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森也有望远镜,看得都惊呆了,他甚至开始想,摄政王可能的确不是人……
周烈奔至观武台,喘息急促:“摄政王殿下说,皇帝陛下既然没有指定射哪一个,那就全……算……”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关心摄政王到底射没射中把心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小心思都是妄谈。
凡是拦路的,碾压过去,一律摧毁。
京郊振奋地喊得声音带血:吾王!
黑甲黑马黑披风的摄政王手持黑色巨弓,慢慢走过欢腾的人群,走向观武台,下马。两个士兵来抬九鼎,摄政王一松手,他们差点没接住。
摄政王下马,上观武台,对皇帝陛下微微一笑:“臣其实是射不中靶心,看着靶子烦,干脆都射掉。”
富太监眼尖,看到摄政王右手在颤抖,不停地悄悄握拳又张开。九石硬弓,仨富太监也拉不开,何况是个满弦。
飞玄光眼睛圆睁,虎光外露,去牵飞玄光的飞龙使被它吓得肝颤。飞玄光看一眼飞龙使的怂样,似乎想起来这矬人是谁,以前在宫中差点被自己踢死。于是慢慢垂下眼皮,恢复谁也不搭理的神气。
皇帝陛下往摄政王怀里一扑:“六叔!你太厉害了!”
摄政王左手抱着皇帝陛下,想了想,摘下头盔,把皇帝陛下架在肩上。京郊山呼海啸:
皇帝陛下万岁!吾皇万万岁!
曾森有点点失落。京郊讲武,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儿啊。
富太监只好安慰他:“小王爷,以后每年都秋狝,等小王爷长得比摄政王的弓高了,说不定能一展身手。”
曾森更郁闷。
邬双樨混在人群里,没跟着欢呼,一直定定地看向观武台。原来真有天赐神力这种事,不是戏曲评书胡编乱造。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能信……他又回头看一眼倒一片的靶牌悬架,没说话。
入夜之前皇帝陛下和摄政王殿下进城,各戍卫各自回卫所,京营继续值守。皇帝陛下和摄政王殿下的仪仗炽火炎炎,一路烧得摧枯拉朽,披荆斩棘,长驱直入进皇宫。
太后早从西苑搬回宫,焦灼地等着皇帝陛下回来,坐立不安。终于在入夜之前听到宫人来报,皇帝陛下回宫,一下跌坐,忙命人去前三宫看看皇帝陛下。
摄政王送皇帝陛下回南司房。皇帝在京郊有点玩野了,猛地一回南司房,看着四面墙,十分泄气。
“明年秋天还秋狝,到那时臣府中的小马驹也可以驮着陛下自由驰骋。”
皇帝陛下才开心点。
太后身边的人来伺候皇帝,皇帝想起来要去后宫给太后请安,摄政王不进后宫,辞别皇帝陛下。
曾森看着摄政王离去的高大背影,满脸仰慕。
李奉恕回到鲁王府,一脚进研武堂门,坐地上了。
王修匆匆忙忙跑进来,搀不动李奉恕:“老李,你右胳膊是不是疼?”
李奉恕一动,身上铠甲清脆一响:“你看出来了?”他用左臂撑着勉强爬起,摇摇晃晃往椅上一坐:“气息没调好,劲儿使猛了。”
随即苦笑:“瞒不过你。”
王修帮李奉恕卸甲,卸肩甲和臂甲护腕,一个比一个沉。大奉承命人抬着金丝楠木箱子进来,帮着摆。
这身威严冷峻的铠甲是保护,也是酷刑。沉重的铁块把李奉恕的皮肤磨烂了,一道一道的。王修用干净怕子蘸清水轻轻清理破皮处,李奉恕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肌肉控制不住绷起。
王修细细倒上药粉,李奉恕才长长吐一口气。
“什么都瞒不过你,也避不开你。靶场上英明神武的形象,也没维持多久。”李奉恕惆怅。
王修看他一身狼狈样,笑了:“你怎么知道。”
李奉恕扬起眉毛,王修不得不承认:“好,其实在山东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从马车上下来,就跟……就跟从云间降临似的。你那会儿没看到我在哪儿。”
李奉恕幽幽道:“当时你穿件天青色的袍子。那么一堆人乌泱乌泱,就你一个斯文通透,秀秀气气的。”
王修眨眨眼睛。
李奉恕心里暗暗得意:“那时候穿衣服花了心思了。”
王修挠挠脸:“那会儿我就那一身衣服能见人,本来想穿官服的你那鲁王府没来得及做……”
李奉恕拒绝说话。
王修惊奇,这又是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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