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
在这段关系中,她从未有过挣扎或抵抗,先前几次,只是天不作美,才只能作罢,如果还要陈嚣忍下去,未免太欺负他。
只是,她从未经历过这件事,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胆怯,也是正常,还好他足够耐心,并没有太过急躁,在过程中,她也意识到,其实他同样生疏,可他毕竟是男人,哪能让她看出紧张?
在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控制自己,他既有力量,又不失体贴,十分照顾她的感受,他刻意将动作放慢,时间拉长,好让她更加放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超速的,她也不清楚了,她已慢慢失去思考能力。
冷气开得很足,扑簌着从出风口袭来,尽管陈嚣强健的身形一直笼罩在她头顶,她仍然觉得冷,兼有一丝即将被破坏的恐惧。
她惟有紧紧贴着身边唯一的热源。
于黑暗中,她努力去辨认他的面容,却只能看见他的压抑和渴求,她偶尔伸手推拒,却立刻被他攫住。
奇怪的是,他越热,她就越冷,他的手游到哪里,哪里就是烫的,她无从抵抗,索性放任自己沉沦其中,意识涣散,连眼神也无法聚焦。
于混乱时,她恍惚坠入一个离奇诡秘的梦境。
一只形态姣好的白天鹅孤独地浮于湖面上,湖水幽深,萦绕着凄迷暗黑之气,这是罪恶之湖,湖底栖息着未知的可怕生物。
她看向湖面倒影,仿佛剪接拼凑起的蒙太奇画面,一只黑天鹅呈现在水面上,一身华美的黑色羽毛,眼神哀怨动人,两只天鹅映象分立于湖面两头,短暂对视,它们眼中不乏困惑。
它们是一体吗,还是曾被刻意割裂开。
天鹅困在水里,难耐地挣扎,羽毛簌簌而落,羽翼拍打在湖面上,漾起阵阵涟漪,它们发出声声悲鸣,如泣如诉,哀婉缠绵,惊动了湖底生物,它们伺机而动,将黑天鹅拽入深底。
白天鹅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痛苦,高高仰起优美的颈项,羽毛上鲜红血液蔓延开来,它一头扎进冰冷彻骨的湖水中,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颈项交缠,羽翼相抵,羽毛湿答答地粘在身上。
痛苦过后,方感受到极致的愉悦。
她平息着阵阵余韵,暗纹在黑暗湖水中波荡,她声嘶力竭,甘愿溺毙在这水中。
忽然天地变色,镜像碎裂,两只天鹅灰飞烟灭,而她被人抱起来,无尽柔情。
钟亦心忽然自幻象中惊醒,陈嚣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是滚烫的,她眼角渗出泪水,不知今夕何夕。
她抬起虚弱无力的胳膊,将他环住,他受到鼓励,更来了精神,她只能紧紧的攀住他,任凭他占有那片无人踏足的湖水。
情和欲,本就是人性的极致体现,也是艺术作品追求的永恒主题,她和梁霁辰,似乎都在这一晚,把自己缺失的一角找回来了。
那些瓶颈、那些琢磨不透,以及她一直以来的自我限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死了,而她活过来了。
事罢,待两人都平静下来,钟亦心已没了力气,她昏昏恹恹地阖着眼睛,感觉到陈嚣抱着自己去了浴室,清理完,又将她抱回来,她老实乖巧地缩在他怀中,就要睡着。
“疼吗?”陈嚣的声音很远,又很温柔。
“疼,”钟亦心翘着嘴抱怨,有人心疼,她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再也不要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乖囡囡,我爱你。”
她支吾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见,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一夜甜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陈嚣已不在身边,她慌慌张张地下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惊觉不妙。
来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回“旷课”。
没跟老师打招呼,她头皮一阵发麻,来到浴室里,边刷牙边认真思考,待会儿该怎么把这个锅扔到陈嚣头上。
都怪他。
必须让他背锅。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上分布着可疑的痕迹,她想到昨晚的事,心下满足又怅惘,漱完口,洗净脸,正要上护肤程序,陈嚣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就从后面将她抱住。
“起来了?”他今天真是温柔得不行,在她耳垂上亲亲,说,“给你做好早餐了,洗完下去吃。”
“嗯。”一开口,她才发觉嗓子有些哑了,平平淡淡一个字,无端被她说出几分旖丽之气,再看镜子里,她连耳根子都红了,而他还在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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