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对王雱有着无条件的信任,一听人选是一起长大的范纯粹,眼睛有些亮:“是哥哥选的吗?”
吴氏也不瞒着,边替小妹打理着乌黑柔顺的长发边说道:“对,你哥哥选的,你们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最了解你俩。而且两家知根知底、亲如一家,你若有意,肯定能和你兄嫂一样好。”
小妹面上有些羞涩。
她最羡慕的就是哥哥和嫂嫂,他们成亲后虽不是时刻在一起,却永远亲密无间,嫂嫂永远支持哥哥要做的事,哥哥也支持嫂嫂去做想做的事。
情爱之事她还不太懂,但若是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能拥有这样一桩亲事:两个人相互理解、相互帮扶,不管大事小事都一起面对。
知女莫若母,见女儿如此神色,吴氏便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范仲淹年事已高,范纯粹去信之后便让范纯仁来京,请了媒人正儿八经地登门说亲。两家交换了庚帖,合了八字,结果自是大吉,两家从此定了姻亲关系。
既然定了亲,范纯粹就不好继续寄住在王雱家中了,先跟范纯仁回了洛阳,去西京国子监入读,立志要考个功名再娶小妹过门。
王雱当着范纯仁的面宽慰他弟:“也不用急,我们家还养得起小妹,多留小妹几年也是无妨的。再有,你要是实在考不上也不怕,还可以荫官不是吗?”
范纯仁听得额头青筋直跳。王元泽你什么意思?就这么瞧不起人吗?!
回去的路上,范纯仁就黑着脸教训他弟:“都是定了亲的人,以后不能再胡混,给我好好读书,一天都不能懈怠。你算算看,你已经比你师兄晚好些年了。”
满腔欢喜的范纯粹被范纯仁训怂了,乖乖点头。回到洛阳后拜过父母,范纯粹还见着了到洛阳养病的大哥范纯祐,他这大哥身体虽然不好,早年却是跟过胡瑗好几年,尽得胡瑗真传的。
范纯祐听了二弟转述的话,也觉得该对范纯粹严加管教,于是和范纯仁一起轮流盯梢,非要把范纯粹逼成栋梁之才不可。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王雱送走范家兄弟,美滋滋地去和司马琰说起自己干的事儿,很为范纯粹的未来掬一把同情泪。范纯仁就够可怕的了,听说他们大哥范纯祐也在,太惨了!
司马琰道:“既然你同情他,为什么还故意说那种话?”一般兄弟听了那种话肯定都会气炸!
王雱理所当然地说:“玉不琢,不成器!”反正又不是他面对两个可怕的哥哥,有人能帮忙管教未来妹婿,多棒!王雱美了一会儿,又有点担心,“你说纯粹会不会被他两个哥哥教坏?要是他们把纯粹教得跟他们一样,那就太可怕了。不行,我得多给纯粹写写信,让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多美好,顺便也让他活动活动思维。”
司马琰觉得王雱最好还是不要有女儿了,未来妹婿都被他这么折腾,女婿岂不是更可怕!
小妹订婚的事刚了,狄咏也终于从南边回到开封。王雱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大大方方地拉着小伙伴们为狄咏接风洗尘。
苏轼的新差使改在开封了,轮到他弟苏辙到外地任职,有他在席上自然热闹得很。
狄咏没谈军中之事,反而说起南边的美食,说广南四季如春,鲜花馅饼很具特色,便是冬天也有不少能做馅料的鲜花,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城中家家户户都能闻到花香。而且广南山林密集,猎物无数,许多北边没有的野味都能尝到,倘若将士们外出训练便能入山打打牙祭!
苏轼听得心向往之,想到王韶已经去了广南,不由说道:“看来便宜子纯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到月上柳梢才各自散去。狄咏暂时没有差遣,隔天便转去洛阳陪狄青过年。
此时王安石已经将申请外任的折子递上去。
过了初一,官家才看到这折子。正巧他邀了王雱入宫钓鱼,顺便问王雱知不知晓这事。
王雱自然是据实以告,这都是他们父子俩商量好的。
官家虽觉得王安石这人有点拗,和王小状元不大一样,见王安石做这样的决定仍是对他大为改观。官家问王雱:“你可知你爹想去哪儿?”
王雱道:“不晓得。”他少有地正色以应,“我爹的想法肯定是哪里需要人便放他去哪里,只要能让他放开手做事,他到哪儿都一样。若是我帮他跟您要好任地好职位,他肯定会追着我打!”他又和官家一起回忆上回自己被王安石追着跑的恐怖记忆,一脸的敬谢不敏。
官家听王雱这么说,也不再多问。
这小孩言行无忌,但都是于朝廷有利才开口,从不会为了私利求方便。旁人都觉得他对王雱崇信得过了头,其实细想一下,王雱什么时候越过界?
官家又给王雱添了层滤镜,觉得王雱浑身上下就没一处不好!
他很快批复了王安石的折子,让韩琦他们商量着给王安石任地。这批复意见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这任地不需要多好,但要有发挥余地,还要王安石能当一把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台谏:奸佞小人!
清流:奸佞小人!
官家:我的状元郎真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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