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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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立马哀求道:“娘娘,奴才自打陛下三岁时就在他身边伺候,老奴离不了陛下,您开恩……”他要磕头,被我制止了,“别磕,您年岁大了,经不起这个,若是将头磕破了,陛下问起来,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他抵着地,僵直着身子,似是从我的话里察觉出一份回旋的余地,发懵地抬起了头,看我。

“您替本宫办一件事,今天这事儿可以让他这么过去。”

魏春秋忙说:“娘娘您吩咐,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笑了:“不至于让你赴汤蹈火,只是这事,与你跟宁姑娘送钱一样,不能让陛下知道。”

他顾忌地看我,面上带着犹疑,眼珠转了转,大约权衡了一番利弊,还是点了点头。

“我见陛下书房里有一层屉柜是上了锁的,可……与他朝夕相伴了两个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看见钥匙之类的东西,你是陛下的贴身内官,该知道钥匙在哪儿。”

身前人许久未言,他躬着身子跪在地上,像泥中粘黏的蜗牛,一动不动。

“娘娘,您……想做什么?陛下待您一片真心,他可没有对不起你呐。”

我冷冽反问:“难道你认为我会害陛下吗?”

魏春秋惊疑道:“那您……”

我将视线移开,沉声说:“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若不想帮本宫,本宫不强求,收拾行李准备去骊山。”

魏春秋面如沉灰,像是一张褪了色的白纸,显出颓败来。他默默跪了许久,才低声说:“那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银锁,钥匙做得很隐秘,就在陛下随身佩戴的玉玦里,那玉玦上有个小机括,摁下去就会见钥匙冒出来,娘娘仔细些看会明白的。”

我恍然,果然,钥匙萧衍是不会假手于人的。看了看窗外天光,估摸着萧衍快回来了,便冲他道:“你下去,今天的事我们谁也不要提。”

魏春秋从地上起身,边往外走,边一步三回头地来看我,顾念犹疑地慢吞吞退了出去。

隔着蒙得密实的茜纱窗往外看,天边的彤云低垂,风过枝桠颤,有鸟雀低低飞过,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夜间,果然狂风大作,雨过霖霖,顺着窗纸漫下来,濡湿了暗缕的纹络。

我偷偷将助眠的药倒了没喝,直等萧衍看完了奏折到榻上,见我犹亮着一双眼睛平躺着,俯身仔细端看了我一番,忧色毕显地问:“又睡不着?这药又不管用了?”

像是从冥想中恍然回神,呆板地摇头:“不是,我刚刚趁你不注意把药倒了。”

“你!”萧衍气道:“你是这几天没吐血觉得自己能耐了是,太医嘱咐这药得喝,你当跟你说着玩呢。”

我坐起身,幽叹道:“可我每日这样睡着了就看不见衍,有时连你躺在我身侧都察觉不出来。”说着,搂着他的腰靠在肩膀上,歪头吻他的脖颈,轻啃浅啄,手顺着脊背往上摸,探入他的寝衣里。

他虽未回应我,可我能感觉出他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便来脱他的寝衣,刚碰上了衣角便被他捏着手腕推开了,他脸颊微红,气息不稳,但还是极为克制地说:“不行,你的身体太虚。”

我像一块粘稠的糖纸又贴了上去,搂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道:“衍,你轻一些,没事的。”

见他不语,可身体却烫得像一块烙铁,我又去脱他的寝衣,边脱边威胁他:“你要是再敢把我推开,我再也不理你。”

他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手指缓缓合拢攥成了拳。我正将他的寝衣扔到了一边,分神来把他的拳头掰开,柔声呢喃:“不要担心,没事,我自己知道的。”

面前的人依旧沉默,但呼吸急促而粗重,身体僵硬至极,我伸手去解他的亵裤,蓦然,他握住了我手,些许无奈,些许动情地说:“好,依你。可……我早就说过了,这种事情还是为夫主动些的好。”

他扶着我的腰小心翼翼地让我躺下,翻身覆上,反客为主。

窗外大雨漫天,呼啦啦地浇灌下来,伴着雨声,我像是做了一场极轻柔极美妙的梦,梦中始终是被萧衍小心地放在手里精心地呵护的。他的手抚过我的肌肤,带着克制的温柔,不再只是顾着宣泄自己的**。经历了这一场,我才深切的感触到,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被他温柔以待。

他替我把寝衣穿上,将我搂在怀里,柔声说:“要不……今夜不喝助眠的药了,你试一试,不靠药能不能睡着。”

我疲累地倚靠在他怀里,缓缓平复自己的气息,不经意看到了放置在妆台上的玉玦,只一瞬,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

暗中告诫自己,孝钰,不能着急,一定要慢,要稳,他太精明太敏感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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