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安听言,将她抱到怀里来,低眉道:“亏孤如此担心与阿禾三个月不能共枕,你倒是觉得自在了。”
阿禾见他抿嘴,那微扬得好看的嘴角收了起来,她道:“若真是三个月,不用殿下来带我走,我也偷偷跑回东宫。”
听了这话,段鹤安松和容色,阿禾轻轻笑着,凑近上去,与他鼻尖相抵,“殿下不是想要亲吻吗。”
说罢她将朱唇覆上,小心翼翼地在唇齿间徘徊。段鹤安勾起笑意,将送来的清甜含住,带着酸梅的甜味,着实可口。
……
阿禾回到东宫后,皇帝也带着他的金丝软枕回到了永安宫,虽被皇后说道几句,不过也算安然无事。
景皇后本就不太想刁难这父子俩,她道是挺欢喜与阿禾同睡了几天,乖乖巧巧的,若阿禾真生了闺女,她自然是要接过来带几天的。
太子还是护阿禾护得紧,夜里怀里有个人便是好的,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得灭了这个火苗。
夏日夜里虽然闷热,殿内放得有冰块也凉爽舒适,还得须盖上薄褥,若是冷了,阿禾便凑紧一点太子。
太子妃怀上太孙一事,很快也在京城传开来,之前口杂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太子还派人暗地传了美名,现在人人口中道的皆是东宫太子与妻如漆似胶,啧啧称羡。
虽然公务不少,段鹤安还是带着阿禾去翠竹林避暑,面对满屋的竹香与清雅的风景,好生自在,他只恨不能把阿禾抱上床,做些风花雪月之事。
阿禾急着想吃竹筒饭,想让他挑几个嫩些的竹子砍,让厨娘去做饭。
结果却给太子占了不少便宜,被他咬得白皙的颈上皆是痕迹,夏衫也掩不住。
为此阿禾还了一口给他,在竹屋前,段鹤安取了佩刀来,清晰可见耳下一点红色吻痕。
他瞧着眼前的翠竹,快刀斩下,那竹便倒下,啪得一声,苏禾连忙往太子身旁躲,惊叹不已:“殿下的刀好快。”
段鹤安笑了笑,他善用的兵器便是长刀,手里这把便是让名匠玄铁费时一年打制的。
到了用膳时,阿禾心满意足地吃上了竹筒饭,难得胃口如此好,便多吃了些。
段鹤安捏了下她的脸,阿禾近来是真的瘦了,这恼人的害喜快过去才好,他的阿禾什么时候才成小胖妞啊。
在翠竹林住了几日,二人才回宫,一回来丞相府的好事也将近了,林容钧和岳珑的婚事是再拖不得了,皇帝那边都下了婚书。
岳珑也只能硬着头出嫁,可与林容钧的关系仍是冷僵,阿禾便也去趟将军府见见大嫂,不过她却闭口不提二人的感情,既然这都成婚将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婚那日,丞相府分外热闹,一片喜气祥和,朝中大臣纷纷来贺,红妆陈铺十里,鞭炮声响了一路。
阿禾为此好好梳妆了一番,与太子一同赶来丞相府同贺。
听唢呐声吹起,身着婚袍的林容钧仪表堂堂,牵着红绸子,另一头是嫁衣似火的岳姑娘,红纱掩盖着明艳容颜。
阿禾轻轻蹙眉,不知为何,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哥哥的笑容不见得有多开心。
阿禾转眸看了下太子,容色如常,她轻轻道:“哥哥…似乎有些不一样。”
段鹤安抬手抚着阿禾的肩头,平和道:“阿禾想多了。”
阿禾抿了嘴唇,“是吗。”
拜堂结束后,二人没在婚宴上留多久,阿禾与丞相夫人坐了会儿,热闹犹在,太子便带着她回东宫休息了。
阿禾坐在榻上托脸看着在一旁读书给她听的段鹤安,他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低沉而温润。
可阿禾的注意却不在太子念书的内容上,他抬眸见她思虑,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想什么呢。”
阿禾回神过来,轻声道:“只是联想起与殿下成婚时,明明过来这么久了,若是刘公公没发现爬上墙头的我,可能我就真的逃掉了。”
段鹤安将目光重新放回手中的书卷上,温和且低沉道:“阿禾逃不掉,孤若不放手,阿禾永远都逃不掉。”
阿禾默了下,将他手中书卷拿走,“阿禾读书给殿下听。”
说着,她翻翻页,扬起唇笑道:“今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段鹤安温柔笑起,欺身压来,搂住她的腰肢,“如此良人何?这般便好。”
他凑上去亲吻阿禾的唇瓣,今儿她难得抹了口脂,末了,口脂都染上太子的唇,红红的。
阿禾见了,掩唇低声笑起,指尖抹了下他唇瓣上的红色,给太子看。
段鹤安却不以为然,给她擦着手指,阿禾便在他脸上亲一口,便盖下个唇印。
她轻柔地道:“殿下这样真好看。”
段鹤安眉目温柔,抬眸看她,眼底皆是宠溺,“阿禾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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