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垣见她靠近自己,还直直盯着自己,顿时有些慌乱,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岳清嘉见他这幅模样,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骆垣,喜欢康宛妙。
这种东西,明显不是按她的喜好来送的,而在她和他共同认识的妹子里头,唯一会对这玩意儿感兴趣的,只有康宛妙了。
唔…说实话,这俩还蛮般配的。
肢体接触果然不一般,看来第一回掰头时,俩人的磁场就对上了。
岳清嘉在脑子里瞎扯一通,逻辑达到了自洽,又看自己还没把具体问题问出头,骆垣就局促得很,她一脸了然地,还微微踮起脚,伸手拍了拍骆垣的肩:“别怕,我已经知道了。”
骆垣的脸‘轰’地爆红起来,他说话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你、你知道了?”
暗恋人的小心思被发现,紧张也正常。
岳清嘉万分理解他这失态样,接过袖箭后,还贴心地再凑过去些,小小声保证:“虽然你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猜到了,放心,我会保密的。”
灯火通明的花街,川流不息的人群,形形色色的摊档,还有,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像是在说悄悄话的年轻男女。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茶楼之上的康子晋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骆府大郎君是怎么出风头,引得人交口相赞,又是怎么送礼物讨小姑娘欢心的,甚至,眼下又在手把手地教她摆弄小玩意儿,他还当真像是被鬼给迷了心窍一样,驻足在这儿,给从头看到尾了。
那厢,蔡寺从净室打了个转出来,在雅间里头没见着人,反而在外间的廊台上找着了。
他缩着脖子走了过去:“这外头怪冷的,侯爷怎么站在这儿呢?”
康子晋收回视线:“里头太闷,出来换换气罢了。”
他看了蔡寺一眼:“这时辰不早,蔡郡马该回府了罢?”
蔡寺往手心哈了口暖气,瞄了眼厢房里的更漏,苦着脸点点头:“确实是该回了。”
“本侯也欲回,一起罢。”
走到楼下,却刚好碰到要去隔壁食铺喝汤的岳清嘉和骆垣。
那二人一左一右地,牵着在中间荡秋千的骆飞沉,就这么打眼望过去,还真比上回在二皇子府时,还更像一对小夫妻。
岳清嘉没想到自己和这侯这么有缘,出来逛个街都能碰着面。
她开朗地冲康子晋露齿一笑:“新年好啊,侯爷,好久不见。”
小姑娘香腮如雪、笑靥灿灿,可康子晋胸中的无名火烧得正旺,不仅不回这热情的问好,连正眼都没给瞟一个,提脚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就连背影,都带着火气。
岳清嘉错愕不已:“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问他拿红包。”
同一条街,不远处的戏阁之上,李原翘着二郎腿,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吟哦声,明明只是婉转的戏音,可他忽然就被挑起了欲望,心痒难耐了。
他把扭头望着窗外的荣施给揽到怀里,急不可耐地上下其手:“心肝儿,不如…你我就在这儿来一回?”
荣施的目光被迫从窗外收回,李原的嘴已经凑到她脖颈旁了,单是那呼出的湿灼热气,都令她反胃不已,可她也不敢怎么用力挣扎,只能控着身子往后斜一些,急声道:“五爷,这怎么行?这里都是人…”
李原满不在乎地:“那有什么?把门一关,和入云阁有什么区别,刚好这儿吵闹,你一会儿…也没那么顾忌了…”
李原嘴里说着话,手脚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这戏楼内部是回字形的,为了方便宾客观戏,每间厢房里头都有道凭栏,凭栏上卷着一席竹帘,旁边,则是简易的美人榻。
说是要关门,可李原却连那竹帘子都没放下来,这四周都有目光在,二人间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对向的嘻笑,混在戏曲声中,虽不突出,但足已让荣施万分难堪。
荣施捂着被扯乱的衣衫,颤如抖筛,小声哀求道:“五爷,奴求您了,不要在这处成吗?咱们回入云阁去,或者、或者去您那外院…”
“急什么?你先帮爷纾解一回,再回也不迟,好乖乖,你伺候得爷舒坦了,爷再包你一个月,这一个月你都不用伺候别人了,你要是不听话,回头,爷就把你扔给蒋定他们几个,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李原已是性急之至,他半哄半威胁地说着话,便要再度伸手,去扯荣施的衣裙。
荣施心跳骤跌。
流连于青楼花间之人,有风流郎君,亦不乏下流鄙俗之辈。
而李原口中的蒋定等人,就是那日在入云阁起哄的人众,那几人都是下作东西,总把阁里的姑娘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绝对不会比李原好到哪里去。
她既然已经委身李原,又趁李原对她的新鲜感和热乎劲还在,哄得李原这几个月都包了她,哪里还愿意再以身侍候其它男人?
不管怎样,她都要护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不想真的成为那千人枕万人骑的娼.妇。
诚然李原的威胁是极其有效的,荣施只能停止挣扎,屈辱不已地,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去看四周那些淫.邪的目光。
夜空骤有烟花盛放,不少人都被那片夺目的奇景给吸引住了,包括东边那间食铺里的食客们。
荣施本已逐渐空洞的眼,在看到当中的某个身影后,忽然死死咬了咬牙,从那软榻上起身,奋力推开埋在自己胸前的李原,收回手时,长长的指甲还刮过李原的脸,划开一道小口子。
李原冷不丁被推开,脸上还挨了一道,他吃痛嘶了一声,当即站了起来,满脸怒意升腾:“臭.娼妇,你还敢跟爷动手,没教训够你是不是?”
荣施想到自己头回伺候他的情景,不禁再度打了个冷颤,见李原隐隐露了凶相,连忙双手挡在眼前,出声道:“五爷莫怪,奴有话要说的。”
“你最好真有重要的话要说,胆敢糊弄爷,爷定不放过你!”
李原可是自小被溺宠到大的,就算是在赌坊欠了银俩也没被人打过,都是其母差人去送银子救出来的,这段时间却连着挨了两回妓.子的打,还都是同一个,他胸腔的火气简直压都压不下去。
李原的威胁成功让荣施胆寒起来,她不敢有片刻拖沓,慌忙指了指窗外某个:“五爷,您瞧瞧,您可识得那位姑娘?”
顺着荣施所指,李原在东南方向的一间食铺里,看见个姿容动人的姑娘,那姑娘的长相,扎眼到都不用荣施特意指是哪一个,他就知道了。
身段袅娜,明眸善睐,两颗笑靥时隐时现,委实娇俏得令人垂涎。
李原色心顿起,费力吞了口口水,一双肿泡眼也立时眯了起来,他想起些什么,带着十分的狐疑看了荣施一眼:“你认识?”
不管是言行举止,抑或是装扮与气质,怎么看,都和荣施这种青楼妓.子扯不上半分关系。
荣施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觉羞辱难堪,亦越发坚定了决心。
她轻声道:“那便是岳府小姐,就是上回,令堂给您说亲的那位。”
李原想起自己上回在入云阁里头吹牛,说见过岳府小姐且拒了亲的话,可这人在眼前,他却都没认出来。
他本想寻个借口,给自己的‘健忘’找补两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多此一举。
不过一妓.子罢了,他犯得着跟个下贱的妓.子解释?
李原收回眼,扮出兴致缺缺的样子,随口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
荣施低着头,小声回道:“奴,偶然间见过她一回。”
“是么?”
李原咂咂嘴。
姑娘虽美貌惹眼,合他心意,可李原在得知其身份后,便歇了勾搭的心思。
一来,岳府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二来,那日自岳府回来后,李夫人自觉受了羞辱,便把这事和李大人给说了一通,她本来是藏着告状的心思,却没想到,得了一顿狠骂,李大人声声句句都在怪她不识相,给自己找绊子。
而在李大人大发雷霆之时,恰好李原去找其母要钱,听了一耳朵之余,也被其父的怒火给涉及了。
自懂事以来,李原最怕的,就是其父,那日和自己老娘一起,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这样,他哪里还敢有什么心思?
总归长得再美,也跟他无甚干系。
是以,李原面色仍然面色不善地盯着荣施:“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就为了指个人给爷瞧?”
荣施把李原最开始时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她理好衣裳后,不顾李原两眼凸瞪,径自走到护栏边打下竹帘,再回头看着李原,直言问道:“五爷,可对那岳府小姐有意?”
李原愣住:“你什么意思?”
荣施垂下头,目光晦暗不定,她缓声道:“若五爷对那岳小姐有意,奴今夜,或可助五爷抱得佳人。”
李原的眼睛霎时亮起,馋涎欲滴的视线再度放回窗外,去追随起俏美人的身影,可这回,他瞧见了她身旁的少年郎。
骆垣…这小子是个武将,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李原心头掂缀几番,心头萌生起退意来。
他摇摇头,眼露踟蹰之意:“她身旁有其它男子,还有婢女在,你怎么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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