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的熟悉的哼唱声让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了娘亲。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就像我遥远的记忆一样模糊,我呢喃般说了句:“我好像更严重了。”然后娘亲抚了抚我的脸,柔声对我说道:“不是的,汐之。”
这句话如此的熟悉,我突然想起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听到这句话,那时的我性子怪异,总爱胡思乱想。原来那时娘亲会叫我“汐之”,可我竟然忘了,我忘记了太多事。
这时,窗口有个脑袋探了进来,他的眼睛灵动稚气,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小的身躯,隔着窗我只看到他露出的头顶。他们是凉亦和礼苏。
我不自觉的站起来,跑出门外。凉亦丢给
我一个果子,我跟着他们朝远处奔跑,娘亲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带到耳后去了,不远处的山坡上,礼煞一个人坐在那里,我转过头看了看被落在后面的礼苏,在宽阔的土地上,他跟着我们撒腿跑着,小小的身影被包围在光里。
我好像闻到了树叶的味道,小小的叶子做成小船在小溪流中缓缓前行。风的轨迹很明显,礼煞的长发拂过他莫名忧郁的脸,然后我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明显。然后蝉鸣声变得清脆,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我躺在娘亲的臂弯中睡着了。
☆、二十一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婆婆和蔼的脸,她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揉了揉困倦的双眼,突然看到她左眉的一道浅浅的疤,我茫然的翻阅起逐渐清晰的记忆,我这才发现,婆婆竟已经老了这么多。
“温亦,你吓死我了!”
凉亦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我坐起来,茫然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昨日突然晕倒了,昏睡到现在才醒。”凉亦微微松了口气,看着我说道。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我闻言看向婆婆,不知何时,她的白发已满了头,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在我缺失的光景里,她的模样变了又变,除了依然亲切。
我这次清醒维持的时间并没有很长,本只是想午睡片刻醒来却已是第二天,有一回还在半夜醒来,那次我看到隔壁房门透着亮光,隐隐传来他们语气沉重的谈话声。
我隐约知道礼苏出门了,几天后才会回来。不知不觉已有好几年光景,他也已长大成人了,我尝试想象了一下他如今的样子,却发现没有头绪。
深夜,我又突然醒过来。窗外的月亮有点残缺的圆,我走到窗前,才发现昨日被我丢到窗外的木梳子不见了。昨日梳头时抓下了一把头发,我有些害怕伤心,便甩手把梳子给丢了,也不知后来是谁捡走了。
不知是夜太静谧了还是凉亦那小子嗓门太大了,我第一次走到那扇透光的门前试图偷听。接着我听到了一个让我难以接受的秘密。
隔着一扇门,我也能感受到凉亦有多么的愤怒,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胳膊暴起的青筋有多明显,随之响起了茶壶茶杯被掀翻的声音,在死寂的沉默后,我听到凉亦问了一句:“礼煞,你是不是跟温亦有仇?否则你为何要瞒着婆婆就是穆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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