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肚子吃了一通后,岳清嘉终于舍得回府了。
因为岳憬今天又没有准时下值,岳清嘉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刚好,钟氏想起昨天康宛妙来寻她的事,便留了她说话,告诫她不要和康宛妙过多往来。
没想到这一张口,却引来了女儿的连环追问。
钟氏听她问题越问越细,甚至连自己爹爹在朝堂上、廨署中有没有对家这种话都问出来了,不觉好笑:“你这孩子,怎么最近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
岳清嘉卖乖讨好道:“女儿也这么大了,在外头与人往来时,心里总得有个数。而且您刚刚那样叮嘱我,不就是怕我惹事么?而且这都京城里的王公侯爵、皇亲贵戚也不止博安侯府一家,朝堂上兴风作浪的,肯定也不单是他们,还有哪些要注意的,您既然都开口了,就与我细说说嘛。”
钟氏被说动了。
她忖缀着,女儿确实不小,近来又总往外头跑,她性子这样跳脱,要是真因无知而惹了什么事反倒麻烦。
挥退下人,钟氏阖起门来,把从丈夫那处听到的事说了些给她话,希望她能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在外头行事或与人交往时,稍微留个心眼。
于是,岳清嘉便从老娘口中,得知二皇子侧妃换了人的消息。
“……”
怪不得那萧嫦那么得意,而萧绵又那么听话,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还没从这个劲爆的消息里回过神来,岳清嘉又得知,自己老爹竟然要升官了?
这什么个意思?
难道说,梦都是反的?
那敢情好!
岳清嘉一双眼笑成了月牙儿。
这说明,不止她老爹会升官,她梦里那侯娶自己表姐的事,也不会发生!
心宽了,夜间就睡得酣甜。
可这样舒服的时光,也就持续到半夜。
整个岳府都酣眠梦沉之际,大门上的门环被人拍得震天响。
守门的仆役拖着满身困意去开了门,门外,是晨间跟着去上值的,岳憬的贴身小厮。
他明显是一路疾跑过来的,这会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撑着膝头顺了会儿气,便往主院跑去。
没多一会儿,主院里里外外都亮起了灯。
再过了片刻,大半个岳府都人声躁动起来。
岳清嘉被凌姜和邀月摇醒,她撑开困倦的眼皮,用掌心揉了揉双眼,话语间还带着浓沉的睡意:“怎么了?”
凌姜吓得嘴唇都泛着青紫,她颤声道:“小姐,出事了,老爷被抓了!”
岳清嘉睡意退散,眼睛瞬间睁大,全身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弹坐起身,接连爆出几个问题:“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消息属实吗?”
邀月抢着答道:“方才夫人院里的来人说的,想来不会有错,对了,夫人让小姐您快些穿好衣裳过去呢。”
岳清嘉一骨碌起了床,在两婢的服侍下,快速穿好衣裳,顶着夜半的寒露去了主院。
钟氏正独自在房内来回踱步,她不停捻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念有声,明显是极度的心神不宁。
见女儿来了,钟氏停下步子,招她进来,神情凝重地叮嘱道:“嘉嘉,明日城门一开,你便与你表姐一道去信洲你姨母家,路上乖乖的,若是吃了苦,忍一忍便过去了,你姨母素来疼你,等到了信洲,日子就跟在都京一样的,啊?”
岳清嘉被这安排搞得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娘要让我和表姐离开都京?为什么?爹爹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
钟氏握紧了手里的佛珠,眸子微微一闪:“莫要问这些了,别担心,没什么事的,娘也会在都京和你通信,等你、等你爹爹出来了,你再和月姐儿回都京。”
岳清嘉听老娘语意艰难,脸又白得跟纸一样,要真信没什么事才出了鬼,指定是怕自己担心,才藏着掖着。
她坚持道:“娘,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家里出了事,哪有我远走避难的道理?”
刚好,彭慈月也匆忙赶来了。
大半夜更深露重,走这一趟该是着了凉,加上心里着急,她还没开口说话,就先掩嘴咳嗽了几下。
咳完后,彭慈月气息微急,面色亦惶急不已:“舅母,舅父怎么了?”
钟氏仍是不肯说清楚,只道:“你们姐俩听话,不要问这些,一会儿马车套好了,丫鬟们也将衣物收拾好,你们便趁天光擦亮的时候出城就是。”
岳清嘉急得顿脚:“娘,现在重要的不是我们,是爹爹,他出了事,我们应当想办法救他,而且你一个人在都京,碰上事也没个商量的对象,女儿虽然笨,肯定也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就算出不了力,陪在身边也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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