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李令姝才没那么难受。
不过她还是提不起精神,每日也有些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不少,看起来很是苍白无力。
就是凭澜,也不能每天照三餐劝她,只得努力让她多吃饭,晚上也加上了太医给开的安神汤。
要不然,李令姝怕是连觉都睡不着。
人在悲痛之下,是会如此表现,外人是怎么都劝不回来的,只能靠时间去抚平伤痛。
不过,用了安神汤,她晚上能睡好,到底是能休息一会儿的。
这几日太医每天都来,太后也都打发赤珠过来看望皇后娘娘,却没人告诉她们,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究竟是谁。
凭澜问过赤珠,赤珠也只能同她说:“凭澜,娘娘为这事可是雷霆震怒,她是皇后娘娘的亲姨母,绝不会坐视她人伤害娘娘,再说,这一次又有神鸟殒命,一旦查出,娘娘绝不会姑息。”
凭澜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对皇后娘娘一片慈爱之心,我又怎么会不知?只是赤珠姐姐你也瞧见了,皇后娘娘如今是茶饭不思,咱们怎么劝说都无用,瞧着人都清减许多。”
赤珠自然是看见了的,可她也没办法:“你们就仔细着些,这几日乾元宫也有些不好,娘娘正为这事发愁,可万万不要让皇后娘娘再出事端。”
自从来了南华殿,凭澜的心思就全在皇后身上,近来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无暇顾及其他。
再说现在旁人也不能随意进出乾元宫,她想回去看看陛下,还得等皇后娘娘过去给陛下侍疾,因此这些时候竟是一直没有乾元宫的消息。
现在猛然从赤珠口中听到些许新闻,竟是还挺诧异的。
“陛下是怎么了?”凭澜有点急,问赤珠。
赤珠见她确实一无所知,便道:“听闻近来陛下情形不是很好,楚逢年把太医招进乾元宫,一直没叫出来,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
她这么说着,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看起来自是一脸愁容。
凭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只道:“多谢姐姐同我说这些,你不说我还什么都不知。”
赤珠拍了拍她的手,又去柔声安慰了两句皇后,这才退出南华殿。
而凭澜则跟李令姝对视一眼。
李令姝道:“陛下应该没有大碍,若是真的重病不愈,年大伴应该会派人来请本宫。”
陛下殡天,关乎很多人的命运,就连太后也不会现在就让陛下逝去,若陛下匆匆而去,朝堂上会是如何模样?宫里又会是如何模样?
宗室的王爷们,内阁的阁臣们,边境的振国将军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不可能人人都跟太后保持一致。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长时间的流血与厮杀之后,最终胜利的那个人进入长信宫,坐到太极宫的龙椅上。
这个人会是谁,太后也无法控制。
李令姝虽然很是哀伤,心情低落,可她并不傻。
她轻声说:“若太后是聪明人,心在立即从宗室中选出年岁适合的世子入宫,抢占先机,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可能一开始,太后就没想让皇帝死。
她只想让他受伤重病,让他在乾元宫中苟延残喘,却不会立即要他性命。
让他大婚,给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皇后,也不过就是掩人耳目,向世人展现她的慈母心肠。
凭澜也深吸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她理智地想,陛下肯定不会有事,楚逢年此举或许有其他深意,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娘娘所言甚是,是臣着相了。”凭澜回来给李令姝温茶。
李令姝道:“等过两日我送走小腮红,就去看看陛下,我总归是能进乾元宫的。”
此时的乾元宫中,太医们战战兢兢的,全部守在偏殿哪里都不敢去。
出了太医院正和太医院副留在太医院,其余几位医正都在乾元宫,给陛下调理身体。
他们也是没想到,皇帝陛下昏迷了几个月,竟然还有醒来的一天。
王寿安跟沈千山一起推敲脉案,王寿安低声道:“之前陛下的病,是院正瞧的?”
沈千山眼皮都不带抬一下:“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王寿安只好闭了嘴。
可他心里却嘀咕,以前这个方子下的,便是给陛下所用,也太四平八稳了一些。
说好听一点是太平房,说不好听的就根本没用,一点都不能治病。
但沈千山不愿意多谈,王寿安也不敢再多言。
现在他们都被关在乾元宫中,只能一门心思治好陛下,若是治不好,估摸着也不用回家了。
此时的赫连荣臻虽然还是不能起身,手脚却都可以小幅度动那么几下,喉咙也清润不少,能简单说一些词语。
楚逢年陪在他身边,帮助他坐起躺下,锻炼腰部力量。
不过几组动作下来,赫连荣臻就出了一头汗。
复健的过程很难熬,不仅不能着急,还得忍受肌肉的酸痛和生活不能自理的不便,这三天他只能在床上躺着,那烦躁劲儿就更别提了。
那么多汤药吃下去,也不见迅速好起来。
但这一切,赫连荣臻却从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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