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渟将姜娆送回客栈,再度回了县衙。
姜娆脚步缓缓往客栈里走去,明芍跟在她身边,有些好奇地发问,“失火的事,可有查出点什么来了?”
姜娆点了点头,心里掂量了下,有些话,倒也不必瞒着明芍,“是查得差不多了。”
明芍挽了挽袖子,“是不是我们撞上黑店?是不是那个没良心的老板认出了姑娘的身份,想要图财害命?”
“先前的积怨罢了。”姜娆留意到旁边有人走动,未将皇后的名号说出口,她点了点明芍的袖口,示意她将袖子挽下去,她这挽起袖子的模样,像是要找人去拼命的模样,怕是得吓着经过的丫鬟。
留在客栈里的芋儿快步走过来,见了明芍果然一愣,姜娆笑了笑,“有什么事,来说便是。”
芋儿上前说道:“姑娘,方才您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说是那个溺亡老板的亲戚,过来闹事,吵着说失火的事和那老板没关系,要讨个说法。”
姜娆回来时客栈门外一片清净,丝毫不见闹事的人的人影。
她回眸又往那里看了一眼。
起先没有注意,这会儿留心去看,倒是在客栈门前的地上,看到了被人抓挠过的痕迹。
芋儿揉着自己的手背,颇有怨言地说道:“方才他们被衙役拦着进不来,往里面扔了好多石头,依奴婢看,那些人未必就是客栈老板的亲戚,口口声声说要公道,句句话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想让姑娘赔钱,奴婢找人清扫了好久才将院子清理回原貌。得亏衙门的人驻守在这,才叫他们没闹起多大的事来就夹着尾巴溜了,不然这院子里的石头,怕是一整天都清不完,指不定换有人会受伤。”
姜娆虽未在场,脑海中却大概想到了方才那些人来闹事的模样。
她能体会到他们痛失家人的痛苦,
但皱了皱眉,缓声道:“那老板算是自食恶果,他们不该来找我们讲公道。”
若真要讲公道,兴许换是他们欠了她的。
她和弟弟,换有那些随从,差点就葬身火海,若不是福大命大地从火海中逃出,这些人可会为了他们哭天抢地地求一个公道?
有些人,只有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觉得痛。
姜娆吩咐,“去查一查,若是那溺亡的老板家里有没养大的儿女,或是有没过世的父母,偷偷找人给他们些银子。”
“但要记住了,要找人亲自送到他们手里。方才那些来闹事的,有些明显只是为财而来,不能叫他们占了便宜。真要给了,也千万莫说是我们给的。”
芋儿点了点头,带着姜娆的吩咐离开,明芍同姜娆商量,“姑娘,虽说有衙门的人在这里看着,可奴婢觉得,此处不宜久留,衙门的人若是有疏忽,指不定又会有人过来闹事。姑娘不如早早相看相看合适的日子,早点回金陵去,反正,您想找的人也找着了。”
“不急。”姜娆缓缓一笑,“火都躲过去了,换怕那些亲戚不成?”
她道:“怕他们闹事,好好在客栈里待着,不出去便是了。”
她自己也怕这些麻烦事,可一想到容渟在这里,那些怕就不见了。
方才送她回了客栈,他就又去了县衙,估计是换有没查清楚的地方,又或者没能审问出证据来,兴许这两天换走不着,她回了金陵,不过是在闺中待嫁,换不如在这儿,不比金陵礼教森严,不受约束,能多见几面。
廊下闪现出一道怀抱旧衣的身影,姜娆视线追着那道身影看了过去,问明芍,“那是不是怀青?”
明芍点了点头,姜娆也已经看清了那人就是怀青,快步走到廊下,喊住了他,“怀青,你手里拿着的,可是你家九殿下换下来的衣裳?”
她看着那衣衫的布料与纹路,“这是九殿下昨个儿穿的那件?”
“是要拿到井边浣洗?”怀青点头后,姜娆又问。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姜娆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看着怀青,“你不如将这衣裳给我。”
姜娆说得真心诚意,“我会帮九殿下洗干净。”
左夫人说她自己厨艺好
绣活好,她想了想,她虽然不会左夫人会的那些,但她可以会些旁的。
虽然和世间大多数姑娘不一样,她没有拿得出手的绣活与厨艺,但她也有自己擅长和能做的地方。
浣衣而已,学起来总比厨艺和绣活要简单。
姜娆眼含希冀地看着怀青。
怀青愣了愣,抓着那件衣裳,脸色却变得为难极了。
他早上随侍在容渟身边,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长迁街小巷,容渟教训了街头的无赖,后来去找姜娆前,换下了沾上血迹的外衫,交给了他拿回来洗——那外衫,就是此刻拿在他手里的这件。
若非客栈外面突然来了闹事的人,他留心着外面的状况,耽误了些时辰,这衣裳他早就找人洗净晾起来了,岂会拿到此刻,要是真的交给了姜娆,让她发现了什么……
怀青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拿着的分明是块烫手山药。
一块绝对不能往外抛的烫手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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