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丘松因着那金箔恼了曲姨娘,却也于事无补。金箔终究托着关系送去了寿王府,然而如同之前所虑,不足九九之数,终究差着一招。非但没能引起寿王妃注意,倒差点儿赔了本。
徐丘松一时气郁,下了衙门便直奔酒馆。正碰上在此浅酌的云贺。
若是平日,徐丘松对云贺这等身份之人自是不屑结交,但近日心烦之事委实太多,故而云贺主动攀谈之时,竟破天荒的与他把酒言欢起来。
酒过三巡,口风便也松了,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这经济之事。云贺蓦地提起,这京城之中,大商之家底子甚足,虽是身份低贱,其实家底丰厚,并不逊于达官贵人。只一点,这钱呐,若倚着权来保,不管多大的商家,那都如无依浮萍一般,坐不安稳的。
这话说得徐丘松心头一动,不由道:“二爷可知,这京中可有那些商户尚无托庇之处?”他在承阳时,自也了解这门道。只这乍然调回京城,倒不好冒然掺和。如今听这云贺言下之意,倒想是有几分意思。
正这么想着,果听云贺一拍大腿,道:“徐大人这话问得可巧!正有一户人家托了我,像在京中寻一有意之人。”
“哦?不知是哪户人家?”徐丘松喝了口酒,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便是那新晋的皇商魏家!”云贺道。
“魏家?”徐丘松眉头动了一动,“可是祖籍桐乡的魏家?”
“正是,徐大人果然消息灵通!”云贺一边起身给他斟酒,一边道:“正是那桐乡魏家。”
“他们搬来京城已有三代,年上刚拿到皇商的位置,走得却是‘那位长公主’的路子。”云贺神神秘秘道。
在这京中,公主甚多,但说到“那位长公主”,指的便唯有最肆意妄为的朝成长公主了。
听到这名字,徐丘松眉心一跳,几乎立时回想起了玉佛寺中那场混乱,不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借以掩饰自己的异常。
却听云贺压低了声音道:“‘那位’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前儿心情好扶了魏家一把,今儿可能就形同陌路了。只经了她的扶持,这魏家却是无人敢沾了。这可将魏家悬在了空中。”
徐丘松拧起眉头,“即是‘那位’扶持过,哪还有人敢沾这魏家。”
“话不能这么说。”云贺执起酒壶,再与他满上一杯,才道:“‘那位’当日只是心情甚好,才随手扶了一把,转头就将魏家忘了个干净,倒并不妨事。只他人不知、便是知道,也不敢冒上半分得罪‘那位’的风险,这才让魏家落在了空处。”
这话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朝成长公主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区区一个商户之家,便是皇商,也不在这位眼中。
徐丘松不由微微点头。
云贺便突然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且这魏家欲寻的依靠之人,乃是……朝华长公主。”
“什么!”徐丘松兀得坐正,朝华长公主?魏家竟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所图甚大啊!
云贺就像知晓他在想什么一般,道:“这京中,也唯有这位的身份,合适了。”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这京中长公主辈里,也唯有朝华长公主这陛下胞妹的身份,能叫朝成长公主让上几分了。魏家将主意打到朝华长公主身上,实在不算意外。
徐丘松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云贺这是有备而来。他的家中,不正有个女儿,得了朝华长公主的赏识吗?这魏家有的是钱财,但若想搭上长公主,倒是自己这七品小官更为便宜。这可多亏了他有个好女儿!
和魏家搭上线,这钱财还能少的了吗?
思及此处,不由抚掌而笑,一改之前的生疏,道:“云贺你这是说客啊。”
云贺道:“说不得说客,只魏家有意,徐大人有门路,做一线人而已。”
“好,好一个线人,当浮一大白!”徐丘松说罢,满饮杯中之酒。
云贺自也跟着干了。
两人将酒杯一倒,相视而笑起来。
徐丘松只觉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得了解决,这酒,喝得便更欢畅了。
喝到酣处时,云贺突地站起身来,道:“巧了,徐兄,我似见到那魏家侄儿来了,你且稍等,待我为你们引见引见。”这一番把酒言欢,两人言辞间,已然称兄道弟起来。
徐丘松正值为银钱棘手之时,断没不应之理。云贺便站起身来,须臾,从门外拉进来个年轻人。
徐丘松抬眼望去,只见这是个翩翩儿郎,举止温文有礼,还带着些许书卷之气,全不似出身商户。
这人走到近前,朝他一揖到底,方才道:“小可魏仲棋,见过徐大人。”
***
这一日,徐丘松醉醺醺的回府,胸中是一片踌躇满志,仿佛已经见到自己与魏家搭上线后,赚的盆满钵满的将来。
酒桌之上,魏仲棋就许诺将魏家绸缎生意的利予他几分,所求不过是叫徐锦瑟将来入朝华长公主府鲜花时,带上一魏家女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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