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不信了,你一个小小的臣子还能动荡老祖宗的百年基业不成!以前那些虚的也来够了,现在给你整些实的,看你还受不受得住!
让你丫的影响老子追媳妇儿。
边境还有战事困扰,宫中杨韶清这一番雷厉风行的动作下来,惹得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仿佛看到了一场暴风雨已经酝酿好了,即将来袭。
罗玉良召集了几位心腹谋士在府中暗中见面。
他知道,皇帝早就对他有了想法,要将他罗氏一脉连根拔除。不止是他,先皇也是如此,只是先皇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不忍丢下一个烂摊子给自己儿子,便无大动作,只在暗中培养自己的人手。
等如今的皇帝即位,他倒是慢慢的有所行动了,隔三岔五的就给自己使个绊子,找着由头就将自己的人贬的贬,换的换。可到底这位子坐得还不稳当,他也不敢大动,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他暂且还不慌,该有的谋划可以慢慢的走。
可谁也不知道皇帝这几天抽了什么风,突然就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他,处处找他麻烦,以前还需要找个什么理由,现在?
理由是什么?又不能吃!先把人搞下去了再说,反正由头什么的事后也是一查一个准。
简直就像个疯子。
罗玉良这时候才感觉到皇帝的可怕来。他细细将自己的党羽分析了一下,发现被搞下去的还真是有问题的,没出什么大差错的,都还坐得稳稳的。
如此一来,就算朝臣有什么想法,皇帝也可以用事实堵住他们的嘴,他反而还能落得个明君的名头。
“皇上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也不知是如何而来。”幕僚之一说道。
他看了看在场的人,略微等了会儿,见无人回应他的话,又自顾自的说道:“这又两月过去了,边境的战事依然毫无进展,就连苏廷这样的老家伙也没有任何办法,罗将军如今掌着军中的大权,想必刘海龙和苏廷的行动也受到了牵制,这战事一日拖过一日,离国也没个准信,只时不时的派人偷袭个一二,又不大举进攻,这若是平时小打小闹的玩玩也就罢了,偏偏人家还将咱们皇上唯一的亲弟弟给抓了去,生死不知,想必皇上是为此心中焦急,迁怒于罗将军。”
罗玉良手里握着茶杯,拇指在杯沿轻轻摩挲着,他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皇帝如今敢将打压罗氏一脉的事摆到台面上来,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个是他不得不这么做,时间容不得他慢慢谋划了,第二个则是他早已布好天罗地网,只等着咱们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正好将咱们一网打尽。”
幕僚之二颇为感兴趣的问道:“哦?罗氏一脉根枝巨大,若是想要在刚掌权一年就将这些枝叶砍掉,那还真是需要费劲一番功夫,皇帝真会有如此成算?那倒不见得。”
“你有何看法?”罗玉良看向他。这个幕僚平时就多与其他人意见不一致,时常有些自己独到的看法,虽说不是次次都准,却也**不离十,他很想听听看他的想法。
幕僚之二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狐狸眼却总是闪着精光,显得狡诈异常,他左边眼角处还有一颗暗红色的痣,给一个男子平添了几份妖异。
他不甚在意的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看法,只是直觉告诉我,皇帝此番行动只是因为受到刺激,心里不舒坦想要借机发泄一下罢了。”
直觉?……呵呵。
其他幕僚闻言,纷纷嗤之以鼻,罗玉良这次也就当他是在说笑,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幕僚之二见大家一幅不上心的样子,似是大发好心的又多说了几句:“各位大人不妨结合宫中之事来看。下官听闻皇上与其宠妃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她入宫,其他人等均成了摆设,皇上无一日不是在她那处歇的,更有那奇珍异宝或是贡品,凡是能摆得上台面的,都抬到那位宫里去了。凡是女子进宫,哪有不受到些嗟磨,不受到招惹的,倒是那位,似乎被保护得很好,这都入宫一年了,还似一张白纸,纯真善良,堪称是白月光朱砂痣。咱们这皇帝别的不说,倒是和先皇一样情根深种,这心里还真的就只装得下一个人,旁的都是那路边上的野草野花。”
其余人听了,点头应是,但还是不明白这个和前朝有什么关系。
幕僚之二看他们还是懵懂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只得继续说道:“想必丞相大人早就知道了,前几月散出去的闲话起了些子作用,那位自此便对皇帝生了嫌隙,不说关怀贴心了,就连张好脸色都没了,这宫门整日里也是紧闭着的。”
罗玉良不是情种,他的府上莺莺燕燕的多了去,因此他虽知晓这些宫中秘事,却也无法理解真的会有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
“据可靠消息,这都近三个月了,那位还是没给好脸色看,前两日皇帝好不容易进了宫门,不到一刻钟又灰溜溜的出来了。你们算着,是不是自那日起,这前朝上就开始大动起来了?”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觉得这个说法很不靠谱,非常没有信服力,但算算时间,确实是这样的没错,再算算皇帝在后宫里吃瘪的日子和事件,难不成,这里头还真的有不可忽视的联系?
同党之三抚了一把胡子,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想那商纣王周幽王,不也都是因为美人才误了江山?这事儿啊,还真不好说,指不定咱们这情种皇上,真是在美人那儿受刺激了,才在朝堂之上借机发作呢!”
罗玉良冷哼一声,道:“他以为他这么做就能动摇我罗氏的根基?我罗家三代人也不是白积攒的人脉,既然他如此绝情,那也勿怪我无义了!”
“哦?罗大人还有什么绝招握在手里不成?”幕僚之二好奇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绝招,只不过,能让皇帝既误了江山,又丢了美人而已。”说着,罗玉良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副场景,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心里有了谋算,罗玉良就抓紧时间将事情安排了下去,接下来便叫其余同党收起了手里的小动作,免得被皇帝抓到小辫子,又白白损伤,只安心等着事情发酵就好了。
夏橙西心里烦闷得很,又要将临夏日,更是焦躁,连日里做了些消暑下火的小食吃了也不管用。无法,只得让和春往夏府里去,让自家娘亲再做些新鲜的玩意儿进宫吃了。
常情一见自家女儿就知道有问题,但女儿不说,她也不问,只默默的陪着她,吃了一碗奶冻又一碗冰皮,等她还想吃一碗雪糕之时,她立马就将她拉出了承乾宫。
听和春说,自家闺女已经有近两月没出过承乾宫了,日日闷在寝宫里头想些有的没的。这样可不行,这人呐,都是给闷坏的,心情不好,都是给闲出来的,要想心情美丽,一定要多出去走一走,转一转,见识见识不同的景致。
“这宫里头每一处地方我都走遍了,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夏橙西和母亲两人并排走在宫道上,嘟着嘴闷闷的说道,身后只跟了四个大宫女。
常情听她这么说,一时竟不好回答。毕竟这十几年来,宫里的每一处地方自家闺女确实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就跟自己家的院子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以前都是和皇上和你哥哥他们几个人,如今可是娘亲陪你在这儿啊。”就算再一样,也得找出不一样来。
夏橙西看着明显耍赖皮的母亲,心里很无奈,但也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于是挽上了她的手臂,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悠悠的在宫道上随意走着。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太后宫里,两人在慈宁宫坐了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散步的队伍里又多了几个人。
这后宫统共就这么大,若说有心无心的,总会碰到些人,只是太后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园子里遇到罗太妃。
这人不是每天窝在寿康宫吃斋念佛吗?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敢出来转悠了?
两方人马在路上相遇,夏橙西和常情先给罗太妃请了安,罗太妃才倨傲着脸朝太后请了安,请完安后谁也不让谁,就在路中间站着。
罗太妃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常情,装作恍然大悟道:“这不是三十年前芳名响彻龙华上下的常大小姐么?如今成了尚书夫人,不知过得可还好?”
这话明显是废话,谁不知道常情的闺女如今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谁不知道常情的夫君府上只有她一人,谁不知道常情生了两个俏郎君。以为自己进宫了就高人一等了?这等把戏,太后连正眼都懒得瞧她。
常情不卑不亢的笑着答道:“难为太妃还记得臣妇,臣妇如今夫妻和睦儿女双全,过得挺好的。”潜台词就是你男人已经没了,膝下还无儿无女,真是难为你还记着我好不好呐!
罗太妃抬手捂着嘴笑了笑,又瞧着夏橙西问道:“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女儿,皇上如今的宠妃了?啧啧啧,长得可真是水灵,简直跟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这是上一辈人的事情,夏橙西只负责装聋装瞎。
太后拧着眉,嫌弃的道:“本宫还有事,你别搁这儿挡路成不成?都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有点子眼力见好不好?”说着就要往前走。
对于自己男人留下来的这唯一一个后妃,她真的一眼都不想看见。
罗太妃见太后生气了,心情似乎更好了,笑得十分开怀。她拦住太后道:“太后娘娘别急着走呀,臣妾还有话没说完呢!难得咱们几个同时遇上,若是不多说说话,岂不是可惜了?”
“谁要跟你多说话了,本宫对你什么态度,本宫想你自入宫以来心里应该就明明白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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