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泽听了心里发酸,借着酒意批评他:“胡说,若真是那样,你心理不难受吗?”
孝严喝了酒犯困,觉得眼皮有些撑不起来了:“没有你我更难受。”说这话整张脸就埋在梁恩泽肩窝里了。
梁恩泽伸单手拍着他的后背:“我不是那种能一心二用的人,只是确实想不到我们两个怎么才能天经地义的在一起。”
大梁国民风虽然开放,民间也有男风盛行,可达官显贵也顶多是和小官人逢场作戏,没见哪个世家男子敢和其他男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孝严好像醉的听不见了:“泽,别动,给我抱一会。”
他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双手捋着梁恩泽的脖颈脊背,梁恩泽骨相确实是好,活脱脱的君子如竹:“泽,我是在做梦吗?”
“怎么会是梦,你真实的在我怀里呢。”
孝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最近休息的极差,连环梦一环套着一环,每一环全真实的可怕,他有时候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也分不清。
所以他有些回避睡觉这个事,能坚持精神一会就精神一会,可现在,伏在梁恩泽怀里倍感安心,瞌睡虫全冒了出来,磁性的声音像梦呓一般:“真的吗?泽,那就让我踏实的拥有你一会。”
鼻间充斥着梁恩泽衣衫肌肤上的清冽气息,他想靠的近一些,把整个人的重量全搭在了梁恩泽的颈肩上,却忘了两个人醉的站都站不稳了,梁恩泽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慌乱间一手扶着他,一手按住了摇摇晃晃的桌子:“别闹了。”
酒壮英雄胆,孝严闭着眼不管不顾的一个吻啃到了梁恩泽敏感的颈侧肌肉上:“我想一晌贪欢。”
喝多了酒的孝严好像还挺诚实的,忠于自己的身体反应,反正夏天穿的不多,两只手全趁乱钻进了梁恩泽的衣襟里胡乱探索。
酒确实是色媒人,梁恩泽呼吸心跳也全乱了,感受着殷勤的亲吻和带着春意的爪子,堪堪维持着最后的理性:“想好了?”
这还用想吗?孝严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哼哼道:“早就想好了。”
梁恩泽:“做不做?”
孝严:“当然了。”
屋内烛光摇曳,院内清风徐徐,民宿的床上绫罗绸缎的被子亲肤温暖,和梁恩泽的肌肤一样。
他还是第一次以从下往上的眼光看梁恩泽,见他呼吸急促,面上的红霞一直延伸到脖子肩膀,犹如桃花灼灼,目光随便向下一看,匀称的八块腹肌,冰雪和陶瓷全不足以形容其白皙滑腻。
等等,理智突然间回来了,怎么是他从下往上看?弄反了?
他当即挣扎着起来,反手去压梁恩泽的肩膀:“等会,不对不对。”
但见梁公子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孝严最开始用了三分力度,怕碰疼了他,却不想梁恩泽一动也不动,他手上力度加到了十二分,梁恩泽依旧稳如泰山一般。
孝严傻眼了:“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梁恩泽就是这么大的力气,反手一拉床帐,上绘富春山居图的幔帐铺天盖地就落了下来。
此时此刻,高贵和矜持和梁恩泽好像不沾边了,他声音里灌着春/药似的:“做这种事,话要少说,不过力气要多出。”
传出孝严可怜巴巴的声音:“不行,不行,你搞反了,唔。”
应该是嘴被什么堵住了,孝严估计正在后悔没把各种情况全预料到,谁能想到矜傲含蓄的人在这种事上这么不矜持啊?
天光大亮,梁恩泽先醒了,借着床帐缝隙透过来的一线微光,看了看搂在怀里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还沉睡未醒的孝严,笑的如清风一般,直腰把床帐挂了起来。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身上不舒服,孝严睡得极不安稳,皱着眉头东躲西躲,被什么东西追的不行了似的。
他知道孝严有做噩梦的习惯,也知道他昨晚被折腾了够呛,索性一伸胳膊把他肩膀拢在了怀里,拍着他后背安慰他:“没事,是做梦,是假的,再睡一会,再休息一下。”
许是梁恩泽确实命格极重,又或者是靠在梁恩泽怀里感受到了安全,孝严呼吸平复了下来,睡的安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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