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姜温雅的手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两个小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采荷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娘娘,胡公公说了,今个晚上皇上来永寿宫。”
姜温雅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能来就好,省得她还要麻烦。
“还是如上次一样,做两道皇上爱吃的菜就是。”姜温雅又是吩咐,“再温一壶酒。”
采荷应下,开心的去准备了。
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毕竟皇上这么长时间没有涉足后宫,许多双眼睛都盯着乾清宫,自然消息就散播的快。
宁果果收到消息,激动的站起,脸上都是喜色,皇上肯来后宫,是不是上次的事只是意外?根本就不严重?
这些天她真是被那件事折腾的不清,心里憋着不敢说,又担心皇上好不了,又担心往后自己的处境,真是食不下咽。
现在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如同卸下了枷锁,轻松不少。
随后宁果果的神情又黯然起来,想着想着凄凉一笑,果然是女主,皇上也只喜欢她。
这段日子自己的陪伴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皇上好了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女主。
如此,心里渐渐冒出酸意,宁果果觉得累极了,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她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把一旁伺候的春兰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宁婕妤又在抽什么风?
天黑,宋成帝来了永寿宫,姜温雅注意到他的脸色差了许多,眉头深结,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如以往。
看来那种事,对男人来说打击不可谓是不大。
如此就好,姜温雅欣慰的笑了。
“皇上,今个儿臣妾让御膳房备了你喜欢的凤尾鱼翅、明珠豆腐。瞧着皇上这些日子定是忙坏了,人都瘦了。”姜温雅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在他心底戳刀子。
宋成帝的脸色降了降,“爱妃费心了。”
姜温雅笑笑,为他斟上一杯酒,“皇上,这是臣妾初入宫时,亲自在永寿宫的桃树下埋得将军酿,如今也到时候了,皇上尝尝。”
宋成帝见了酒也没有推拒,就着姜温雅的意饮下一口,醇厚带着涩意,喝下肚中胃部有微微灼意,很快便出了细汗,“这倒是好酒。”
“皇上喜欢便好,待会让胡公公带上一壶,这酒乃是臣妾父亲最喜欢的,冬日里行军打仗时,将士们时常冻得全身僵硬,父亲的手脚时常被冻伤,祖母看着心疼,便琢磨出了这将军酿,虽聊胜于无,但温上一壶,也能去除点寒气。”姜温雅想到小时,祖母与她说的那些战场上的事,眼中放出亮光。
那时候她可是非常向往随父一同上战场杀敌,只不知为何,如今竟然来了宫里,时刻要预防被人算计,被困在这牢笼里。
因为一时儿女私情,让自己糊涂几年,选择入宫,姜温雅不后悔,也不怨宋成帝,毕竟当初是她自己眼瞎,没有看透人心。
但姜温雅恨,恨他害了自己的孩子,还要对付他们姜家。
现在后宫无一位皇子,倒是一件好事,毕竟若是让姜温雅因为报复,就对别的孩子下手,她是做不到。
这还要多谢宋成帝的疑心,他生怕有宫妃生下皇子,让那些大臣心里起了其他心思,到时候不好掌控朝局。
将军酿中被姜温雅下了最后那瓶‘绝后’,往后他再无子嗣,不知道他知晓后会如何。
当然第二瓶也不能浪费了,姜温雅全加在了菜中。
毕竟绝后这东西不好检查出来,让他尝尝第二瓶的药效也不错。
宋成帝郁气在心,灌下了不少酒,最后是醉过去了。
胡九庆看着已经大醉伶仃的皇上,有些为难的看着皇贵妃,“娘娘,您瞧皇上这...”
姜温雅游戏厌恶的皱皱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看来明日床铺和内殿都要重新扫洒一遍了。
不过对着胡九庆,姜温雅没有表现出来,“扶皇上进去歇着,备上醒酒汤,等皇上醒了让他喝些,免得头疼。”
胡九庆连连点头,吩咐两个小太监一起将宋成帝扶到了内殿,等他出来时,发现皇贵妃还在外面。
“娘娘不进去?”胡九庆问了一句。
姜温雅脸上露出为难,“不瞒胡公公,本宫这身子还没养好,夜里也睡得熟,皇上宿醉本宫怕是照顾不及。”
胡九庆听着有理。
“劳烦胡公公夜里守着皇上,也好照顾,本宫去偏殿歇上一夜。”姜温雅才不会为难自己。
胡九庆没有反驳,皇贵妃说的句句在理了,而且皇上今日在永寿宫过夜,也能堵住那些宫妃的嘴。
“娘娘客气了,这是老奴的本份。”
一夜过去,第二日姜温雅醒来,宋成帝已然去上朝了。
姜温雅一身简装,手中的鞭子将院中草绳上的苹果一一击碎,鞭子挥到空中,与空气相碰,传来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练了半个时辰,姜温雅才是放下鞭子,活动了一下手腕,任采荷帮她擦干额角的细汗。
喝了一杯茶入肚,才算是解了渴意。
“许久没练,都有些生疏了。”姜温雅笑着,这是她在宣平侯府时,惯用的法子。
将绳子结在树与树之间,再将苹果系在上面,隔着一点距离,她站在中间,一鞭子下去,果肉飞溅。
只是自从来了宫里,顾着规矩,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练过了。
如今再也没有那些顾忌,宋成帝在她心底什么都不是,也不用顾忌他,姜温雅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青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眼中精彩敛敛,“娘娘这鞭子真是使得好,比我见着的其他人都要好。”
姜温雅有些得意,她知道小青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江湖中人,要知道当年她对鞭子感兴趣时,是祖母亲自教的。
后来祖母精神不济,父亲又请了极为厉害的人,成了姜温雅的师傅。
只是在战场时鞭子不好使,姜温雅鞭子用的厉害也没用,再说父亲绝不会让她上阵杀敌。
“不过是闲来无事,练练打发时间的。”姜温雅想到了未入宫前,自己还时常女扮男装上街。
常常满地去抓不归家的大哥小弟,将两人抓回家中一顿折腾,这两人便能老实几天。
祖母和母亲每次在旁边看着,从不阻拦,且是乐呵呵的看她责罚大哥和小弟。
那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只不过回不去了。
到底出了一身汗,姜温雅去沐浴过后,又回了正殿。
这时候采荷进来通传,“娘娘,老夫人给您带来了信。”
姜温雅精神一震,信封口被蜜蜡封着,可见是没人拆开过,挥退了众人,只留了小青,她才将信打开。
足足有五页纸,上面祖母写了宣平侯府的近况。
当姜温雅看到大哥被祖母惩戒的老实起来,小弟被祖母用好的吃食,哄得整日天不亮就拉着大哥起来,在府中来回跑个十几圈。
祖母在信中说了,这是强身健魄,姜温雅一想到他们俩每日跑下来累成什么样子,就不厚道的笑了,脸上眼中全是笑意。
信中都是家常,并没有提到什么重要的事,最后让姜温雅保重自己的身体,似是无意的提了,小青的母亲病了,让她出宫看看。
小青也看到这一句,面对姜温雅投过来的目光,“家母早已不在世。”
姜温雅点头,与她猜想的相差不大,看来祖母是怕信不安全,想要小青走一趟帮着传递消息。
姜温雅目含歉意,“要麻烦小青姑娘了,这宫里也没有信得过的人,祖母上次来了宫里,没过半月,也不好再来。”
小青点头,“无妨,我也要出宫一趟,有些药材需得去外面寻。”
姜温雅这才放心下来,其实若是可以,她不想将小青牵扯进来,但这件事实在太大,就连采荷都不知晓哪怕是半点。
不是信不过,只是知道的多,对她未必是好事,也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隔日小青便出了宫,三日后才会回宫。
唐梨花和黄氏听了小青讲述这些日子宫中的事,皆是露出了一脸惊讶。
“你说雅儿将那皇上那般了?”黄氏简直惊了,又担忧起来,闺女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种事要是被旁人知晓,那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唐梨花惊讶的是这孙女的魄力,对于她敢让皇上断子绝孙,唐梨花是十分欣赏的。
在唐梨花看来,男主既然给姜温雅下药,是想害她性命让她永远怀不上孩子,还亲手害了她的孩子。
姜温雅如此报复回去,简直是天经地义,难不成因为他是皇上就要放过他。
而且皇上也不一定非要是他,没了他难不成宋国会亡吗,宗室皇亲,有的是人想要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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