋,说:“你别担心,有太傅提议找到钟家子孙,说不定可以解决此次马疫。”
“钟家?什么钟家?”她记下了大部分的世家,但记忆里并无有名的擅长医治马匹的姓钟的家族啊。
皇上却是神色清淡,看起来对那个钟家十分冷淡,“没什么,一个犯过错的小氏族罢了。”
陈以祯好奇,没再继续追问,心下却暗暗上了心,决定等回去就追问郑嬷嬷有关钟家之事。
天色不早了,皇上拉住她的手,“走,回去,去你宫里用膳。”
陈以祯当即眉眼弯弯,“好。”
零碎细雪中,两人并肩渐渐远去,冷风中依稀传来女子温软的嘟囔声。
“皇上,这次您可不许拘着臣妾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了。”
“朕是为你好,冷冬,天凉儿,你不宜用性凉的食物。”
“就一点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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