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都听说今日被告的是户部尚书,是朝中重臣,甚至因此慕名而来,可等真从张举人口中听到被告的身份名字,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纷纷议论了起来。
刘大人听着外面好像菜市场一样,不由拿起旁边的惊堂木,狠狠的一拍,大吼道:“肃静!”
“威~武~”堂下的衙役立刻使劲戳五色棍,终于把外面的声音压了下去。
刘大人听了外面终于不吵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直接对张举人说:“既然你告的是当朝重臣,而原告陈大又是民,以民告官,你可知道规矩。”
张举人却不慌不忙的说:“民告官,笞五十,只是此次却非简单的民告官,而是父告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正在上首听的轻笑:“张举人这是还没等刘大人审,就给本官安了个爹,佩服!”
然后转头对刘大人说:“算了,本官懒得计较这些,刘大人还是直接审,本官倒要看看,张举人是如何给本官安个爹出来的。”
刘何尴尬的笑了笑,直接对张举人接着说:“既然你说尚书大人就是当年陈家的那个孩子,可有证据?”
“回大人的话,学生有当年的稳婆和里正为证。”张举人说着,对跪在一旁的稳婆和里正一指。
刘大人于是一拍惊堂木,直接说道:“既有人证,还不快快说来!”
张举人转头对稳婆说:“你将当初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给堂上各位大人说一遍。”
稳婆偷偷抬起头看了堂上一眼,只见满眼都是乌纱帽,顿时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说:“民妇、民妇是田家村的一个寡、寡妇,会、会点接生的活,民妇、民妇家男人去的早,就,就指望这手艺过活……”
堂上众人听的头大,他们是来听案子的,不是听一个稳婆讲故事的,刘何直接说:“废话少说,你就说那天的事!”
稳婆一激灵,吓的话也顺了:“那天陈大媳妇难产,就让他家大丫来叫民妇,民妇就去了,然后生了个带把的。”
刘何头疼的问道:“本官是问哪一年,哪一天,你给陈大媳妇接生的?”
“这民妇如何记得,民妇接生的孩子那么多。”稳婆蹑蹑的说。
刘何无语,转头看着张举人。
张举人拱手说:“大人别忙。”
然后转头问稳婆,说:“那你可还记得当初去接生的那天,和往日有何不同,或者天气有什么变化?”
稳婆忙点点头,说:“这个民妇记得,当初他家大丫叫民妇时,其实民妇不大想去,因为当初下了好大的雪,都到人膝盖了,只是民妇和陈家是同村,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民妇最后还是冒雪去了,其实要不是这个事,民妇早不记得陈家当初那个孩子了。”
张举人点点头,然后问陈大旁边跪的那几个儿子和女儿:“你们谁排第九?”
其实一个又黑又瘦的汉子小声说:“小的是。”
“你今年多大了?”
“小的今年二十二。”
“谁排第十一?”
旁边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出生道:“是小人,小人二十。”
林正在上面听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却没说什么。
就见张举人拱手对刘大人说:“如此,可以知道陈家第十子,生于二十一年前的大雪天。陈家第九子,第十一子有户籍为证,这个做不了假。”
刘大人微颔首,说:“不错,只是这下雪的时辰?”
“这个就要问里正了。”张举人笑着说。
里正掌管本地的户籍和纳税,自然得时刻关注天气,以防出现旱涝,要不万一收不上粮,那可是大罪。
里正听到张举人说到他,就上前一点,行礼说:“老朽查了当年的账册,发现二十一年前那个冬天只下过一场大雪,而下雪的时间是十一月初三,整整下了两天。”
等里正说完,张举人就从袖中掏出一个册子,让旁边的衙役呈上去。
刘大人接过册子,翻了翻,点头说:“如此,可以证实陈家第十子确实出生应在十一月初三以后几日。”
刘大人转头问林正:“大人是何生辰?”
“十一月初五,了语长老在寺门口捡到本官。”林正淡淡的说。
公堂外围观的人群听了,顿时嗡的一下的议论起来。
刘何无奈,只得又一拍惊堂木,说:“肃静,肃静!”
好容易压下外面的声音,刘何对张举人说:“虽然出生的日子大体上对上了,可天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多的是,更何况还有一两日的浮动,这?”
张举人立刻接道:“大人说的是,要是只对生辰,兴安寺周围那么大,确实难保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过,学生还有一个铁证,可以证实尚书大人,确实是陈家十子。”
此话一出,整个公堂顿时一静。
“是何证据?”刘大人忙问道。
张举人对刘大人拱拱手,然后转头看着林正说:
“陈家十子当年出生时,手腕上,有一个灰色胎记!”
堂上所有人,目光唰的一下,都瞅向林正。
连刘大人、大理寺丞和刑部尚书,都转过头,看向林正,刘大人顿了一下,还是朝林正问道:“尚书大人,您,您的手腕上有胎记吗?”
林正低头看着自己被袖子挡住的手腕,突然淡笑了一下,喃喃的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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