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这样情话来自然又理所应当,从不讲究什么风月,心有所想便直白说出,一点都不知道含蓄。
明明诗词歌赋样样不通,却能说得颜青画心里小鹿乱撞,头晕目眩得不知如何回答。
索性他也就是想说出来,并不较真颜青画如何想。
两个人站在那,颜青画脸蛋是红的,荣桀看着她难得别扭,也跟着红了脸。
倒是叶向北忙完了赶来,看他们在那对着发呆,疑惑地问:“怎么,是二牛不好了?”
两人的含着光的眼神碰了一下,一瞬便又错开,只留了个面红耳赤的余韵。
荣桀捏了捏烫手的耳垂,佯装镇定领着他上楼:“应当是无事了,新请来的小韩大夫医术了得,刚还说二牛已经醒了。”
叶向北松了口气,却还是跟在他后面低声问:“大当家,杰子和强子他们呢?”
荣桀回来就赶紧带着小韩大夫给王二牛看病,他带出去三十几号弟兄,结果就回来仨,叶向北自然有点担心。
“你放心,他们在梧桐镇,很好。”他说的话,叶向北是从不质疑的,果然立即就有了笑模样,一点都不着急了。
颜青画跟在后面瞧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
这会儿小韩大夫正坐在外间的竹椅上净手,见他们来了,便道:“王兄弟从山上滚落的比较快,也正好地软湿滑,他外伤不太严重,就是肺腑有撞击损伤,这两个月怕是不能挪动了。叫他家里人上点心,必须要用汤药仔细调理,免得以后落了病根。”
“多亏你这一路赶得急,要不然就难说了。”
王三牛出来给哥哥烧水,听了这话顿红了眼眶,他立时就要向荣桀和韩大夫行大礼,被荣桀一把拦住了。
“这是做什么,我们寨子不兴搞这一套。”荣桀虎着脸说。
王三牛不过十五六岁,刚经历哥哥起死回生,情绪仍很激动。
他擦了擦眼泪,吸着鼻涕哽咽:“多谢大当家下山请大夫,也多些小韩大夫不嫌弃我们山寨,千里迢迢过来瞧病,我们兄弟二人真是无以为报。
许是得了哥哥嘱托,王三牛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我跟哥哥这些年攒了些银钱,回头都给小韩大夫,看看够不够诊费和药钱。至于大当家,多余话不说,我们兄弟二人从前跟着你,将来也会一直跟着你。”
荣桀也很动容,他拍了拍王三牛的肩膀,沉声道:“你哥哥病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他是我兄弟,我为他奔波是应当的,以后可不许再说谢字,太见外。”
他顿了顿,又看向韩大夫:“大夫您看诊金和药费要多少,一起算给我便是了,这钱由寨子里出。回头叫三牛下山跟你取药,不好劳烦你来回跑。”
王二牛是出工时受的伤,怎么好叫兄弟们自己掏钱治病?
韩大夫洗干净手,笑道:“你们这寨子,真是挺好的。”
“我的出诊费一向都是两贯钱,药费就得按每副药量单算了,他这药里有滋养脾胃的补药,价钱要贵一些。”
荣桀点头,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叶向北赶来时已经带了钱,立即给他结了这次的账,还主动跟那套近乎:“免贵姓叶,名向北,不知韩大夫尊姓大名?”
韩大夫大概明白了叶向北的意思,也知道这帮山匪已经占了梧桐镇,因此也毫不扭捏:“我名为弈秋,博弈的弈,秋日的秋,瞧着叶哥比我年纪大些,叫我弈秋便是了。”
叶向北打蛇上棍,张口就叫:“弈秋大夫,这回多谢你跑这一趟,我已经跟厨房说了,晚上给你加几个好菜,您就在山上休息休息,等方便再下山。”
韩弈秋笑着点头,也客客气气的。
他没骑过马,头回就颠簸一个多时辰,刚才为了瞧病强撑着没倒下,这会儿其实都不太能站的起来了。
叶向北一看就很有经验,说的话也说到他心里去,他便顺势留下来。
这边没什么事,荣桀就领着颜青画回了家,他跑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颜青画陪他在一楼烧水,手里翻着他一会儿要换的短褐,看还有哪里需要缝补。
两个人就坐在火塘前唠叨起来,倒是不嫌弃热了。
“我想着回头让向北和阿和过去那边坐镇,向北管民事,阿和管守城军,还能顺便培养探子往县里送,倒是一举两得。”
颜青画是知道他的,他说心里有打算,必早就想好这些,根本不需要她再操心什么。
只不过叶向北那,颜青画还是多留了心:“我瞧向北同你更亲厚一些,可是有什么渊源?”
荣桀把烧好的水壶提到二楼,下来又续上一壶:“你别看他现在倒是开朗,以前可真是个臭老九,自以为读过几天书就了不起了。”
“那会儿他刚束发,只勉强考上了童生,秀才还没边。军吏去他们村子征兵,他们家就他一个男娃,家里也没多余银子,不去不行。”
颜青画取了把蒲扇来,给两人扇风。
“他们村有那么几个男娃娃脾气倔,就跟军吏闹起来,向北他娘为了保护向北被打折了腿,向北又跟着一帮人跑出来,因为没有腰牌和路引,只能以乞讨为生。”
荣桀回忆起过去,倒是十分平静:“偏巧我下山办事,见他可怜就顺手救了他,又去他村里接了他娘,他就带着他娘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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