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儿拼命给赵飞飞使眼色,又使劲掐她手心,明朗也在一旁按着赵飞飞,示意赵飞飞不要再多言。
就在这时,容翡终于开口:“哦?你们自己想去的?”
容翡语调清冷,听不出任何波澜,然其中寒意却似腊冬寒冰,直入骨髓,几人登时心中一个激灵,明朗与容殊儿更是面色发白,倏然都冷静下来,意识到她们究竟做了何事。
几个黄花大闺女,大雍公主,堂堂国公府伯爵府千金小姐,竟跑去逛青楼。
逛青楼也就罢了,还叫了小倌儿。
叫小倌儿也就罢了,还为小倌儿“争风吃醋”,与人青楼中打架斗殴。
…………
几人先前玩的忘形,只顾着快活了,眼下这么一回顾,纵是赵飞飞,也觉得貌似,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
而最可怕的是,居然被(最可怕的人)抓了个正着。
证据确凿,一分一毫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子磐哥哥。”
明朗小声叫道。
容翡不应。
“兄长……”容殊儿叫道。
容翡不理。
赵飞飞鼓足勇气,硬着头皮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逼着她们两个陪我的。尤其小朗,她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方被我拉到门口,威逼利诱进去的。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她们,要怪便怪我好了!”
容翡淡声道:“公主之对错,自有圣上与臣民裁决,轮不到容某置喙。”
一句话登时让赵飞飞偃旗息鼓,今日那烟丸一出,公主专属侍卫也匆匆赶来,动静太大,铁定瞒不过皇帝,她亦是自身难保。
但相比之下,赵飞飞更愿意面对自己的父皇,哪怕雷霆震怒,好像也不及容翡可怕。
赵飞飞向自己的两位伙伴投去同情和爱莫能助的一瞥。
容殊儿快哭了,能屈能伸,十分迅速的举白旗:“兄长,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你罚我,怎么罚都行,我真的错了!”
认错之坚决,之诚恳,出人意料,赵鸿之不禁看了容殊儿一眼。
容翡依旧语调淡然,“别急,你也自有罚你的人。”
容殊儿:……
明朗见状,完全不敢说话了。
车辆行至一路口处,宫中迎接的车马来了,赵鸿之便带着赵飞飞下车。
赵鸿之离去前看一眼缩在角落的两个女孩儿,对容翡低声道:“你莫要太苛责了,她们也吓的够呛了。”
容翡冷瞥赵飞飞一眼,意思是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
赵鸿之登时噤声,想到回宫之后一摊子事,不禁头疼,也知容翡眼下委实心气不顺,当下不多言,一抱拳,拉着赵飞飞离去。
明朗与容殊儿扒在窗前,眼巴巴看着赵飞飞。
赵飞飞挣扎着回头:“你们……保重,愿还有相见之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被赵鸿之拖走了。
两车分道扬镳,各自驶向她们的命运。
宵禁的钟声响起,街头集市摊收人散,行人纷纷往家赶,车厢内又重陷静谧,容翡自始至终未看明朗她们一眼,此刻望着竹帘半卷的窗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明朗坐卧难安,与容殊儿拼命交换眼神。
明朗:怎么办,怎么办?
容姝儿:不知道,不知道。
比起明朗,容殊儿本就更怕兄长,那是一种从小潜移默化,深入骨子里的尊崇,以及父亲般的畏惧,平日里倒好,一旦犯错,简直怕的要死。
最后一声悠远的钟声里,车马抵达容国公府门口。
“你母亲想必已等着你。”
入府后,容翡终于开口,对容殊儿说道。
“哦哦,好!”容殊儿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想必已有侍从提前回来禀告过了,这瞒也瞒不住,这回定少不得责罚了,容殊儿却心中一松,忙不迭道:“我,我会对母亲好好交待的。那,那这便先回去了。”
明朗傻眼了,瞪着容殊儿,黑亮的眼珠急的乱转,与容姝儿急速腹语。
明朗: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容殊儿:我也没办法!你保重!
明朗: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啊!
容殊儿:对不起……
明朗眼尾都急红了。
容殊儿最后道:“……小朗,好好的啊……再见。”之后提着裙子飞快逃离。
明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如此……人生来都是孤独的……我真的有朋友吗……
明朗深吸一口气,当你无法逃避,便直面内心的恐惧。
然则明朗发现,有些恐惧根本没有办法直面。
她从未见容翡如此生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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