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瑟猛地抬头,却见唐维德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她突地想到,自己所见那部古籍乃是抄录残篇,封面唯写着一“斋”字,抄录之人另有注明,此篇残损,篇名残缺,唯剩一“斋”。便踌躇道:“那本古籍已损,只知名中好像确有一‘斋’字。”
“这就对了!”唐维德激动地一拍桌案,“这培育花草,乃是我江东唐氏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但往前几百年,唐家也不过是师祖门下一门徒而已。师祖将毕生所学著了一本《忆斋录》,传予三个徒弟。我唐家先祖正是三人之一。可惜那书只成了三册,一册于多年前被毁,一册在前朝时遗失,连老夫家中传下来的那册,也已残缺不全,许多手法已不得窥见。”
“小丫头你既能从那古籍上得知‘相生’之法,那书定是《忆斋录》无误了!”唐维德说话的时候,眼神都似在发光。这《忆斋录》残篇已使唐家屹立百年不倒,如今竟叫他得知了另一部残篇的存在!且从徐锦瑟所知来看,她手中那部残篇的内容,与唐家祖上传下的部分颇有不同,叫他怎能不激动。
徐锦瑟也是一愣。她也未曾料到,这古籍与唐维德竟有这般渊源。惊讶之余,她几乎瞬间便定下了主意,开口道:“小女手中残篇乃后人抄录,小女也只是粗粗一看,即是唐师傅祖师所著,待小女下次归家,便取了来,同唐师傅共研此书。”
“你、你这丫头!”唐维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可是与我唐家祖上传下来的残篇一样珍贵的东西,岂能这般轻易赠人!”唐维德惊的,连“老夫”的自称都忘了。
“小女可未说要赠与师傅,只是拿来同师傅一道钻研。毕竟——”徐锦瑟朝他眨了眨眼,“当务之急,是如何想法子叫延年开花才对。此书既然于师傅有益,小女自当分享,才能齐心合力,寻到开花之法。”
唐维德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面上神情急剧变换,竟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说得好!说得好!是老夫着相了!枉老夫活了几十载,竟不如一个小丫头看得通透!什么古籍、什么秘技,敝帚自珍的,总也是得不了精进!倒不如都敞开了,不定能寻得有缘之人,哈哈、哈哈哈哈——”随着这笑声,一抹释然浮现在唐维德眼中。
随着一种久违的轻松之感涌上心头,他大笑道:“你这丫头,既有此心,老夫也不假惺惺的推辞了。此书于我,如同珍宝。你既有此心,对老夫来说乃是大恩,将来若有需要老夫之处,老夫定竭尽所能……”
唐维德话未说完,便被徐锦瑟打断,“唐师傅这话重了,小女承受不起。小女此举只为延年,还请师傅勿要这般。”
“不可、不可——”唐维德摇了摇头,“此恩甚重,你用不上老夫是你的事,老夫想要报恩是老夫的事情,勿要推拒、勿要推拒——”
这人真是,明明想要报恩,却说得如同强买强卖一般,徐锦瑟险些失笑。
唐维德却突地正了脸色,朝徐锦瑟深深一揖,“唐某谢徐小姐大恩,能叫我唐氏百年后再见祖师真迹。”
徐锦瑟连忙避开,“唐师傅勿要如此。这书在我手里也就是本书,我受身份所限,便是于花草之道有些兴趣,也不可能潜心钻研。此书在师傅手中方有其用处,想必令师祖著此书,也是为了自己的技艺能够传承下去。如此,交到师傅手中才是正好。”唐维德既已说破,徐锦瑟便也不再坚持那“一道钻研”的说法。
如此直来直去,唐维德眼中欣赏之意却是更浓。
“徐小姐果然爽快之人!”
“唐师傅过誉了。”徐锦瑟与唐维德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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