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养着的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花卉,平日非大小宴席从来见不到的。
虞令绯没想到皇上还会来这一出给自己做脸面,倒是意外,她眼风一扫,果真下面大家表情都很微妙。
虞令绯心中舒怡,道:“难为皇上操持国事之余还惦记着本宫,让他们放下。”
宫人将花盆在水榭中摆好,尤其牡丹最多,其中两株娇艳欲滴的二乔,色泽亮丽的御衣黄,还有碗口大的青龙卧墨池,墨紫的花瓣层层叠叠裹着黄花蕊,如水墨氤氲,华贵典雅,开的最好。
小昀子见事办好了,娘娘也高兴,正要回去复命,从旁边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
“公公……昀公公。”
小昀子应声看去,入眼的就是几个箱子、一桌瓷碗,并见过几面的谢宝林。
他面不改色,像是没发现其中的异常道:“小主唤奴才何事?”
谢恬双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皇上……昭仪——”
最后,她只吐出了这两个称谓,便说不下去了。
小昀子眼神闪了闪,笑道:“皇上和娘娘?”
说到这,他一拍脑袋,转过来对着虞令绯躬身道:
“奴才该死,只顾着献花讨赏,还有一事竟忘了与娘娘说——”
“皇上说了,既然贤妃身子差,娘娘身为九嫔,也应当多多看顾下面的小主们,后宫和和美美的,才是正道。”
短短的一句话放在当下来看,虞令绯宛若得了圣旨,师出有名。谢恬双则是连那微弱无比的希冀都被这一盆冷水扑头浇灭!
皇上从未理会过她们这些小嫔妃,头一次提到她们竟就是让她们听虞昭仪的话、任她摆弄?
谢恬双即使再愚笨,也不会将这理会成千载难遇的巧合。
皇上分明就是……丝毫不怜惜她的死活。
谢恬双喉间滚出一声惨笑,她凝视着眼前还在对着那人点头哈腰的小昀子,又缓缓扭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昭仪娘娘,在铺天盖地的绝望里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小宴事过两三日,押解着囚犯的章御史一行人终于抵达上京。
甫一到,就引起了上京极大的动荡。
查元白当日为了邀功,功夫下的足足的,段家又自大惯了,谁知道阴沟里会翻船,一个手无寸铁当摆设的御史会联合同州“造反”!
故而段家一个亲信都没能跑掉传信,直到章御史雷厉风行,把段恭厉和那贪污县令一齐送进大理寺地牢才引得官场哗然。
据说宫中太后当场就被这个不肖子孙气的头风发作,卧床不起,太医都住在寿康宫里不敢离去。
皇上对太后可是一片孝心,衣不解带伺候着,寸步不离,朝都罢了,言及只要太后凤体无恙,段恭厉便是无罪释放也无妨。
皇帝扶持起来的年轻臣子个个义愤填膺,上书皇上虽孝道为重,可也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朝堂里后党一派的官员此时却没个头绪,这时该不该劝,该如何劝。
太后再精明,也被深深后宫局限了,平日有什么大事都是让亲信传信给段家家主段西巍,他被太后扶持做了左丞相,本人无甚才能,平庸但听话。
此刻太后一病,她的人被盯着出不来,段西巍也不知她的计谋,自己这边要如何做最合适。
段恭厉是他的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虽无能了些,可家中嫡妻为了这个不孝子眼泪都要流干了,段西巍的老母亲也疼这个孙子,为了孙子这两天见到他都是拿着拐杖往他身上招呼,说不把孙子好生救出来就不让他进家门。
段西巍愁苦了两日,见宫里还是没消息,咬咬牙让下面的文臣武将上书为段恭厉开脱。
可隔日,那差点被屠戮殆尽的河泽县村民就进了京,足足来了几十人,一路从城门磕着头往大理寺去,个个哭天抢地,磕的额头青肿不堪,灰头垢面,嘴唇都是一层层的干皮,模样凄惨。
路边百姓一问怎么回事,他们再回答,不用半日,京城的百姓已经是民愤四起了。
“好家伙!我平时看段家就是仗势欺人的货,却没想到他们能为了钱要屠两个村子!”
“要不是老天爷看着,派了青天大老爷去救人,这几十户人家还不死绝了。”
“你看到没有?那些人里面还有小娃娃呢!他们也狠的下心!”
“呸!他们这种烂心肠的!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不知谁消息灵通,把宫里朝堂的事一结合,民间也都议论开了,谣言四起。
“太后拿命要挟皇上呢,就是不让动段家人,否则就让皇上背上不孝的名声!”
“都说皇上残暴不仁,怎么做下事的是他们段家人,救人的是皇上的官?”
“皇上还不仁呢!都不是亲生的,还放话说只要太后没事就不动段家,嘿!这太后是变着法给皇上施压呢!”
“这天下是姓燕还是姓段啊,真是不知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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