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不忿的道:「林寒也是好命,跟如海同一个姓氏。如海说了,如果林寒愿意把他和漪玉的第二个孩儿过继给他家,这门亲事也不是不能考虑。」林如海家一向人丁单薄,到了他这一代就只有两个女儿,而林如海也没有再娶妻生子的打算,所以可以算得上是绝后的了。但如果林寒愿意把他和漪玉日后的孩子过继一个到林如海这一支下,那届时纵然过继的是女孩子都能够招婿,让林家继续传承下去!
「你那好兄弟得了便宜还卖乖,打蛇乱棍上的说把他和漪玉日后的所有子嗣都按在如海家名下也成!」冯子芝真的不觉得这件事上林寒有多大的牺牲。他林寒孤儿一名,就连是不是真的姓林也值得商酌,而且孩子一样姓林,外人不知底细的根本什么影响也没有。再说,不过是许下未来几名孩子随妻子家里名下,就能抱得美人归,可真真的是便宜了他!
「偏生如海居然被他唬住了,竟是只要一个男孩子就罢了。」换着是他冯子芝,他定然要把林寒和漪玉未来所有孩子和家产全部都收归入他女儿名下,签下各种不平等条约,再把林寒晾过十年八载的,等林寒望穿秋水后才点头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然而,林如海可没有如冯子芝一般的想法,这种念头他甚至连起也不敢起。如果按照冯子芝的做法,这样与要林寒入赘又有什么分别?纵然林寒自己是愿意的,但他堂堂皇上亲封的肃毅伯、从二品云麾将军这边刚露了口风要入赘林如海家,那边就有御史组团磨拳擦掌的要参他林寒和林如海藐视皇上、不尊朝廷的大不敬之罪了!
听到这里,李敛若有所思。
他握着冯子芝的手,缓缓的道:「不如我们也去找一个孩子回来养在你名下!李琏那兔崽子越大就越不听话了,反正我们还年轻,而且有了教导那兔崽子的经验,这次我定能教出个听话的儿子出来!」明明是为冯子芝盘算,但他又怕爱人会有负担而不肯答应,故作恼怒的道。
「呸!我家琏儿是小兔崽子,那你又是什么!?他从来孝顺懂事听话得很!他现在哪里不听话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说不出个理由,今晚就睡书房!」冯子芝一向最是护犊子,容不得别人说他崽子半个不是,就是李敛都不能。
李敛一脸惊恐,要睡书房这么严重!?好不容易才忽悠走了李湛,还打算趁着接下来悠闲的一个月时间,好好跟小芝「增进感情」呢!
他心下一阵懊悔,明知小芝最疼爱那兔崽子,偏生自己就是不是长记性!
不要听小芝看似公正的一句话,经过无数次经骇的教训,要是他真的说出了那兔崽子什么坏话,恐怕就不是单单一晚睡书房那么简单了,而是接下来一个月都得睡书房了!
看着李敛懊悔的样子,冯子芝心软了,也不逗他了。
他反握李敛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想要为我好,但你也知道我是恨透了那姓冯的,不把他们害得抄家灭族、绝子绝孙也罢了,又怎会主动为他们传承后嗣呢!」
「那就不从姓冯的里面找,只管从你娘母家里寻。」李敛一听,这事容易。
「她母家也不知道败落了多久了。」冯子芝轻轻一语带过,反问:「琏儿是我儿子,我亲手养大他的,他喊我一声爹爹喊了十几年,难道他还会不孝顺我?会不替我养老送终?」
「他敢!?」李敛瞪大眼睛,怒道。
「那不就成了!」
「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让琏儿知道了,不就是平白伤了他的心!」
冯子芝话锋一转,「贾政的妻子贾王氏的妹妹薛王氏携同一双儿女进京,入住了荣恩伯府。」
李敛心知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但细想之下都发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谁叫皇上下了赐婚旨意后,他总是担心那长安公主会嫌弃小芝的身份,又怕李琏那色令智昏的臭小子会因为这样与小芝生份,到时候小芝得有多伤心呢!不过,琏儿最是亲近他爹爹,在他耳朵里,爹爹的说话可比父亲的有用得多了!而且,好不容易捱到这兔崽子成家立业了,难道还要再找一个小兔崽子在小芝面前跟自己争宠,故意找不自在吗!
对此,冯子芝表示呵呵,李小敛你这全是闲着发慌的。要是那长安公主真的敢对他摆公主架子,你以为他不会暗地里收拾她吗?以他冯子芝的手段,不好说是皇后的嫡公主,就是皇后膝下那几个嫡皇子都能治得服服贴贴。
眼见李敛还在胡思乱想,冯子芝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他腰间里轻轻一扭。
腰间传来微微的痛楚让李敛立时回神过来,再一次发自真心的感谢自己平日锻炼有加,腰间的软肉不多,否则…心疼自己三秒。
「跟你说正经话呢!」冯子芝嗔目,「那薛王氏嫁的乃同为四大家族中贾、史、王、薛的紫薇舍人薛公之后。」
「那又与我何干?你知道我是从来不管贾家的事情的。」李敛理智得近乎冷酷地把自己和贾家、贾赦一家和贾家完完全全地分割开来。
而这正正是冯子芝、皇上乃至太上皇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冯子芝满意地一笑,「那薛王氏的儿子在金陵城打死了人,以重金收买了当地府尹,报了个暴病身亡。那府尹在堂上设下乩坛,来了个扶鸾请仙,说什么那死者与薛家子是夙孽相逢,今狭路既遇,原应了结。死者化作鬼魂,那薛家子被追索已死。呵!真真的可笑!」
「混账!事关人命那金陵府尹怎敢因私而废法,草菅人命!我定要上折子参他一本!那薛家子也得杀人填命才是!」李敛勃然大怒。
「你先别生气,我告诉你,这事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冯子芝玩味的道:「你以为那死者真的被薛家子生生打死、那金陵府尹真的只是收受贿赂,草菅人命那么简单吗?」
「这事情缘于一个拐子先把丫头卖了给那死者,其后贪得无厌,又偷偷卖与薛家子。那薛家子生性莽撞,一怒之下把那拐子和死者都打个半死的,再把丫头带走。」
「那死者名唤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家产过日子。长到十**岁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这拐子卖丫头,他便一眼看上了那丫头,立意买来作妾,立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了,所以三日后方过门,也让那拐子有了可乘之机。然而,他族里的那些族叔伯早就觊觎了他的家产久了,平日见他好男风,料想他日后定无子嗣,能够把他的家产收为族里,所以都对他不娶妻一事视而不见。」
冯子芝讽刺的道:「如今,这冯渊开了窍,纳了美妾进门,怕不是三五年就会有子嗣出世,届时族里就吞不到他家的这笔家产了。正好,冯渊被薛家子打了个半死抬回去,那些族叔伯只不让人替他请大夫,不过三日就死了,族里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他家的家产收归族里了。」
李敛一愣,如此一来,那薛家子倒是没有打死人,只是出手伤人过重而已,害死冯渊的倒是他的族叔伯了。
「那金陵府尹是真的收受贿赂,草菅人命,只是这一切都是听从他手下师爷的提议而已。那师爷是东阁大学士吴斌的人。」
「什么?」李敛惊讶的道。
吴斌是吴贵妃之父,现任东阁大学士,算得上是皇上在内阁的代言人,因此,尽管他在诸殿阁大学士之中排行最末,但其余大学士都得敬他三分。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之中,除却你、贾赦一房和王子腾一房外,其余全部人都是尸位素餐、不事生产之辈,于国于江山社稷无用。终日欺男霸女、巧取豪夺、鱼肉乡里、放印子钱……可谓无恶不作。」冯子芝眼也不眨,张口就是数十条罪状。
李敛长年在外,就算在京都没有特别关注四大家族的事情,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如此猖狂不法。
「四大家族自恃祖上的功绩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皇上就算是再仁厚都不能接受了。所以,吴斌就打算要设局把这四大家族连根拔起……」
李敛皱起眉头,「这可对兄长一家有没有影响?」他只关心贾赦一家的安危。
至于那同气连枝的四大家族?
一群拖后腿的货,谁爱谁要!
「影响总会有的,但是皇上看重瑚儿,而且你别看你兄长样子不靠谱,他这几年可是结交上不少早已致仕,却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有事的话,那些文人可不会袖手旁观的。再不济,皇上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轻拿轻放。」冯子芝安慰的道。
「那就好了。」李敛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如果那薛家向你提什么请求,你也别要答应,免得坏了吴斌的算计。」
「知道了。」李敛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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