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说京中小霸王安乐侯天降来阳县就已经让包勉战战兢兢的了,他做好了来者不善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的来意比他估想的还要严重!
听到裘飞与文若愚落网,死口咬定背后主使人是自己,包勉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几乎站不稳。“他……他们怎么会犯下这样的事来……此事,此事真真与我无关啊!”
“但你不光认识裘飞,还让他帮你炼制壮阳药,可有此事?”庞昱问。
包勉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用紫河车啊……”
心里将裘飞和文若愚骂了几百遍也没用,一想到自己吃了大半年从女人肚子里剖出来的胎盘做成的药,包勉不禁胃酸上涌,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庞昱看他吐得那么惨烈,把胃里能吐的东西都吐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觉得他确实是不知情的。
文若愚与裘飞选中他也不难理解,他们看中的就是他的糊涂软弱,和对艳娘的一片痴心。
“你若当真不知情,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我……”包勉的脸色比纸还白,不由哀恸地哭了起来。他把文若愚当成精明干练的左右手,又将裘飞看作神医,很显然,他根本没防备过这两个人。
“包大人,你再仔细想一下,文若愚平日里就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庞昱耐心地问,“如果一时想不起来,不如让我的人帮忙找找?”
“可我真的没有那些东西啊……”包勉哭得更厉害了,袖子都被哭湿了,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他跟他小叔包拯不一样,包拯脸黑,他脸白。若是红了脸,包拯不容易被看出来,而包勉却会显得红肿难看,活像出了麻风病似的。
庞昱还想再劝劝她,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谁知这时门口传来响亮的“笃”的一声,一道老迈却仍显得中气十足的嗓音说:“谁敢欺负我孩儿!”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夫人正被一名端庄少妇扶着走进来,她另一手拄着一根木杖,两眼一瞪,那眼神活似包拯,既凶又有威严。
庞昱忙道:“老夫人,您误会了……”
“老身见过安乐侯。”老夫人正是包勉的亲娘,包拯的嫂子,她不卑不亢地对庞昱行了个礼,神态略显清高,“我知安乐侯是为了紫河车案而来,但犯案之人已经抓到,一切都与我儿无关。纵然包勉曾服下那些丹药,那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何罪之有?还望安乐侯能辨别黑白,不要冤枉了好人!”
老夫人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庞昱又不愿跟妇道人家计较,无形中就被压了一头。
包老夫人继续说:“包勉虽是不如我那小叔,为官没什么建树,但也不是残害忠良的贪官污吏,就凭他这个胆子,你让他杀人,他敢吗?”
包勉跟在后面猛点头:“是啊,娘亲说得对!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不管那两人如何泼脏水,总之包勉身正不怕影子斜,谁都不能定他的罪!”包老夫人严肃地看了一眼庞昱,“有我在,不管你们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给他栽赃罪名!”
“老夫人,我们并没有想给包县令栽赃罪名,而是裘飞与文若愚死不认罪,一口咬定就是包县令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庞昱解释道,比起包勉什么都拿不出来,那两个人可是有备而来,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
包老夫人冷着脸道:“证人清白,不就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若你们连是非黑白都无法证明,朝廷养着你们何用?你们不去查案,反倒欺负到好人头上来,这就是你安乐侯的能耐?”
庞昱眉头皱起,他还从未见过这么顽固的老夫人。
幸亏白玉堂现在不在,五爷可不懂得什么尊老爱幼,惹急了他一样会出口“伤”人。
“慧娘,扶我回去,关门送客!”包老夫人对儿媳妇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庞昱。
包勉跟在这娘俩身后,看了眼被扫地出门的庞昱,心有惴惴地问:“娘,你对安乐侯如此不客气,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身后可是庞太师啊……”
“你身后还有你小叔呢,怕什么!”包老夫人厉声道,“那安乐侯来者不善,庞太师与包拯又是死对头,他这是想利用紫河车血案把你拖下水呢!你这个糊涂东西,听人说两句好话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安乐侯想抓你把柄对付你小叔,你要是真的让他进门去搜,即使你没有那些不利的证据,他们也会让你有的!”
“娘亲说得对……”包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不由庆幸自己出了事后就搬回了老宅,一切有亲娘做主,他就仿佛有了主心骨。
包老夫人叹了口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啊……”
………
另一边,庞昱也体会了一把老张头的待遇,被扫地出门了。
包老夫人还放出话来,如果想要带走包勉,就让包拯过来带人。除了包拯,任何人都休想迫害朝廷命官。
庞昱叹息不已,看来老夫人对他成见很深啊。
包勉这头不合作,那头裘飞二人的案子就无法审理,况且就算到了高一级的官府,他们也不敢去审包拯的侄子,还有人听了师爷的意见,说那雷恒是在开封府的管辖范围内被人杀害的,理应由开封府来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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