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宴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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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本来心情就不爽快呢,这刚进天牢大门,竟然听见里面人骂他未婚妻,他能忍?

别看太子平时人模狗样,那都是表象,扒了温和的皮,实际的他不仅小气还记仇。

“孤刚一进来,就听到不爱听的,”太子走进来,笑意不达眼底,墨沉沉的黑眸仿佛一汪池水静静地看着朱祁,“在天牢里关着让你舒服了?既然这样,那孤便做主让你尝尝咱大晋的刑罚如何?”

蒹葭从太子进来的那一刻便收起来打架的架势,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做无辜贤淑状。

两辈子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有眼光的美人呢。

在心仪自己的男人面前,她还是要装装的。

朱祁在太子出声的那一刻便挺直背看过去,身子一震,然后理了理杂乱的发丝与脏污的衣裳。

他撑着墙站起来,努力地想要表现出傲然独立,不屈不折的姿态,可因为他猪头一样的脸显得非常的滑稽。

“呵,外面的人都说大晋皇帝好,勤政爱民……怎么,你这个大晋的太子居然要对一个犯人动酷刑?”朱祁嘴唇撕扯出一个讥笑。

看到靖王做出一个阴影保护太子的姿势,他眼底闪过一道凶光,“卫燊,大晋还没有到你手上呢,你可别太得意。卫老四那老货,除了你还有五个儿子呢,古往今来,多少太子被废,你以为你屁股下面的储君宝座就稳当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太子都微微吃惊,大理寺卿和京兆尹恨不得就地耳聋。

阿大目瞪口呆:不愧是不要命的疯子,这话都敢说。

蒹葭瞠目结舌:嘿,这老王八不光骂她,还嘲讽太子?

“呵呵,”蒹葭冷冷一笑,那帕子掩住鼻子,讥讽道:“现在世道真是好了,做乞丐的竟操心起地主家的余粮来了。”

“佳佳真聪明。这个比喻用得精妙。”太子捧场。

“噗——”

阿大最先笑出来,他看不惯朱祁,见朱祁被苏小姐怼得脸色发青,他就高兴。

他本是一个习武之人,加上这段时间搬石头锻炼,中气十足,笑声在天牢飘荡招摇。

脸色发青的朱祁这下脸色直接转黑了。

大理寺卿则被朱祁刚才直白的话给吓得胆寒,当今皇帝膝下皇子虽大多数不如太子,可架不住太子殿下身子不好啊。

虽说他自己不爱管皇家的事,但难免身边有一些同僚想着去争夺那缥缈的从龙之功,他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风声。

大理寺卿看看在场的几个皇子,背脊里蹿出一股寒意。

皇长子靖王骁勇善战,军功在身,不少人都把宝压在他身上……

皇家无兄弟,权势迷人眼啊,就不知道未来的太子殿下与靖王是否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站在一处了。

这么一想,他的得力手下平王可真是一个乖崽。每天乖乖地上下班,虽然整天就知道母妃长母妃短的招人烦,但人家残疾,不能夺嫡啊。

叫加班就加班,他们大理寺多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嗯,以后还要多多培养平王殿下才是。

这样的人才,少有啊!

平王可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要注重培养自己的事,他看着太子隐隐维护苏姑娘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老五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不清楚吗?

披着一张温良的假皮,里面的心肝都是黑的。小时候明明是大家一起爬树掏鸟窝,到最后,被罚的都是他们这群哥哥们。

他抬头望天,看着天牢乌黑的顶棚,心想今天外面是不是下红雨了?还是其实苏家小姐是苗族巫女,给太子下了降头?

朱祁额头青筋猛跳,他往后对着阿大吼道:“能不能别笑了!”

“给本官笑,”京兆尹看不惯区区一个罪犯还摆老大的谱,给阿大撑腰,“尽情的笑,今天给你加餐。”

阿大笑声一顿,然后笑得更大声了。

朱祁别过脸,拉着栏杆,咬牙切齿道:“苏,苏蒹葭……又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啊!当初我就应该让人毒死了你!”

太子拉住蒹葭,往后一扯,让佳佳刚好躲过朱祁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朱祁,眼眸一沉:“朱祁,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别不知好歹!”

朱祁闻言一顿,然后咧嘴笑道:“哈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你果真和你那泥腿子出生的父亲一样自大,你以为你现在能要我命吗?大理寺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背后站的是谁?”

太子挑了挑眉,勾唇笑了笑,“一个恩将仇报,人面兽心的小人,你觉得孤会相信你的供词么?”他顿了一下,怜悯地看着他:“没有价值的犯人,还不是孤想怎么招就怎么招。”

见朱祁脸色一变,太子又说:“敢骂孤的太子妃,就做好被孤报复的准备。好好享受,天牢里不用刑就能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

平王合上张大的嘴,余光瞟了一眼太子搂着的苏姑娘,有些欣慰。

老五发/春了,知道拱别家可可爱爱的小白菜了。

做哥哥的很是高兴啊。

心情不错的平王殿下满意地点头,然后唤来两个魁梧大汉,吩咐其严加看管朱祁。总言而之,就是以后什么累活脏活都是他去干。

老瘪犊子,骂他弟兄骂得挺高兴的嘛。

当他这个大理寺的哥哥是透明的不成?老子今天就给你穿小鞋!

蒹葭垂眸看了一眼扶着自己肩头的手,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冠如玉的太子,脸微微发烫……

她就知道太子喜欢她,现在都开始撩她了。

蒹葭羞答答地绞着衣服上的带子,她两辈子没谈过恋爱,谈恋爱应该是怎么个步骤来着?

按照奶奶给她分享的话本上的经验,现在她应该娇怯垂泪,嘤嘤嘤地靠在太子怀里。然后哄得太子心疼,将朱祁这只狗大卸八块,然后掏出他的心给她做药引子。

她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始嘤呢,朱祁那老王八又鬼嚎起来。

“啊!卫燊……我是你舅舅,你没权对我用刑!你把卫老四叫来,我要当面跟他对峙。”

蒹葭:……

“殿下,我们走,跟这傻子呆在一起久了,会被传染的。”还把皇上给你叫来,脸多大呢你。

太子一顿,低头看着小姑娘拧眉的模样,心尖一痒。对啊,佳佳病才好,怎么能在天牢多呆呢。

“佳佳说得对,咱们先回去。”

平王被太子温柔得滴水的声音整得牙酸,撇嘴跟在后面。拱白菜的弟弟,他真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先去,我还有事,稍后就来。”一直未开口的靖王忽然说道。

太子回头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然后点头道:“那行,不过要快点,孤在外等着你。”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靖王转脸看向朱祁。

“本王有话跟你说。”

对上靖王的视线,阿大就知道接下来的东西不是他该听的了,他立刻用稻草堵住自己的耳朵,点穴封住听觉,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有心听八卦,但也要有那个命才行啊。

他要养精蓄锐,明天好接着霸凌朱祁这鳖孙。

朱祁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了抬眉毛,“靖王殿下有何事跟我这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说?”

“虽不知道你背后主使是谁,但我劝你还是最好快快回头是岸。”靖王坐下,抚平衣角上的褶皱。

朱祁抹去嘴角的血,形状与朱皇后相似的眼眸一暗,“呵,靖王可真是跟太子一条心,卫老四那王八蛋,居然把你培养成了太子身边的一条狗!”

干枯的发丝落下,他神色癫狂,“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只要太子一死,你是皇长子,偏偏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不是为了本王,本王知道你只是为了皇位。”靖王镇定得仿佛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的神色淡淡,刚毅的面容蒙上了一丝脆弱的色彩,他看着朱祁,“我知道我不是皇父亲生。”

朱祁癫狂的表情戛然而止,扭曲夸张的面容冻结,定格在一个极为可笑的姿态。

“原来你都知道了,是卫老四告诉你的……”

“父皇是没有隐瞒我的身世,但却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靖王看着朱祁说:“我九岁时曾被一个绑匪抓住,他抱着我一路狂奔。若不是五岁的苏自……不,应该叫白自清了,若不是白姑娘发现了不对劲,报了官府,或许我们父子会早很多年相认。”

朱祁面上一喜,便又听见靖王面带嘲讽地看着自己。

“当时我还年幼,以为你良心发现终于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了。可后来我才知道,你抓我,是为了跟父皇谈条件,你想用我换你的人身自由!”

“陷害白姑娘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只因白姑娘破坏了你当时的计划,你就记恨了这么多年。我拿什么理由相信,你会对二十多年没见面的儿子有半点父子之情?”

靖王垂下眼眸,平静地说:“你百般陷害苏家和太子,就是为了给我驾梯子。我知道你想有一个做皇帝的儿子,好满足你的权势欲.望。可你忘了,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根本继承不了皇位。”

朱祁阴沉地看着靖王,过了一会儿,面目扭曲凶狠道:“我就知道,卫老四收养你不怀好意。说什么视若己出,我呸,他既然认你为长子,凭什么你不能夺他的皇位……”

“够了,不准你诋毁我父皇。”原本还冷静的靖王突然发怒,他本就魁梧,浓眉一皱,仿佛一头随时会暴动的猛兽。

看到这样的靖王,朱祁一股怒火从心往上喷涌而出:“……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靖王脱口而出,朱祁一顿,撕掉虚浮在表面的慈爱,目光阴鸷狠毒瞪着靖王,他咬牙切齿道:“你果真跟你那个窑子出身的娘一样,谁有钱有权就扒着谁,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活下来!”

靖王一怔,呆愣在原地

他没见过母亲,据说他娘是窑子的花魁,被攻破城池的父亲掳走**一度有的他。娘亲身份低贱,生下他之后拿了钱财一走了之。于是,他没了娘。

他自小就与常人不同,他是知道的。虽记不太清,但他还记得两岁的自己,是如何被这位亲生父亲抱上城楼,作为条件逼迫父皇退兵。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了,他也没了爹。

是朱皇后不忍,将他抱养在他膝下。父皇也没有因为他亲爹的关系冷落他,相反,父皇认他为长子,抹掉他生父是叛徒的污点,教他武艺,教他兵法,尽心培养他。

发现他自卑敏感,还抱着他在膝头一遍一遍地说,就算没有血缘,他也是父皇的亲儿子。

父母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他父亲。

靖王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不想我做五弟的走狗,那本王就告诉你,五弟是储君。天子之位只能有他去坐,如果有人诋毁他,谋夺他的皇位,不用五弟,我便去杀了那些乱臣贼子!”

靖王站起身,说:“至于你,好好在天牢里呆着。今日过后,你我父子情绝。”

靖王看了朱祁最后一眼,调头离开。等走出了天牢,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时,摸着胸口他出征时父皇曾给他求的平安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横亘多年的那根针终于咽下。

整理好心情,他抬头不留恋地离开大理寺,他知道以后他和那个男人再无见面的可能。

他可是父皇的乖儿子,不能跟这种秽物待一起。

京都的冬天来得比南方猛烈迅速得多,昨夜刚下了一场雪,推开门,整个院子铺了一层二指厚的雪被。

蒹葭半倦着眼,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打了个哆嗦,费力抬起的眼皮又黏了回去。

“小姐,快些,上学快要吃到啦!”

琥珀推开门,见小姐抱着被子又要倒到床上,赶紧把她拉回来。

蒹葭感觉到琥珀在给自己洗漱,干脆闭着眼让她服侍。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哎呦,我的乖乖宝贝,怎么看上去这么没有精神,要不今天就不去上书房了?”苏夫人一看佳佳出来,心疼得抱抱她。

闻着苏夫人身体的香气,蒹葭蹭了蹭,然后撒娇道:“是啊,昨夜还下了雪呢,今天好冷的哟。”

前世读书还有寒暑假呢,她居然还要冒着风雪去念书。

苏子仪看着女儿与妻子期待的眼神,挠了挠头,犹豫地说:“……那我去让人给女儿请假去。”

“不准去!”老夫人杵着拐杖过来,“能进上书房读书,是皇上开的恩典,怎能说不去就不去?”

老夫人不高兴地看了苏子仪一眼,苏子仪缩了缩脖子,“疼闺女儿,也不是你这个疼法。你还是我亲儿子呢,我操练你的时候,还不是没有手下留情。”

苏夫人说:“娘,这儿子跟闺女儿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是呀,老夫人,佳佳身上的伤才好呢。”苏子仪小声嘀咕。

“那也不能耽误了学习,学习多好呀,下人伺候着,小点心吃着,小恋爱谈着。多好呀!”老夫人从苏夫人怀里把蒹葭挖出来,“下雪天,最适合你们情投意合的小情侣谈恋爱了,快去快去。你奶奶我当初就是在下雪天遇到的你爷爷……”

“奶,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吃你孙女儿和太子殿下的糖。”苏和则默默地打断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一顿,目光闪烁道:“咋地啦?我磕糖那磕的是合法夫妻的糖。”

“好了好了,我去上学还不成吗。”蒹葭阻止奶奶继续往下说,自从四皇子的那本话本成名之后,老夫人就像是着魔了一般磕她与太子的糖。

这一次不再是老夫人孤独磕糖,独自嗨了,她还找到了组织,大家一起磕糖磕得不亦乐乎。

老夫人因为是宣平侯府老夫人,还成了组织的头头,现在可是大粉了呢。

蒹葭不好意思点破老夫人的幻想,只能遁走。她怎么能说自己跟太子还在暧昧阶段呢,太子喜欢她,她还没想好回应呢。

美丽的少女,在得到少年的喜欢时,都要矜持好一段时间的。

在亲人的目光中,蒹葭踏上马车。

小世子早早地就在上书房门外等着她,蒹葭下马车就看到一个穿着圆滚滚的小萝卜头眼睛一亮,跑过去正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时,就被小萝卜头用书怼了一脸。

“这些是你落下的功课,我已经标明了。趁今天得空好好看看。”

蒹葭抱着书欲哭无泪,“我还是病员呢。”

小世子一顿,撅起粉嫩的小嘴,然后勉为其难地说:“……那好,但还是要学,别给我丢脸。”

蒹葭嬉皮笑脸道:“那当然。”

小世子狐疑地观察了一眼蒹葭,然后半信半疑地离开。

等小世子走后,蒹葭抱着书本立马推了,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小姐,你快些学习,今天天气潮湿寒冷,我去把胖虎接来给您暖脚。”

胖虎小日子过得比她滋润,凭借着膘肥体壮的模样在后宫行走自如,游刃有余。成为后宫娘娘们的心尖宠。

蒹葭下巴抵着书本,说:“胖虎现在能干了,指不定在哪位娘娘宫里呢,你到处去问问。”

“苏姑娘,你在吗?我进来啦。”

蒹葭抬起头,就见一圆脸姑娘推开门走了进来,是淑怡县君。

淑怡县君笑着走进来,“我听说你回来了,便过来瞧瞧你。”她坐在蒹葭身侧,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精致瓷瓶,“这是舒痕膏,是我家里的独门秘方。”

“不知有没有效用,但也聊表我的心意。”

蒹葭接过小瓶子,打开闻了闻,竟没闻出什么花香来。不是说这种女人用的东西都带着香味吗?

淑怡县君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这舒痕膏是没有香味的,如果你想要花香的,我可以让府里的人去做。不过花添进去多少会影响功效。”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蒹葭跟淑怡县君道了谢,然后委婉地问道她今日为何会来找她,要知道淑怡县君可是云安郡主的好姐妹,而她跟云安县君可算不上和气。

淑怡县君垂下脑袋,手指勾了勾手心,说:“我……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当初因为云安的关系,我们在背后说你坏话……”

她抬起眼,圆溜溜的眼睛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当你舍命为太子挡刀的时候,我就想来找你道歉的,可你府上的人说你要安心养病,所以才拖到今日。”她想了想,又说:“其实云安也知道错了,你昏迷不醒的那两天,她也睡不好……她就是太倔了。”

“你放心,云安知道错了,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蒹葭笑了笑,把舒痕膏放进自己怀里,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计较。

淑怡县君见蒹葭收下礼,放松地笑了,杏眼一弯,说:“苏姑娘,你好厉害啊。那杀手真是可恶,当时大理寺把捉到幕后主谋的告示一贴出去,我们高兴坏了。”

“还有姐妹在昌西阁里大摆宴席请客呢。”

蒹葭:“……幕后主谋谋害太子,被捉住确实是一件好事。”

淑怡县君一顿,然后盖住她的手,极为认真地说:“我们是为你高兴呢,太子哥哥有你这样的女子爱才是最幸福的呢。”

她扬了扬头,像一只骄傲的小松鼠,“你为了太子连命都豁出去了,你放心,以后若是太子待你不好,我们都是你的护盾。”

“……”蒹葭:这论调怎么这么像之前在她家门口的热情粉丝呢?

不等蒹葭开口问,淑怡县君便自己说道:“我可是火木良缘后援会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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