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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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上却有些冷。就准你遮面纱,不准我遮毯子么。”谢远琮忍得苦,又不可说。原本打算慢条斯理调笑的话语一说出口,就显得有些急促。

结果听起来好像语气不善似的。

至少在纪初苓听来是如此的,她抿了唇不说话了。

这都哪跟哪啊……

凶什么凶……今儿都连凶她三回了。方才的事她都大度没计较,还关心他一句呢。

纪初苓心里默默道,下回再坐他马车是小狗。

街上混乱的场面并没有持续的过久。

钟景先前见成片流民难控,打算先将马车驾往卫国公府再说。他指示暗卫开路,可没一会,却见街道尽头有兵马司的人列队而来。

几息之下,便把疯乱的流民们给控制了下来。

他再一看,随着官差之后跑过来的,正是南城指挥使,还有看似是闻讯匆匆赶来的京兆尹大人。

急得连帽子都没戴正。

京兆尹听闻这事的时候,心肝发颤,整个人都快蹦起来了。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直觉官帽不保,脑袋也悬。

他到场急吼吼指示一通,一转头就瞧见了镇安侯府标志的马车。

眼皮子一跳,谢远琮怎么也在这?

这人可是帝上心腹,他赶紧堆起了满面的客气笑容上前。

一会后,马车却只开了小窗,谢远琮露了半张脸,只道此事蹊跷,劳烦他处理。

再看已有人来开道了,便下令钟景驾马离去。

等马车行远,京兆尹立时收了笑暗暗啐他一声。心道这走狗架子可真够大的。

论品阶年纪资历,谢远琮哪项及得上他?但见了他竟连个马车都不下,着实傲慢。

但谁让人家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呢。京兆尹又默默收了嫌眼,他也没空管别人了。

看看眼前这群流民,认命收拾起乱得要死的篓子。

等到离了卫国公府门前不远处,钟景一拉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谢远琮看眼卫国公府大门,再兀自感受了一下,决定不起身了。

他吩咐钟景送纪二姑娘进去。

钟景听了心里纳闷,如此好的机会,爷怎么不自己送,却要他来送?

不像是爷的作风。

然而他只望着车厢内不动如山的主子微微发了下愣,就立马讨回了记瞪视。

钟景赶紧麻利下车送人。

他心道大概是爷特意给他机会同未来的少夫人打打关系,于是愈发殷勤。

纪初苓行至国公府门前时,瞧见四下也仍有不少流民的影子。正要提步跨入,忽然心念一动,似有道视线跟随,回头望了一眼。

远处的流民堆里,刚刚好似确实晃眼过去了一个眼熟的女子身影。她还没想起那身影是谁的,便又见旁里来了几人将那身影拉走了。

其间流民混杂,纪初苓其实也没瞧清。

她正疑闷间,听见钟景在旁询问,遂摇了摇头。

许是看茬了。

纪初苓不作多想,谢过后迈进了府门。

送回了未来的少夫人,钟景回到车前,问谢远琮接着是否要调转进宫。

出乎意料的,却听见爷说先直接回府。

按爷往日的习惯,出这么个事情,他必然会先进宫一探的。

不过爷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照办就是。钟景不再多问,牵动缰绳加速往镇安侯府驾去。

毕竟爷方才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挺急的。

……

天子脚下突然间闯入如此众多的流民,扰民乱市,康和帝当下得知此事,顿时龙颜大怒。

翌日早朝,朝堂众臣皆是心惊胆战的,承受着皇帝一波又一波的怒火。

听闻当日康和帝戳着一干相关官员的鼻子痛骂,说难道望京城的防卫竟是由纸糊做的么,能让那么一大批瘦骨如柴的流民直闯进来。京城这四方城门不如彻底敞了算了。再怒骂是不是有什么人想要他的性命,也能就这么直接闯进宫里头来了。

这话委实重,朝堂上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求圣上息怒。

再者,如此多的流民究竟从何而来,康和帝一问之下,满朝官员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气得他又砸了不少东西。

当下革停了一批官职,命人严查。

此后数日严查之下,方知如此规模的流民,原来竟是因西北方府县地旱,闹了极重的饥荒,才一路流徙而来的。

西北旱灾已闹了数月有余,土地颗粒无收。因收成不好,商贩更是趁机囤粮。入了冬后,天气寒冷,饥荒极其严重。闹灾之处饿殍遍地,冲突不断。

当地官府起初未加重视,后来事态严重,又不敢开仓不敢上报。

京中闯入的流民数众多,尚不及当地饿死的十分之一。

当日城门守备也是没有料到,来不及调防另几处的人马,竟硬生生被这群饿红了眼的流民给冲破了。

当然这理由并不能保住相关大臣的官帽。

上一回的朝臣调度才刚消停,眼下为此事又是削整了一大批。

因流民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坊间更有传出天灾为帝上失德这样的流言。无异于往火盆又加了一筐炭。

康和帝哪是信这一套的人,明明旱灾数月,却被隐瞒不报,从下到上难脱干系的人多了。就为堵了这流言,一干人等都不能轻饶。

其中宁方轶也因了他观天之术,被派去了灾旱之地公办。

此案涉事的官员起初由御史台查处,然未经多久,却又被转给大理寺接手。

为显圣上仁德,京中流民全经由户部核统安置。

核计之时,几位官臣发现近日以来京城里头似还失踪了不少人。但因同流民相比,其数不值一提,又多女子且不涉及达官显贵。

所以在流民案下,无人上心,被搁置一侧。

流民一案,历时月余方才平息了些。

期间各司各部忙得焦头烂额,也正是在这段时日,谢远琮手头关于此案的事项竟不知不觉间被移接了个干净。显然是有谁在趁着此事暗中作了调旋。

只是究竟哪方所为,目的为何,谢远琮一时也没查到多少有用的眉目。且对方手段之高潜藏之深,不可忽视。

这些外头的事,自然波及不到琳琅院来。

但纪初苓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其实也算不得太好。

打一回来,她便犯了咳,这一咳就是大半个月。

没想竟还真被过了病气。纪初苓不禁埋汰谢远琮莫不是个乌鸦嘴。

当她咳了几日后,某日晨起,却发现她窗台上搁着一小盅热的梨子膏。

自此她每日一睁眼,窗台上就已搁好一盅,直到她咳嗽停了方止。

能将梨子膏变戏法似的变在窗前的,不作第二人想了。

纪初苓已无力再去找盛勇,督促他加强府上护卫。

毕竟要防谢远琮,真的太为难府上的护卫了。

而盛勇近来每回见了二姑娘,都觉得二姑娘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那似乎是一种被放弃的眼神。

44.新方子

流民一案牵扯过多,影响重大。至于西北府郡的旱灾饥民,最后亦是花了大功夫,才终于大致得以解决。

等到闹得人人自危的流民一案彻底消淡下去时,也已经到了今年的尾巴了。

之前闯进京城里头的那一批流民,不少也都得以返乡安置。为了彰显圣上的洪德,有意愿的留下的,也都开了恩典。

只要登名在册,这些流民便可以自行留在望京城内外,同望京城原本的普通百姓无二。

至于最后能够成功缓解了当地天灾旱情,宁方轶在其中亦功不可没,回京之后也升了官品。

只不过他在旁人眼里虽是块香饽饽,但对纪初苓来说,则是属于烦不胜烦的一人。

回京之后,宁方轶这人便总是寻各种理由,时不时便来国公府小坐。

有时找的祖父,说是为的商讨公事。有时找的娘亲,则说是叙旧联络。

他随鹤石先生幼时离京,今年方回,哪来的那么多“旧”给他叙?

纪初苓也不知为何,重回之后她与宁方轶也不过几个照面,就将人给招惹上甩不开了。难不成那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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