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夏侯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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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连忙跪下,夏宁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小公公莫要怕这人,他就爱说一些胡话,今儿出门之时我忘记给他喂药了,等回去我一定喂,给你添麻烦了。”

小桂子有些受宠若惊,自己整天被赵鄞呈欺负,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莫怕,我在。

“公子言重了,本就是奴才多话,扰公子不开心了。”

夏侯渊把一壶茶水都喝完了才觉渴感少了一些,很文雅的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文雅到夏宁都不忍心看。

“我说小公公,怀拙是不是日常压榨你们让你们这般畏首畏尾的,我觉着也不像是啊?”

小桂子摇摇头,“公子哪里话,殿下为人如何想必你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殿下喜静,不太爱与我们这些奴才交谈,但是他对我们,是真的很好,单单东宫的奴仆们,例钱就比其他宫的多。”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夏侯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却忘记了这是实打实的大理石桌子,把自己手掌给震得生疼,但是为了在小桂子面前留住一点颜面,他愣是忍着没表现出半点疼的样子。

“公子这就要起身了吗?”

夏侯渊假意不在乎的挥挥手,“嗯嗯,走了走了,否则怀拙留我共用晚膳就糟了,我就成冤魂了,虽然是饱死鬼,但我也不想死。”

小桂子一脸忧愁,心想,莫不是因为坊间传说,公子才惧殿下?流言蜚语,果然能毁了一个人。

“奴才送公子出宫。”

小桂子先让夏侯渊和夏宁在长廊上等了自己片刻,去东苑喊了一个小宫女过去,把季旆的书房里外清扫一边,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小宫女记住要换身衣裳,身上除了皂荚味不允许有任何味。

小宫女原本不紧张,却被小桂子的嘱咐给搞紧张了,冷在原地半天,被小桂子推了一把才晃过神,急急忙忙跑回去换了一身衣裳。

小桂子沿原路把两人送出了宫,夏侯渊就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嘱托小桂子照顾好季旆,夏宁一手拿剑一手拎着夏侯渊出了宫门,小桂子见两人走远,回了告诉季旆,已经将人送走。

夏侯渊带着夏宁又进了一处酒楼,夏宁抱着剑,无奈的看着夏侯渊,“公子,你自己答应的殿下要找到蚀骨散和红妖蛊的线索,你要在这里找吗?”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就是因为是酒楼,才是找线索的最佳之选,小屁孩,多学着点。”

“……”

夏宁知道这人就是想偷懒喝酒,也懒得理会,跟着坐到了人最对的地方去,天气有些闷,闻着各处传来的汗臭味,夏侯渊自己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天气一闷,脑子也爱跟着犯浑,夏侯渊一连点了一桌子都放不下的菜,还要了店里最贵的名酒,夏宁觉得他疯了。

“公子,疯了吗?你吃得完这么多吗?”

夏侯渊贼兮兮地抬头看他一眼,“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夏宁这回彻底不想和夏侯渊说话了。

在乱哄哄的酒楼里待到夜幕降临之时,夏侯渊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来了老乞儿,告诉他若是要打听消息,就该去淮水一带,那里经商的人多,来来往往的都是客,兴许会带点南唐没有的消息。

夏侯渊拿了十两银子谢过老乞儿,拉起夏宁就往外走,夏宁无奈,只得跟着离开。

两人去原先落脚的客栈里取走了寄放在那的马车,一路南下朝着淮水而去。

夏宁日常嫌弃自己的主子,但也会日常佩服自己的主子。

嘴上没个正形,但是做起事来的,那股认真劲儿,还是可取的,他的主子,也不是一无是处。

两人隐入夜色之中时,赵鄞呈刚好回到东宫,季旆正在抄清心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夏侯渊故意的,季旆在他离开时候,心中一直莫名烦躁,想起唐静的嘱托,便起来翻出了被压在最底下的清心经,抄一抄,静静心。

“殿下,属下进来了。”

“嗯。”

赵鄞呈轻推开门,见到季旆颀长削弱的身影伏在案几上,正在写着什么,得了唐静的警告,他也不敢随意的接近季旆,只是在门槛处停了下来。

“殿下,栾青的尸身已经火化了,属下亲自点的火,刘辰洸也在旁边,许九年那边和王府那边也没有人来劫走尸体,不过许九年那边,属下觉得还是多派些人过去保险一些。”

季旆听后放下手中的笔,在书架上拿出了一本名册,上面写着玄镜门三个大字。

“玄镜门除去未入排行的门生以外,上下一共三十六个人,而其中六个,是玄镜门的镜之队,也是玄镜门最强的六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北月,可他现在在王府,表嫂那得有个人在着,若是换人,未免不合乎礼仪,这样,让童潇带两个人,去增援暗将,查清楚他接见的都是什么人。”

赵鄞呈的自信心被季旆一顿暴击,玄镜门门生总的有百号门生,排行却只排三十六,他赵鄞呈还没尝过排行三十六是个什么滋味,更别提进镜之队了,简直痴心妄想。

镜之队六人分别为唐静,童潇,童煜,归浊,祝吟,北月,其中北月为玄镜门门主,唐静为副门主,但这个副门主的用处,比门主大太多了。

因为真正的门主,是季旆,北月不过是个虚衔,这让赵鄞呈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安慰。

赵鄞呈退下之后,季旆出了书房,回了寝殿,小桂子已经在溯风殿的浴池里续好了热水,季旆屏退小桂子,试了试水温,褪去寝衣,沿着石阶而下,轻躺在了水中。

这药浴是在自己体内的红妖第一次暴走之后,唐静要自己每日都泡上一次,来减轻蚀骨散的毒效,前日忙于秦似的事情,没来得及沐浴,幸而唐静没发现,若是发现了,按照唐静老妈子的性格,又会在自己面前唠叨半天,比夏侯渊还能说。

因为药物的作用,季旆的头开始有些刺痛,随即开始有些难以忍受,蚀骨散,毒如其名,缓缓入骨,让人生不如死。

每一次药浴时蚀骨散的毒性就会加重,但每一次药浴之后,疼痛就不会似平常那么明显,在秦似面前还能谈笑风生,也许,还能悠闲的看着秦似杀个人。

季旆无声的笑笑,这个时候自己居然会想起秦似来。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季旆深知毒药之苦,不希望秦似也会走上自己的路,虽只是迷迭散,但是他总觉得,以秦似那个娇小的身形,难以难受那么重剂量的迷迭散,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他着里衣回到床榻上,放下四方帷帐,沉沉睡去。

——

安颜路又一次被北月拎着后襟直接拎进了栖悟苑,自己还在睡着,昨夜被唐静和老陶头灌了太多酒,虽然唐静很周到的给自己弄了一碗醒酒汤,但是自己醉到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喝醒酒汤?

唐静这人真是,人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人送一半就跑没了!

安颜路揉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将药箱往桌上一寥,坐下就不动了。

半晌,他问道:“我说北月,照理说,我只是个江湖郎中,你是殿下身边的人,找大夫不应该去找唐静,或者是唐欣荣吗?”

“我也不想,是小姐吩咐我让我去找你的。”

北月抬眼看了看安颜路,深觉这人就是脑子有病。

“哦!秦似叫你找的我啊!但是我堂堂一江湖郎中,你居然几次三番带我翻墙,我有那么不堪吗?居然不能从王府的正门进来?”

“你若是想,我现在把你放墙外,你去正门,就说,你是来给王妃瞧病的,那些人或许会让你进来。”

北月抱着双手靠在院中的一颗半大的樱花树上,斜眼看着安颜路,就好像安颜路一点头,他就伸手将人扔出墙外一般。

安颜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自己又不是习武之人,会个屁的飞天遁地,要是北月这么一扔,自己还得腆着脸去找小师弟给自己接骨上药,太惨了!

“罢了罢了,我就开个玩笑,是时鸢的伤?我记得似似没受伤,走,带我去时鸢姑娘房间!”

安颜路拿起药箱就要往时鸢房间去,忽然转过身,对纹丝不动的北月说道:“你还是留下,男女授受不亲,你进去了对时鸢姑娘的名声不好,我就不一样了,医者,不分男女,不分雌雄!”

“赶紧滚进去!”

北月睨了安颜路一眼,“红妆在隔壁,有什么需要你就喊她,时鸢在调香屋,我去九门提督一转,赵狗蛋做事只有殿下放心,我得过去看一眼。”

还没等安颜路回答,北月就已经消失在院中了,安颜路摸摸脑门子上的汗,心想,会武功就是了不起,飞檐走壁,没事还能翻个墙玩玩,早知道自己也弃医从武了,何必这般被人拎衣襟拎来拎去的。

“时鸢姑娘,我来给你换药了,先回房间!”

安颜路刚探了个头进调香屋,就看看时鸢晕倒在了地上,他惊呼一声,扔下药箱抱起时鸢赶紧到时鸢屋里将她平放好,再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在将她翻过身来,发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了。

“这孩子肯定碰水了也不知道,这伤口化脓了!”

安颜路挎着药箱端了盆锅里还剩着的热水慌忙回了时鸢房里,脱去她后背上的衣裳,往热水里撒了药粉,帮时鸢擦拭伤口里流出的脓水。

这会他有点羡慕起唐静来,唐静哪次出诊身后不是跟着个小太监就是跟着个小太监,自己一个光杆司令,很容易一下子手忙脚乱,等哪天有时间,进宫去找殿下讨要一个小太监玩玩好了!

安颜路端着盆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好遇上沐浴完的秦似正准备去调香屋服药,秦似见到安颜路便朝着安颜路去了,安颜路端着盆,泼也不是,不泼也不是。

“安大夫,时鸢怎么样了?”

“时鸢姑娘在调香屋晕倒了,身上的伤口化脓得厉害,还有高热,应是高热惊厥,等我一会给她伤口上完了药,再给她几个退热丸冲服,睡上一觉这烧就能退了,这几天要尤其注意不能让时鸢姑娘的伤口碰水,不然很容易再次化脓.....”

秦似在听到安颜路说时鸢晕倒了之后就闪身进了房间去,安颜路端着个盆一直在说着,红妆提着空桶从耳房出来,看着自言自语的安颜路,一脸懵。

“安大夫,你在这自言自语干什么呢?”

红妆施然然的走到安颜路面前,用木桶给了安颜路一下,安颜路被吓一跳,手里的水直接全撒了出去,浇了红妆一脚,红妆皱眉,安颜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手里的空盆递给了红妆,转身进屋。

红妆特想把盆砸到安颜路的后脑勺上,又想起这人怎么说也是殿下的座上宾,能不闯祸就不闯祸了!

秦似双眼通红的看着床榻上面红无比的时鸢,紧攥着双手,眼里早已盛满了眼泪,却迟迟未落,安颜路走了进来,给秦似踢了个凳子过去。

“似儿,不必担心,有哥哥在,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宫里的那种庸医,包治百病百病不除,我可是安神医!”

秦似明安颜路就是想逗自己开心笑笑,但是她心底满是对时鸢的愧疚。

前世因为自己的不谙世事不明人心险恶,没能护住自己,也没能护住时鸢,这一世自己明明知道许莺会对自己下手,还是差点让她得逞,就连时鸢,也没能幸免,就算有季旆帮忙,自己还是败了。

“安哥哥,你说,这人,为何会对金钱权势那般看重?为此不惜去害人?”

安颜路叹口气,他认识秦似五年之久,还是第一次在秦似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难过、不甘、愧疚、却又无可奈何,事不由人,身不由己,这金钱与权势,道不明白的。

“也许这人看重的不是金钱与权势,他们只是觉得,这些本就是他们应得的东西,却往往德不配位,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人若没有金钱,则会寸步难行,若是没有权势,就会任人宰割,平心而论,任何人内心深处都会渴望这两样东西,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小人爱财,恨不得这江山都归入他手,这人千万万,你若是要去知道每个人对金钱与权势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秦似不接话,安颜路所说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逃避的地方,让自己能暂时的远离这些纷争,她不怕和许莺斗,只是看着时鸢和自己受苦,于心不忍罢了。

“安哥哥,你且先给时鸢服药,若是病情未得到好转,那么你和那些包治百病的庸医也没什么区别了!”

秦似起身,朝安颜路福身,深深忘了时鸢一眼,转身离开。

安颜路看着秦似挺得笔直的背脊,再次叹口气。

生活这个天杀的,究竟给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使了多少绊子?

五年前自己遇见她,那天下着大雨,她不知从哪来的,浑身是泥,雨水和泥巴混合着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滑稽的印记,但是安颜路笑不出来。

小秦似一见到自己就跪了下来,那时候自己也没现在这么成熟稳重,见着一个小女孩狼狈不堪地在自己面前跪下,除了惊吓就还剩下了心疼。

他给秦似倒了杯热茶暖身,又拿了条毛巾帮她擦去头发里的泥巴和水,秦似稳了心神之后告诉他她三岁的弟弟秦辞染了风寒,现在高热不退,父亲不在府里,大娘又不让娘亲出去请大夫,自己只好从狗洞里爬出来请大夫,可是刚刚路过的每一个草堂都不让她进门,只有安颜路一人傻呆呆的看着她进门也不赶人。

追问之下,他才知道她是宁国侯秦涔三房的女儿,传闻如同长了翅膀,飞进无数寻常百姓家,关于这些人之间的恩怨,安颜路到底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听秦似说完钦此的病症,他一刻也不耽搁,拿起药箱就和秦似往宁国侯府跑。

自己装模作样撑了把伞,见秦似连伞都没拿就跑了,咬咬牙,扔了伞,一大一小就在雨里狂奔。

秦似从狗洞里钻了回去,但是自己钻不进去,可在雨里狂奔那么久,也不好从侯府正门进去,后院有个后门,却被上了锁,原因秦似告诉过他,说是大娘张澜月为了防止赵飞骊一家逃跑,便锁上了,钥匙亲自保管着。

翻墙自己又翻不过去,只能干着急,正准备试试从狗洞钻的时候,他听到了撬锁的声音。

都说这世间唯有亲情最可贵,爱情最可悲,赵飞骊和秦似两人合力撬锁,却未果,若是那锁那么容易就开了,她们何必在侯府后院里苟且偷生那么久。

就在自己焦头烂额之际,唐宁和他的一帮混混过来了,见着是自己,问了缘由,便让里头两人离远点,一脚踹破了那木门,拽拽的领着自己的小帮会走了!

没时间惊讶与唐宁的暴力拆卸,安颜路先进屋帮秦辞退热,秦辞年纪小,这些图天气变化又莫名其妙,一会热一会凉,以至于发了高热,安颜路七手八脚的解决完了秦辞,还得解决一个淋了雨的秦似。

唐宁闹出的动静被前院的几人听到了,张澜月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见着安颜路,原本嚣张的气焰灭了许多,也没太为难赵飞骊,只是让她赔了那门便带人走了,安颜路为了防止这人在秦涔那胡说八道,便回了安府跟安老大说了自己今天去侯府后院救人之事,安老大大手一挥,说这事交给他。

后来秦似来找过他几次,他也从秦似那听说了后续,张澜月确实没来后院为难他们,只是几人要做的脏活累活更多了,就连那木门,也换了更加坚硬的材质,上了两道锁,秦涔依旧对几人的死活不闻不问。

直到时鸢闷哼了两声,安颜路才从过去的回忆之中解脱出来,那时候的时鸢也是小小的一只,小心无比的给秦辞擦着小脸上的汗。

“哎,人生只道是无常,却不知无常最是有常,似儿啊,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现在你想怎么闹,我都能帮到你了,再也不必去求安老大了!”

安颜路暗自言语,帮时鸢换了药,又叮嘱了两句,拿起药箱离开。

秦似正在院里坐着,安颜路坐到秦似对面,让秦似伸手,给她号脉。

“似儿,你脉象孱弱虚滑,迟缓无力,这段时间令你忧心的事,不少?”

安颜路将脉枕收好,心想北月需快些回来,给秦似再煎副药服下。

“事倒是无多少,就是念家中母亲和弟妹,夜里不能过分安睡,有些疲劳罢了。”

秦似收好手,朝安颜路笑笑。

安颜路无奈的摇摇头,“似儿,你觉得你能瞒过我我不知道最近你这发什么了什么,但是北月红妆赵鄞呈都在你这,撇去殿下和季大将军的交情,殿下无道理,一次性把自己身边最倚重的三个人留在你身边,而自己身边却空无一人的道理,若是我没猜错,殿下应该来过你这?”

“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安大夫的眼睛,想必和殿下也是熟识得紧?”

秦似笑看着安颜路,她第一次知道,安颜路居然也是季旆的人。

“别别别,别这样,你还是叫我安哥哥,这一声安大夫叫得我心里慌,你这是中了迷迭散的缘故,才会这般气虚不正,唐静给你开的这副药服完,我再给你开一副,彻底清除了这毒,否则会留下头痛的病根。”

“那就有劳安哥哥了。”

秦似起身朝安颜路行了个福礼,安颜路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秦似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彼时的她钻个狗洞都绰绰有余,而现如今,早已不再是那个雨中狼狈不堪的小姑娘。

季旆:戏精,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夏侯渊:我太帅了,经常被自己帅到睡不着,我有钱我任性你能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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