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江南私盐案,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否?”
当时,江南盐贩猖獗,皇帝命钦差南下,捉拿头目,一切都十分顺利,却没想到归途时船翻了,还死了两位朝臣,其中死的一人就是老侯爷的堂弟,而华川晟是遗腹子。
这么一查,才知道这个案子居然和叶家有关。
华云晏没想到阴差阳错间,竟然扯上了叶家。
所以她以取华川晟用品的名义,又让人回伯府,实际上是去了父亲房中找有关华川晟的东西,竟找到了叶家与盐商勾结的证据。
那两位朝臣之死,便是因为拿捏了叶家的证据而被灭口。
听罢,宋澜也微微扬眉。
八年前的事,放在现在翻盘,却是刚刚好。
不过三日,这件事就在民间迅速发酵,早朝时,由一位御史提了出来,打得太子措手不及。
御史将铁证呈上,是连宋珮也没有预料到的。
矛头指向了叶家,众目睽睽之下,宋珮也没办法再有所偏颇,但叶家人向来聪明,立刻将卷入当时案子的人供出来,把他们当了弃子。
饶是如此,叶家也颇受创。
个把月内,朝堂风云瞬息变化,朝臣个个看在眼中,心里犯起嘀咕,太子还没能拿齐王怎么样呢,倒是被齐王将了一军。
没错,即使江南案中,齐王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但没人不信这事和他无关。
这次是齐王府略胜一筹,连带着行宫贪污一案也没人再提。
华云晏手里团着点鱼饵,呼啦呼啦地往水里撒,她已经显怀了,肚子微微鼓起,小家伙偶尔不得劲,还会有点小动作。
她静静看着水面,忽然听到身后华川晟叫:“姐姐,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华云晏回过头,心中难免感慨,说:“堂叔的事,你也知道了?”
“嗯。”华川晟点点头,说,“百姓之间都在说,堂叔死得冤枉,但愿他沉冤得雪。”
从他这略显稚嫩的声音听到“沉冤得雪”这四个字,华云晏有点感慨。
华川晟的身世,华云晏并没有告诉他,当下,她有点犹豫,只听华川晟说:“不过,只要坏人被抓到,堂叔一定会欣慰的,就像父亲,虽然在西疆去世了,但是那么多男儿守着西疆,一定不会让岳国随便践踏我们大楚的土地,父亲也会欣慰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华云晏却忍不住一笑,她释然了。
不说也罢,现在的华川晟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让他知道其中原委,岂不是徒增仇恨。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撒了一把鱼饵往水里。
华川晟指着鱼,欢快地笑着,说:“你看那条鱼,长得好肥啊!”
“在哪?”华云晏有点好奇,她踮了踮脚尖,只是还没看清楚呢,忽然被人扶住腰,箍在怀里。
一旁的华川晟抬眼看,磕磕巴巴说:“王……王爷。”
华云晏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呢,她按住宋澜的手,说:“你回来了?怎么没声没息?”
华川晟朝华云晏使了个眼色,然后脚底抹油跑了。
华云晏这才知道宋澜定是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转过身,果然宋澜脸色有点阴沉,那漆黑的眼中也点着些沉郁,他朝前凑近,华云晏也习惯性地抬手摸摸他的鬓边,问:“真的不高兴啊?”
宋澜“嗯”了声。
华云晏顿时纳闷了,都说怀孕的人情绪不稳定,怎么在她看来,不稳定的是宋澜呢。
比如像现在,无声无息地来了,又忽然无缘无故生气了。
华云晏抬手点了点他的下巴,带着点玩笑似的,小声说:“为什么?因为我喂鱼不理你生气的?”
问完这个,连华云晏也觉得有点无厘头,忍不住笑了。
宋澜垂下眼睛,说:“不是。”
华云晏回首抱住他的腰,说:“那就别生气了。”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说:“你看,你一生气,宝儿也要闹起来了。”
宋澜皱起了眉头。
华云晏就像哄小孩似的,说:“如果你不生气,宝肯定不会闹了。”
只看宋澜缓缓问:“把我当小孩?”不过他嘴角确实隐隐带了点笑意。
华云晏连忙摇头,不诚实地说:“我不是,我没有。”
他低下头,将唇印在她唇上。
当晚,宋澜叫来于管家,说:“把池边划出一片两尺长的距离,加竹条,以后不能让人靠近那里。”
于管家听说了下午王妃喂鱼的事,连忙应是,心里也忍不住道,王爷竟是这么小气的人么,连鱼的醋都吃?不行,以后得督促小厮,千万别没事就在王妃跟前晃。
这事一传再传。
或许只有宋澜知道,加竹条的原因是不愿看到华云晏在池边踮脚,很是危险。
不过,这想法和“吃鱼的醋”有点异曲同工便是了。
几日后,宫中办了一次围猎,这一次受邀的人便多了,猎场是在京郊行宫,联想齐王和太子之争,敏感的人早就猜测会出点什么事。
而请帖,也直接送到了齐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遇到点非常不好的事,希望三次元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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